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粗不粗说细不细的琴弦犹如锋利的刀刃勒紧介白的皮肉中,她扑腾手脚,翻着布满血丝的白眼拼命抵抗,徵羽却毫不松懈地一鼓作气,直接裂断了介白的脖颈!
尸鬼尽数消失,孟洵舟扑通一声栽倒置地。
徵羽不正常地喘着粗气,介白的脖颈没有完全断掉,还有一半连着白骨皮肉。
他恍惚了一下,抖着手,松开毫无反应的介白,将她扔一边,直朝孟洵舟奔去。
宁礽见徵羽放松警惕,只能干着急,在心中大喊:喂!那可是魔君!!不会就这么死掉!!!
果然,在徵羽还有两步至孟洵舟时,介白吊着快要断裂的脖颈,悄无声息地直接出现在徵羽身后。
徵羽还是太嫩了些,根本无法应接接下来发生的事。
只见介白颈肩的裂口迅速愈合,她掐着徵羽脖颈,从空中扯出一根缚灵锁将奋力反抗的徵羽困住,不顾他的喑哑的嘶吼和拳打脚踢将他停在半空,使之丝毫不能动弹。
她回头,问徵羽,道:“想不想救他?他对你很重要吧?”
徵羽发出无人能听懂的嘶吼。
“可惜你救不了他呢!”
介白缓缓走向孟洵舟,啧了一声,俯下身,道:“孟洵舟,你怕不怕?”
向来一尘不染的一个人,此刻面朝下趴在泥地里。
满身泥土,乌发尽白,披散着,沾满黄沙和血渍。
无论何时,那怕在战斗中,孟洵舟的每发丝都乖顺,时时刻刻井井有条。
他原本是那么爱干净。
他的灵墟还在燃烧。
见孟洵舟不答,介白泄愤似的踹了这个毫无反抗之力的濒死之人一脚,踩在他头上,手指一动,惊雪剑飞到徵羽手中,徵羽如何也不握紧,谁知缚灵锁一晃,就牵动着徵羽的手指紧握惊雪剑。
惊雪剑似乎认了徵羽做主,它重新发出了光彩。
“我怕,我有很害怕的东西。”
介白好像在自言自语,她走到孟洵舟和徵羽正中间,悠悠然盘腿坐下,这个角度正好可以毫不费力地将他二人的痛苦看得清清楚楚。
孟洵舟料到介白要做什么,他扣着泥土,艰难地向前爬着,道:“放……过他……”
介白指尖再一动,望舒山庄的村民一齐升到空中,排着队落在徵羽面前,每个清醒着的村民就发出惊恐的叫喊,他们似乎知道自己要经历什么了。
“烦死,在叫什么魂。”
介白大手一挥,百姓全被禁声。
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只能瞪着眼睛,用无声的泪水向徵羽讨饶。
“我害怕没有结果的等待。”
介白一打响指,缚灵锁牵动着徵羽的臂膀手指,毫不犹豫地捅入第一个村民心口!
一片热血洒下,第一个村民重重落在地上,发出□□碰撞时才能发出的声响。
孟洵舟发出崩溃的低吼:“放过……他!”
“我怕我找不到合适的灵墟。”
缚灵锁再牵动着徵羽的手臂,抹掉一个村妇的脖子。
“我怕我晚了一步。”
宁礽记得孟洵舟的手背上有青筋,手本是修长匀称。
此刻,孟洵舟甲盖翻开,十指连心,血肉和着石子泥土,糜烂模糊,他趴在那不动了。
徵羽在缚灵锁的牵动下,将惊雪剑捅入一个孕妇的肚子,还泄愤似的搅了一下。
原本已经毫无声息的孟洵舟抽搐了一下,他的嗓子里发出异常悲戚的哀鸣,他似乎想站起来,灵墟烧得更旺了些。
介白却笑得十分灿烂:“我怕我妹妹醒不来。”
徵羽挖下一个稚孩的眼睛。
接下来,介白每说一句话,徵羽都会被迫杀死一个无辜的村民。
徵羽刚开始还会边哭边嘶吼,这会儿,他只会木楞楞地盯着孟洵舟曾经倾尽一切守护的、活生生的人,没有任何反抗,没有任何哀求,没有任何遗言地在他面前死掉。
肉.体落地的闷响似乎不复存在。
徵羽的眉心,已经隐隐约约出现一条红线。
那是意味着成魔的阴翳纹。
宁礽的心跟着凉了。
“……求求你……放过……他……”孟洵舟音不成声,他在用他所剩无几的生命说话。
“不行呢。”介白笑得像一个天真的小女孩,“除非把你的灵墟给我,我要去救我妹妹。”
孟洵舟沉默半晌,突然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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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的宁礽双手交握放在胸前,想着191的何秋行,说:“我要用生命守护他。”
···
今天测了一下心肺功能
惊奇地发现
某一十几岁小屁孩心的肺功能
还没七八十岁的老人家好
「痛苦呲牙笑」
第8章 望舒山庄·第六
孟洵舟沉默半晌,突然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