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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义带着一行人在金沙楼打尖住店。
这金沙楼是一西域美男,也就是宁礽说的“牧先生”所经营。
可今日不巧,牧先生好像不在客栈,在前台打算盘的是一个娇俏可爱的西域姑娘。
金沙楼下层酒肆,中层包间,上层客栈;一壶金沙酒博得侠侣剑客,诗仙文豪一阵叫好。
这金沙酒与桃花醉是两个极端,一个辛辣烧烈,一个甘醇绵长。
何秋行顿了顿,将一串钥匙分开,发给大家,道:“二楼楼就剩四间空房,一楼不热,我住一楼。”
尚义像抢一样接过另一把钥匙:“我也怕热,也住一楼。”
何言过本想表现一下,谁知机会被抢,还没开始抗议呢尚义就将余下的钥匙塞过来转着自己的钥匙就走了。
何言过数次欲言又止,最后只好闭嘴。
宁礽接过一把古色古香的钥匙,上面有一个“宿”字。
从西边的楼梯上去,走到尽头,只有紧挨着东边山墙的最后一间挂了个有“宿”字的木牌。
他扭头一看,紧挨着自己房间的是大师兄,和尚义,对面两间是师姐和何言过的。
堂宛低头道:“晚上有什么事,来找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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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更声一过宁礽忽然惊醒,他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正好跟一只面容可怖奇形怪状的东西对上。
那丑八怪似乎是从深海爬出来的,眼珠橙黄,腥臭逼人,还有触须一样的肢体在空中黏腻地纠缠,似乎在滴粘液。
丑八怪:嘶嘶嘶嘶。
宁礽:“。”
和丑八怪互不侵犯地对视几秒后,宁礽十分镇静地翻身坐起手掌一握便召出寒砚剑,三两下无声无息的将那物结果了。
丑八怪:啊啊啊啊!
宁礽过了好半天才眯瞪过来,感到有些害怕:“妈呀!你是个什么东西!”
他用寒砚剑在那东西的身上扒拉两下,心道:“海里邪祟怎么会在这里……辰啸这新龙王不行啊,连海里的邪祟都管不住吗。”
说时迟那时快,窗外忽然炸出光亮,引得客栈都在颤抖晃动。宁礽后退几步,就听到何言过把门拍得咣咣响,吼道:“宁礽!还活不活了!快出来!”
“嗳!”
他趿拉上鞋,边走边提上鞋梆,谁知不知被那虾兵的哪只脚给勾住,差点摔倒。
出门后迎面和一人撞上,那人赶紧把宁礽捞起来,道:“快下楼!”
宁礽眨眨眼,愣半天:“二哥哥?你咋在这?”
原本乱糟糟的金沙楼沉默得像一潭死水。
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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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华灯上·第二
“二哥哥?你咋在这?”
宁礽揉眼看着还在系腰封的尚义有些迷惑,随即堂宛从他身后探出头,道:“刚到客栈时我已检查过并设下结界,不知何时被破了,我竟然毫无发觉。”
宁礽迅速转移注意力,惊道:“怎会这样!竟然有人能破你的结界!”
能悄无声息破掉堂宛阵法还无所察觉,此事并不简单。
还未等在再说些什么,外面又有什么东西炸开。
撕心裂肺的尖叫和乱糟糟的动乱成一锅糊粥。
走廊挤满了惊慌失措的达官贵人或是富贵商人,还有找不到娘亲,哇哇啼哭的小儿。
“我刚刚看那海中邪祟身上还有魔气缭绕,此时定与介白和海里有关,先救人。”
宁礽一顿,心里嘀咕:“魔气?没有啊……”
但是他不敢说出来,怕他二哥哥嘲笑自己不好好研习功课。
只见堂宛响指一打,守阵大开,客栈立即不再岌岌可危地晃动,走廊上的惶恐不安束手无策的人群来不及抵抗反应,就被温和但不容拒绝地推到自己原本的房间中,关上门。
堂宛又下了一道封禁,连小儿的哭闹声也消失不见。
“你们房间也有东西?还有,介白?她怎么又出来了!上次在望舒山庄山庄,她还想要我灵墟呢。”
“要你灵墟?”堂宛有些诧异,“怎会如此!她当真要复活介迟吗?”
“这逆天改命的事……”尚义点点头又摇摇头,前者表示“是的我们房间也有”,后者他也不知道。
转过楼梯,便听到何言对何秋行道:“兄长,目测整个东城都已被侵占烧毁,死伤尚轻。所有邪祟都身染魔气,暂时没有见到龙族踪迹。”
烛西补充道:“皇宫和西城暂时无恙,但是邪祟数量庞大且西进的速度很快,今夜大部分仙家都打道回府,就剩下少部分在洛城过夜,估计等不到他们再回来。”
何秋行点头,果决坚定道:“堂宛在皇宫上空布控,尚义守阵,剩下的跟我向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