“不行。”夭推开龙灭拒绝,“等我回来再给你。”
“好。”龙灭这次很好说话,十分痛快地答应,又缠着夭亲吻一番,才放夭回圣境。
不出夭所料,果然罔失踪,唯一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他。
他刚回到屋中,就有人来抓他,不容他解释和辩解,就被带到圣殿,被押着跪到圣帝面前。
还未容他跪稳,圣帝的一鞭子就冲着他甩过来。夭躲避不及,一鞭直接抽打在他的脸上,一道血痕立刻出现在他的右脸,顿时血肉模糊。
圣帝似是未解气,又一鞭子抽打过来,只不过这次抽在了夭的胸前,力气也比抽在脸上的第一鞭大了几倍,直接将夭掀翻在地。
还想再抽打夭的圣帝被第一圣子厐及时制止住,“父帝,你再打下去会把他打死的。”
“我恨不得他死!”圣帝怒喝一声,又抬起鞭子。
厐忙拉住圣帝的手,劝慰说:“父帝,你冷静点,他死了,我们怎么知道罔的下落?”
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狼狈的夭,圣帝冷哼一声,收了鞭子坐回鸾座。
侍从将夭从地上扶起来,继续跪着。夭强忍着脸上和胸口的疼痛,以及喉咙上涌的血腥味,跪在地上哆哆嗦嗦,不敢抬头。
厐走到夭的面前,半蹲下来,右手抬起夭的下巴,当他看清夭脸上从右眼角延续到下颌的血痕时,手颤抖了一下,心中惋惜:可惜了这张脸。
“夭,我问你,你把罔藏到了哪里?”
厐看着夭的身体颤抖得越发厉害,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害怕,夭流着眼泪看着厐,嘴唇也哆嗦着碰出几个字,“圣兄,我,我不知道,呜~”
“你还敢撒谎!”圣帝暴喝一声。
夭被暴怒的圣帝吓坏了,挪动着双膝往厐的身后躲。
厐瞥了一眼躲在他身后的夭,站起身来,对圣帝说:“父帝,您把夭吓到了,您消消气,我们也只是怀疑夭。您也知道,夭他的胆子太小,力量也不如罔,他想要伤害罔,除非有其他傀儡师帮助。”
“你怎么还为他辩解,是罔的兽傀亲口说罔在秘境入口堵截夭,然后才失踪的。”
“是兽傀亲口说的却不是亲眼见的,您也知道罔的性子,爱折腾。”
“那你问问他,这几日他跑去了哪里?为什么又和罔同一日失踪?”
厐又扭头看向夭,问:“夭,你老实回答,你这几日去了什么地方?”
“我……”夭低着头不敢去看厐和圣帝,颤抖着声音说:“我去了山下。”
“去了山下哪里?”厐追问。
“我本来是去山下采集禾木,可到了山下树林我迷路了,走了好几日才走出来。”夭把糊弄罔的那一套说辞搬了出来。
“真的?”厐怀疑。
夭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厐沉默片刻,对一旁的侍从命令说:“去把罔的兽傀带进来。”
“夭,你可要知道,对我撒谎会有什么后果。”厐声音阴冷。
夭的身体顿时僵住,随后又点了点头。
两只傀儡犬兽被带进来,跪在夭的旁边,厐问犬兽:“将你们那晚的经历再说一遍。”
“那一晚我们两个奉了主人的命令,在半山腰的屋子旁看守着夭,后来夭从屋子里出来,我们一路追随着,也不知道他想去哪里,就在山上绕来绕去,最后我们两个一不小心把他跟丢了。主人说过,只要我们两个跟丢了夭,就要第一时间告诉他。后来主人就自己去了秘境入口堵截夭,然后就再也没回来。”
“你们说的可有半句谎言?”
“我们不敢撒谎。”
“夭,你能告诉我,那一晚你最后去了哪里吗?”
“我去了山下。”
“晚上下山吗?”
“嗯。”夭点点头,“我不敢走大路,想从小路下山,但是不知道应该从哪里下山好,就在山上转来转去,最后找到一条路,就下山了。”
“为什么要晚上去?”
“因为我有一次白日去山下,被看守发现,他们欺负我,我害怕他们,就想着晚上去,他们应该发现不了我。”
“你在哪里迷的路?”
“我不知道。”
“从哪里走出来的?”
夭又摇摇头,哽咽着,“我不知道,呜呜呜~我真的不知道。”
夭哭得委屈极了,一直摇着头说不知道。
厐和圣帝等最讨厌夭哭哭啼啼的,都非常不耐烦地呵斥夭,不让他哭了,圣帝更是受不了夭,问不出来什么,也不想再看他一眼,生气地甩袖离开。
夭忍住哭声,委屈地看着厐,小声抽噎着说:“圣兄,我没有撒谎。”
“没有撒谎就没有,你哭什么?不知道父帝最讨厌你哭吗?”
“我知道,但是太疼了,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