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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金波从皇宫内部扫过,堂宛见其中干净无魔气,立刻布下一层结界,又和尚义一起御刀飞到皇宫正上空。
他盘腿坐下,浮在空中,道:“阵法结界只能将邪祟挡在外面,不可驱逐。我再设下一层结界,阻止海里补兵。期间无法分神,不可中断。”??“我的后背四方,就交给你了。”
尚义颔首,收起往日的嬉皮笑脸,陌刀横扫,刀意冲开四野:“请多指教。”
堂宛弯眼笑了:“协助是荷。”
最后一字音未落,堂宛抛出四枚铜钱,一指便各分为二,八枚铜钱有正有反,飞往八个方向!
正面所到之地便有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四兽的幻影从空中掠过,一头金鳞黄龙从皇宫正中央升起,气流搅动,盘旋在堂宛上方!
见到此景,皇宫中原本胆颤心惊仓皇逃窜的官家皇子妃嫔等霎时安静,齐齐跪拜,口中念着:“真龙在上,佑我大召!真龙在上,佑我大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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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言过环首刀出鞘,利落地将正要把小孩脖子咬断的邪祟结果,后方又缠上一只邪祟。
何言过翻手砍掉它的大颚,又转过身劈成两半,魔气被环首刀吸收,刀刃变得更加光亮雪白。
烛西指尖缠了红线,向后收肘一抓,便从虚空中拽出一高大英武的傀偶,衣着华丽,手持双剑,竟与真人无异。
她左手翻出,四指微动,便不知从哪牵出四只白虎,立刻撕咬的邪祟或是从地下爬出的尸鬼。
宁礽骑到一尸鬼肩上锁喉,剜掉那玩意儿丑陋恐怖、快要腐烂完了的头颅,喊道:“介白可能就潜伏在周围,大家小心!”
被宁礽砍掉的头颅咕噜噜滚到何言过脚下,何言过一脚踹开,道:“要上去吗?”
“来!”
何言过抛出刀鞘,宁礽一个点跃踩上,升到二人高的上空,这个高度宁礽刚好能适应。
霎时,剑意肆起,嚣张又霸道地在空中铮地一声绞杀!
宁礽再次凝神聚气横扫数劈,同时又抛出数张令牌一笔成符,从地下钻出来的从海底爬上来的邪祟尸鬼被何言过拦腰砍断!
部分还在拖着残肢颤颤巍巍的前进,消散的魔气被何言过的环首刀吸收。
“漂亮!”
何言过却不太听得宁礽的夸奖,只觉得他在阴阳怪气,旋身斩杀一只恶鬼,宁礽无端觉得被砍掉头的是自己。
谁知从地下破土儿出一只带着腐肉的骷髅手紧紧抓住何言过脚腕!
何言过下摆衣物迅速被腐蚀,他连忙斩断骷髅,又有带刺的枝蔓滴着粘稠的血液要缠住他的胳膊!
何言过翻身躲开,一个跌咧差点抢地。
失去何言过的控制,刀鞘在空中不稳,宁礽一滑便从空中掉下来。
烛西眼角一扫,拇指一勾送来的白虎,宁礽稳稳踩在白虎背上落下,毫不犹豫地将袖箭和令牌同时甩出,袖箭打着旋儿射穿令牌,光芒炸开,无数邪祟被迫向后冲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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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何秋行挑破一邪祟后脑,又将其狠狠贯穿,甩一甩刀刃上的黑血,眼底的冷漠暗淡转瞬即逝,看向宁礽那边的骚乱,随即又剜掉一只尸鬼的脑袋,一点通灵佩,道:“来个人。”
何言过应答向来即时: “好我马上过去!”
烛西似有似无地瞟了何言过一眼,不动声色地朝旁边挪挪。
“……”何秋行深吸一口气,“让宁礽来找我。”
“啊?哦。”何言过扭头对宁礽道:“宁礽,去我兄长那,他找你!”
“他哪呢?”
话音刚落就有一烟花在前方升天炸开,宁礽会意:“师姐啊你保护好何言过别让这个废物死了!”
何言过:……捏玛,这边祝你半路掉坑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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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波从皇宫上空传来的金光掠过,没有被邪祟尸鬼纠缠的百姓被护送回各自家宅。
宁礽蹦蹦跳跳过来,道:“干啥。”
他嘿嘿嘿笑个不停:“何秋行,你也有应付不过来的这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何秋行心中叹气,收回眼光:“回去好好学御剑吧。”
“不行!我要是掉下来摔死怎么办,以后还是你带我吧,何言过一点也不靠谱。”
宁礽抬手往一只邪祟上脑门上一拍,那东西立刻定住,一个凌厉的扫堂腿过去,溅起一片飞雪,邪祟被踹碎一地。
“……嗯。”何秋行放弃劝说,又结果掉一只尸鬼。
又有许多腐败的手从地底钻出,抓住人腿就一边吸□□魂一边往地下拽。
惨叫惊恐声不绝,堂宛的金波一次次将暂时没有束缚的人送回自己的宅院。
但人们惊悸害怕,仓皇逃窜,尸鬼或邪祟不断增多,速度明显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