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虚冉揉了揉他的头发,眼眶发红,声音哽咽。
“妈妈也想你了,妈妈也可想可想我的宝贝了。”
霍斯年听见妈妈也想他了,才被安慰到,他抬起小脸,脸上还挂着眼泪水,却笑了,一边脸上的小酒窝可可爱爱。
“妈妈,我这些天很听话,我听老师的话,听奶奶的话,干妈和小干妈还说我很乖给我买糖吃。”
“我去外婆家的时候,外婆都说我很好带。”
“爸爸说他带妈妈去玩,等我很听很听话后就带我一起,我们一家一起去玩。”
“我现在很听话了,可以先不去上幼儿园了吗?”
“妈妈,可以带我一起去玩了吗?”
很久没有见到妈妈的孩子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霍时宴走过来把霍斯年抱起来擦了擦他的眼泪说:“爸爸知道了,你很乖,妈妈现在很累,先让妈妈休息一下,好吗?”
于虚冉看着霍时宴皱了皱眉想说什么,霍斯年却点点头说:“好,我知道了,我会乖乖的。”声音软软糯糯,却带着让人心疼的懂事。
王女士看着门口进来的木子佳和苏青言带着霍斯年出去了。
门被关上,于虚冉才说:“你不要一直跟孩子强调让他乖,他在我这里可以撒娇可以任性。”
而且她很久没有见儿子了,很想很想他,想让他陪她很久很久。
“冉冉。”苏青言走过来,打断了争执,其实,原本霍时宴也不打算和于虚冉争,她现在说什么他都随着她。
“言言,木子。”于虚冉笑了一下说:“你们忙就不用过来了。”
“你的事我们怎么可能不过来。我们也很想你。”木子佳握住于虚冉的手,发现她长了点肉,这才松了口气。
进来木子佳就发现了,于虚冉变了,变得比之前好了,这是好情况。
三人又聊了很久,木子佳和苏青言才离开。
下午,许梅和于正晁过来,许梅抱着于虚冉哭了很久,于虚冉安慰了她很久才好了点,她又何尝没有感觉愧对父母呢。
她现在知道了,所以不会再让关心她的人伤心了。
许梅和于正晁在帝都住下了,许梅每天都给于虚冉和霍时宴带饭过来。
一段时间后,于虚冉的身体好转,她就不准许梅在忙活着送饭了。
“明天就可以出院了。”霍时宴给于虚冉收拾着衣服说。
于虚冉点了点头也不看霍时宴只回答说:“嗯。”
霍时宴才把衣服收好放进柜子里,于虚冉突然下了地。
霍时宴问她:“你要干什么?”
于虚冉:“上个厕所。”
于虚冉上厕所出来时霍时宴刚好削好了一个苹果,他看见她出来就将手里的苹果放进桌子上的盘子里。
于虚冉看过去,盘子旁有一个花瓶,花瓶里有两支蓝玫瑰,从她转出实验舱后她的病床旁就一直有两支蓝玫瑰。
蓝玫瑰快要枯萎时霍时宴又换上新的。
于虚冉默默收回视线,低下头说:“我们明天去离婚吧!”
霍时宴要走向于虚冉的脚顿在原地。
“你说什么?”
“明天,我们去离婚吧!”
霍时宴笑了一声:“这就是你上厕所上那么久思考出来的事?”
病房里安静下来,霍时宴看着那低头不语的女人,又抬起脚走到她身边抱住她。
“于虚冉,不要讲这种玩笑话了。我们和好吧,我们已经重新来过一次了。”
你的遗憾我都弥补给你。
于虚冉任由他抱着,却说出残忍的话。
“但那些都是假的啊!高二你检查卫生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跑步时你也不知道我跟在你后面,你送她回宿舍时也没有发现我和你擦肩而过。”
霍时宴反驳她:“不是,我们重新来过了。”
于虚冉继续说:“我根本就没有送过你台灯,你也没有替我开过书费钱,我们一直都没有那么多接触。就连我和你在一起过那也是假的。”
霍时宴抱紧她,自己的身子却微微颤抖着。
他说:“于虚冉,不要说了。”
于虚冉没有感情的声线说:“你一直没有送过我蓝色妖姬,你喜欢吃的素牛排我已经不喜欢吃了。”
“高三毕业晚会上只有我一个人又动心了,就连那晚你也还是和她是男女朋友的关系,那晚你没有送我回家,你送回家的是昌年年!”
曾经那次聚会那个少年轻易就撩动了她的心。
原本高三她已经对他放下用在学习上的心又跳动了,自此以后,暗暗的喜欢又经过了四年。
大学几年,她知道的关于他的消息零零碎碎。毕业那年原本打算放下,谁知道,又遇上了,那次遇上就是永远纠缠,直到现在他们俩依然像一团乱了线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