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不能合理推断大胆猜测,洛琴生说的哥哥就是孟洵舟?
但孟洵舟已经死了啊,连灵墟都碎了魂魄都散了无法转世重生的那种!
洛琴生却还在等他哥哥。
降世八器的传承方法只有追随创造者转世这一条,而孟洵舟已经自碎灵墟与魂魄……
宁礽没来由的有些悲伤:洛琴生此生,再也等不到孟洵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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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礽掐着寒砚脖子:“给我变!!!”
寒砚:“嘤嘤嘤嘤嘤!!!”
···
没上过一天班
已经开始加班
未来可期
[呲牙一笑]
老实讲,你永远也不知道你的期末卷子是谁改的和毕业证书上的照片和章是谁盖的
某本来是个快乐的小孩
直到被麻麻抓去盖章贴照片
被老爹抓去改期末卷子
所以说在家没事就不要出卧室门
不然会被认为很闲
第6章 望舒山庄·第四
宁礽没来由的有些悲伤:洛琴生再也等不到孟洵舟了。
不过这会顾不上唏嘘,因为问题又来了:孟洵舟死前已经入魔,徵羽琴在他死后作祟杀人,极有可能也已入魔。
但适才在山门相遇时,洛琴生身上并无杀人后会留下的死气。
得,这怎么还前后矛盾呢!
难道另有其人?
未等宁礽理清楚现有线索,随着孟洵舟的手抬起再落下,眼前的场景迅速旋转。
在迷蒙与恍惚中寒柳堂的景象已经大变了样——博古架上放的不再只有刻板的古玩法器,边边角角处,都有青藤或兰芽迤逦而出。
就连架子床的帏幔也被换成干净柔和的白色,不再是黑压压的一片。
东君斜斜探窗,整个寒柳堂洗去了“寒”字,入眼皆是欣欣向荣,盎然葳蕤的景象。
简单来说就是有人气了。
宁礽惊掉下巴,孟洵舟生活作风的改变也太大了吧,难道就是因为有了洛琴生?
宁礽没来由地不愉快:那为什么何秋行有了我却还像个苦行僧?
这不合适。
不!合!适!
孟洵舟一撩衣袍席地而坐,右手在虚空中一按便召唤出徵羽琴,徵羽琴轻轻落在用整块桐木做的桌案上。
宁礽第一次正面近距离观看徵羽琴。
这是一把峨眉松作底的养合式七弦琴,生漆老化出细碎的流水断收缩纹。
此琴看上去气势非凡,犹如高堂帝君,威严不可侵犯,神圣不可亵渎。
宁礽忽然想起几年前他附庸风雅,也曾搞来过一张琴。
那琴紧俏精美,看上去谁都能来摸一把,和孟洵舟的徵羽琴简直形成鲜明对比。
孟洵舟抬手抚琴,流畅淙淙的太古之音倾泻而出,声音的柱状感很强,净厚庄严,荡气回肠,内敛含蓄。
一曲终了,宁礽顿感心胸开阔,通彻畅快,不由得在心中纳罕:“这琴的音与形和真身的差别也太大了吧!谁能想到一股帝王之气的七弦古琴,降世神器,竟然是个连路都走不稳的小瞎子?!”
却听孟洵舟忽而高声唤道:“生生?”
片刻不到,看上去七八岁的洛琴生摸着墙壁慢慢走来,他的眼神竟不再涣散。
尤其是右眼,明亮得像是林间自由自在的小鹿,灵动又精致,又像是深潭在影的朗朗明月,其中有太多故事。
宁礽愣了一下:洛琴生这是能看到了?那他的视觉是从哪里来的?
一个荒诞的想法突然出现在宁礽脑海中——
不会吧,难道孟洵舟,将他一半的视力分给了洛琴生?
洛琴生径直朝孟洵舟走来,就像是小动物软软诺诺示好一样蹭蹭他的肩头,道:“哥哥,我不想学琴。”
宁礽:?洛琴生你别不知好歹我想学豆砚山还没人教呢!
孟洵舟叹了口气,道:“生生,你身为一把琴,却不会弹琴,这合适吗?”
宁礽:??洛琴生你怎么不会弹琴?丢不丢人!
却听洛琴生也十分失落地也叹了一口气,盘腿坐在孟洵舟身旁,道:“其实我可以会的。”
宁礽:???咦就这么妥协了不再和命运做一下斗争吗!
宁礽觉得“洛琴生身为一把琴却不会弹琴”是件十分荒谬的事,好学少年恨不得从玉佩中钻出来敲敲洛琴生的脑袋瓜子开始“劝学”。
“……大指内弹为托,外弹为劈……”
孟洵舟十分轻巧地做着指法示范,而后又做个了无意义的小滚拂收尾,稳住琴弦,低下头,道:“记住了吗?”
洛琴生却在走神儿,不知是故意打岔还是真的在认真思考,道:“哥哥,你说是先学梅花好还是先学流水好?”
“《梅花三弄》吧……”
“同是徵羽琴,为什么我弹的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