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宴不知道,于虚冉对他的喜欢,经历了两年,放下了一年,又经历了四年放下了一年,后来又喜欢上了。
她对他的爱跌跌撞撞、上上下下、断断续续终于来到了他的面前,却不知有没有走进他心里。
霍时宴将她抱得更紧,然后将头埋在于虚冉的颈侧叫她:“冉冉,冉冉……”一连好几声。
于虚冉对霍时宴的动作无动于衷。
她自顾自说着:“不可否认,我一次又一次的对你心动,一次又一次重新喜欢上你。”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曾经她对他的爱意这么浓烈,像积攒了许多许多年,而每一次见面都是一下子喷涌而出。
但是,现在她像攒了许多许多失望,一失望也一下子都涌了上来,忽然间她就不爱了。
“霍时宴,你知道吗?就连我的导演专业也都不存在,所以,我梦里大学那年迷迷糊糊,甚至不知道我过了怎样的一个大学。”
“我现在回家打开柜子,里面摆着的是教师资格证,是舞蹈证和钢琴证,不是梦里的导演证。”
霍时宴无奈,怎么办?
他反驳不了她的话。
他吻着她白皙的脖颈,手勒紧她的腰,将她贴进自己,让两个人之间没有一丝缝隙,他祈求她:“冉冉,别说了。”
于虚冉突然笑了笑说:“没有关系,霍时宴,都过去了。”
那些真的,假的青春都过去了。
霍时宴突然害怕,于虚冉给他一种很不安的感觉:“对的,冉冉,都过去了。”
他企图让她心软:“我爱你啊,我现在很爱很爱你。”
于虚冉淡淡说:“可是我不爱你,我现在不爱你了,霍时宴。”
霍时宴感觉浑身一僵,他抱着于虚冉的手一松,于虚冉推开他。
“我们明天去离婚吧!”
“于虚冉,你不要这么狠心。”
于虚冉不讲话,任由他自己痛苦纠结挽回。
终于,他妥协。
霍时宴握紧手:“再等等吧,年年还说要和我们一起去玩呢,你不想我们一起陪儿子玩玩吗?”
他见她动摇,又说:“你难道想让儿子伤心吗?我都答应儿子了。”
于虚冉皱了皱眉想起儿子今天窝在霍时宴怀里的样子犹豫了。
病房里又安静下来,于虚冉不看霍时宴也不再提离婚,她爬上床睡下。
霍时宴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很久很久,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于虚冉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回家一周后的周末,霍斯年放周末,于虚冉和霍时宴带着他一起去了游乐场。
玩了一上午,霍斯年很开心,于虚冉也扬起了嘴角。
霍斯年还想去玩旋转木马,于虚冉有点累了,霍时宴就带了她去,于虚冉坐在木长凳上休息。
游乐场难得的今天人比较少,一个戴着黑口罩和墨镜的女人从于虚冉眼前经过,一个东西掉落在地。
“姑娘。”于虚冉叫住她:“你的东西掉了。”
女人停住脚,转身看了于虚冉一眼然后捡起东西。
“谢谢。”她又看了于虚冉一眼后道谢。
看着女人要走,于虚冉迟疑地叫出了她的名字:“景兰兰?”
景兰兰又抬起的脚步停住了。
“咦,你认识我?”她走到于虚冉身旁坐下,细细打量于虚冉,发现自己不认识她。
“难道我现在还有点小出名了?”景兰兰摘下墨镜和口罩问:“你是我的粉丝吗?”
于虚冉看着熟悉的脸笑了笑说:“嗯,我是你的粉丝。”
“哇哦,想不到哎!”景兰兰很开心,和于虚冉分享了自己的各个小网剧。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景兰兰和于虚冉告别。
“你是一个很有资质也很有天赋的演员,加油!”于虚冉鼓励她。
景兰兰看向于虚冉突然说:“我觉得我们好像见过。”
于虚冉一愣,又笑说:“或许吧!毕竟我是你的粉丝,说不定我们真的见过。”
景兰兰好像信了,又撅嘴喃喃:“真可惜了。”
于虚冉没有听清她说话:“什么?”
景兰兰说:“听着你刚刚跟我分析的那些,我觉得你应该是个好导演或者好编剧的。可惜了,你说你不是。”
于虚冉又愣住,看着景兰兰盯着自己看才说:“没关系啊!我们总有一刻是勇敢追寻梦想的。”
景兰兰艳丽的脸上出现笑容:“说的也对,你以后要是想进娱乐圈了,和我说,说不定我能帮帮你。”
于虚冉点头说好,然后和景兰兰告别。
景兰兰又戴上口罩和墨镜全副武装的走了。
“妈妈。”远处,刚从旋转木马上下来的霍斯年向于虚冉小跑过来。
霍斯年累了,说想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