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添懒懒地依偎在他怀中,单眼睁开:“他说了什么?”
崔岳闷闷不乐,更加委屈:“他嫌我烦。”
鹿添没忍住笑出了声,这让崔岳更加羞恼,一路寻上去,堵住她的嘲笑声。
“……”鹿添只觉得浑身一激灵,被亲得软在崔岳怀中,崔岳暂时和她分开后,鹿添情难自已地追上去,吻到了崔岳耳根下与脖子相连的地方。
那里脉搏鼓动,一片绯红。
崔岳抬手将她的下半张脸捂住:“不许亲我。”
“为什么?”鹿添仰头,气息喷在他的掌心,“只许你亲?”
“对,”崔岳理直气壮地说,“我身体不好,你亲我,我遭受不住。”
鹿添:“……”
她在候县崔府修整了两天,卸下了半月来的疲惫,又开始准备动身。
“你要去哪里?”崔岳站在她房间门口守着。
鹿添如实说来:“去鹿城看看。”
父女两已经快三年未见了,崔岳来了鹿城,也去拜会过,何况亲女儿:“要见你爹?”
鹿添手上收拾包袱的动作一顿,才意识到她马上可以见到自己爹了,她不是自我感动的那一类人,还是如实说来:“倒也不是……我没钱了,要去找组织领钱!”
这也,太实在了,崔岳:“……那我们走吧,马车随时准备着。”
鹿添挑眉,往后看他:“跟着我做什么?崔世子不是挺喜欢一个人过的嘛。”
这是在算旧账呢,“谁说我喜欢一个人过了,”崔岳走进来,往鹿添一床铺的散乱行李上摔去,两手点在脑后,看她拾掇,“我那是在报复你!”
“嗯嗯。”鹿添抬手,拎住崔岳的衣领,再一抬起来,让崔岳微微悬空,她从人身下把崔岳给她添置的衣裳抽出来,又把他松开。
收拾行李的全程,丝毫没有被那么大一个秤砣干扰。
这次出发去鹿城,只有崔岳和鹿添两人,拖泥和带水都留在崔府。
他们没有许下约定,就这么心有灵犀地又朝彼此迈进了一步。
回到鹿城,到那个巷子里。
“我前两年就是住在这里。”鹿添和崔岳讲。
看着这陌生的北城小巷,崔岳有些激动,有种如愿以偿的满足感。
鹿添推开了小院子的门,被眼前的姹紫嫣红晃了眼,她以为走错了,关上门后,左右看了看。
崔岳贴近她:“怎么,他们搬走了?”
“不会的。”据点迁移是要上报,通知所有人的,鹿添没收到消息,路程的过山风也没有派人来接应,说明就是这个地方。
她刚才没有开错门,而且这扇门虽然旧了,但是还能看出是鹿荣修好的那一扇。
怎么,半年不见,孤寡老人院,已经改成花鸟市场了吗?
门也开了,里头的人是青云:“甜甜?”
他又往鹿添身旁扫去:“崔世子?”
鹿添终于走了进去,这个小破院子,在心灵手巧的过山风前辈们手里,真的变成了热热闹闹、繁花似锦的……花鸟市场了!
老太太正在哼着小调浇花,老头儿们在逗雀儿。
鹿添问::“我爹在吗?”
青山摇头:“统领到淞水城去了。”
她简单地向青山说了单橘县的事,又问:“有没有遇到徐莅派来暗杀崔岳的刺客?”
“我们的人一直盯着呢,目前没有发现。”青山睨了一眼鹿甜甜的小尾巴崔岳,“世子身边也有高手。”
崔岳含笑地点头。
闲话唠完,鹿添朝青山伸手:“给我点钱。”
“?”青山登时警惕起来,“你要多少……”
鹿添把自己的战损蛇刀给他看看:“得再买一把刀,它快要成摆设了。”
鹿择的人有他们要忙的事,鹿添过来要了钱,买了刀,带着崔岳打道回府。
“怎么跟出来赶集似的……”崔岳坐在回候县的马车上,只觉得这五天过的有点快。
回到候县,两人携手进了门。
“少爷!”拖泥神情严肃,看到鹿添,“鹿姑娘,出事了!”
正厅上,张大娘坐在下位椅子上,眼神飘忽。
带水把一封信递给崔岳:“张大娘和娄屹那边有书信来往,涉及到了打仗的事。”
崔岳接过信,没看,转递给了鹿添,对着带水问:“具体什么情况?”
“她祖上在淞水城,后来淞水城丢了,她娘在那边和一个娄屹人成了亲。那个娄屹男人的家族,祖祖辈辈都为娄屹名将世家胡家效力。”带水这几日什么都问出来了,“我们又在张大娘的房中,搜到了娄屹王庭的信物……”
张大娘跪在地上:“我不是细作!少爷明鉴!我娘是娄屹大将军府大姑奶奶的婆子,现在镇守淞水城的胡大将军,他是娄屹王和胡家大姑奶奶偷情所得的孩子,他才是娄屹王室真正的大王子。那信物是娄屹王的定情信物,大姑奶奶心灰意冷后,把信物丢了出来,我娘就捡回来给我当嫁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