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双……修?
什么双修?
宁礽恍然觉得自己头发晕脚底飘,这都是哪跟哪啊!
云岁桉“啊?”了一声,道:“你不知道……”
“咳。”
宁礽云岁桉动作出奇一致,同时回头看向声源:?
何秋行十分自然的转开脸:“ 。”
洛琴生眼睛一转,落在何秋行身上,他好像通过何秋行,看到了孟洵舟。
只听他嘴唇微动,竟然是笑了,轻声道:“你好像哥哥,我好想哥哥。”
被洛琴生一打岔,宁礽立刻忘了这茬,蹲下,和洛琴生保持在同一高度,道:“孟……你哥哥不在意死后尸骨无着,也不在意灵墟尽碎,不入轮回。”
洛琴生有些迷茫地看向宁礽他似乎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云岁桉贴心翻译:“你要好好的,别入魔,乖乖跟我回楚天阔。”
洛琴生:。
我现在很难过好吧?
见状宁礽也开始摇起大尾巴:“还是跟我回豆砚山吧,你看你看我的寒砚和何秋行的却闻也是降世八器,你们可以做个伴。”
云岁桉不服气地瞪眼:“楚天阔坐拥龙脉钟灵毓秀,四季如春空气湿润,比豆砚山好看千百倍!”
宁礽腾地站起,也来劲了:“豆砚山也有龙脉!也是灵气充沛!有我师父的阵法,也是四季如春!”
“洛琴生,你跟我回豆砚山!”
“你!你别抢我业绩!”云岁桉也一跺脚站起来,奈何他比宁礽矮半扎,气势骤然底了。
“是你抢我好吧!”
眼见两人要掐起来,何秋行上前,拿出芙蓉石玉佩,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洛琴生眼泪哗哗流,用力点了点头,化成琴灵,跟着却闻飘进何秋行的衣袖中不见了。
忙着掐架的两人瞬间静止。
云岁桉:???
宁礽:好耶好耶!
···
此刻已将近寅时,三人下山回到阵子,云岁桉还耿耿于怀何秋行不讲武德,不愿意与另外二人说话。
侦查符在前面飘着,何秋行时不时收一两个小邪祟,宁礽就施施然跟在后面。
他的悲伤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他蹦蹦跳跳地走在灯火通明空无一人满地碎尸的镇子里竟然格外欢快。
路过来时打尖的客栈,宁礽忽然顿住脚步,飘飘然一抹便闪进去,一下子就找到躲在柜台的小二,下得他叽哇乱叫。
“鬼啊鬼啊!”
宁礽嘴角一挑,格外阴森翻着白眼吐舌头:“还我命来——”
“啊啊啊啊啊!”
眼见小二两腿一蹬要撅过去,宁礽才嘿然一笑:“看把你吓得。”
小二大口吸气,强迫自己不去看满店的尸体:“你你你你你你你没死啊!”
宁礽随意一点头,罢桌上的尸体推到地上,十分豪迈地往上一坐:“来两坛好酒。”
小二梦游一般去拿酒了。
等他再踩着轻飘飘的步子回来,宁礽已经被何秋行捉下来老老实实在凳子上坐着,云岁桉还在生闷气。
小二苦笑,一吸鼻涕就满鼻腔的血腥味,他不由得起了一身恶寒:“小仙君,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宁礽满上三碗酒,敲了敲脑壳,故作玄虚地掐指一算,道:“你前几日没在望舒山,去洛城了对吧?”
见小二木讷点头,云岁桉插嘴:“你会算?跟谁学的!早点干嘛去了?”
宁礽无语:“会;牧归泽;只能算五行之内,孟洵舟魂飞魄散灵墟尽碎,介白她一魔君,都不在五行之内,咋算。”
“牧归泽牧先生!他收你做徒弟了?!”
宁礽得意地哼哼了一下。
小二看看宁礽看看另一位仙君,似乎很想知道这个“牧归泽牧先生”是何许人也。
但宁礽未过多解释,接着道:“哦,那你躲过一劫。”
“此……话怎讲?”
云岁桉现在没好气,懒得让宁礽浪费时间,言简意赅道:“望舒山的人在好几天前就死完了,你这几天见得都是活尸,刚刚被我们杀完了。”
小二下巴掉地上:“什么?!”
云岁桉却不理他,质问道:“小叔叔,你到底跟洛琴生说什么了!”
宁礽也很好奇,眼睛一闪一闪的。
何秋行本不想解释,但一看到宁礽冒星星的眼睛,叹气,道:“我告诉他芙蓉石玉佩上极有可能附着了孟洵舟的神识,他魂飞魄散灵墟尽碎,很有可能再无来世,但豆砚山可以帮他涵养灵识招集魂魄,总有一天,他会和孟洵舟再相见的。”
云岁桉皱眉,下面这句话多少就有点私人恩怨了:“我不信,你肯定跟他说宁礽是个炉鼎,跟他双修就能一步登天然后就能破开黄泉地狱门去找孟洵舟了。”
何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