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搭不高兴了,他委屈,的不敢反驳。
“头儿!徐太尉那边……”又有亲卫走过来,看看周盈,住了嘴。
王悬:“说吧。”
“徐太尉那边又来人传话。”亲卫放低了声音,意在强调此事的严重性,“说您为救盈盈姑娘,没去赴寿宴,如今。”
他余光瞥向周盈,又转回来:“现在盈盈姑娘找回来了,您或许能闲下来,到太尉府喝杯茶。”
“那就现在吧。”王悬眉头又皱了起来,心情很不爽,但是转向周盈时又换了副柔和的面孔,“盈盈姑娘,你自便。”
白搭看人走后,又凑过来和周盈说话:“盈盈姑娘!大少爷让人给你置办了衣物,都在房里,我们不好进去,你自己翻找翻找。”
这院里就她一个姑娘,男女有别嘛。
关上门,周盈就给鹿添写小纸条去了。
鹿添近日收获颇丰,手里有周盈送来的情报,还有青云调查的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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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一日下朝。
百官三五成群往朱门外走,忽然在大门前一定:“过山风?!”
宫门前禁军陈列两排,维护宫禁,九名鳞衣动作一致,手按蛇刀,没有堵门口,胜似堵门口。
关远站在中间,嘴角噙笑,看着即将拥堵的门后终于出现了目标身影,当即带人走上前:“高侍郎,跟我们走一趟吧。”
户部侍郎高振两腋被钳住,满脸惊慌,惴惴不安:“怎、怎么回事?!你们敢拿我?!”
他叫嚷几声后,猛地回头怒瞪靖初侯:“是不是你干的?为你儿子出气是吧,王诲,你给我等着!”
“你们过山风也给我等着!一群小鬼,猖狂得了多久——”
谁不知道王悬回京没多久,就被大皇子在户部讹了一只价值连城的狼牙玉哨。
这几天,靖初侯带着几个御史在朝堂上各种冲锋,今天打太子勾结户部,明天打户部勾结太子。
御史台一堆人齐齐望向靖初侯,全是崇拜。
靖初侯大眼睛忽闪忽闪,好不无辜天真:“我没有哇。”
他真的什么都没做。
一位御史拍手大叹:“过山风不愧是御史台的好兄弟!”
他们今天也是一起挨骂的呢!
户部那边也着急了,各种找人:
“高太傅去哪里了?”
“大皇子呢?”
“高太傅被陛下召去勤政殿了。”
“怎么是过山风来拿人?高侍郎犯的什么罪?”
……
高侍郎都不知道,自己多年前还在吏部任职的“生意”让过山风给翻了出来。
乘风涧,表面上一派祥和,是宁静的田园山居。
山居的背后,藏着闻鼓的三大牢狱之一——毒巢。
春回大地,石壁开始潮湿,凉气浸骨。
嗒、
嗒、
嗒。
皮革长靴内部镶嵌钢片,脚步声在空旷的石廊回响,每一根廊柱上都盘着一条背生两扇的巨蛇,每条过山风蛇凶神恶煞,栩栩如生,威视震慑经过的罪犯。
石门再次开,脚步声至此停下。
刑讯室的狱卒守卫齐声:“鹿头领!”
被绑在刑架上的高侍郎冷得打颤,艰难地抬起头,看清了人群中的“鹿头领”。
意料之外,竟然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不过十六岁左右。
那小姑娘穿着鳞衣,手按在蛇刀上,也正好侧身看过来,对他一笑。
正巧。
“啊——”
“嗬————”
“别——手啊——我的手————”
另一边房间传来痛苦绝望的哭喊声,高侍郎听完直起鸡皮疙瘩。
那位鹿头领也闻声转头,不满意地问:“是不是那边没有关好门?去看看。”
一位狱卒拱手:“是!”
不一会儿,尖锐的呐喊和求饶声就消失了。
“高侍郎,”鹿添坐在椅子上,往后一靠,手里变戏法一样,多出一根长鞭,“你不要紧张。”
完了高侍郎抖得更厉害,身上的铁链都抖出了叮铃当啷的声响。
“说说十年前,你在吏部卖官的事吧……”石室内全是铁链的叮当声,鹿添怕他听不清,大声吼道,“把你经手的人员名单全部交代出来!说!”
高侍郎以为她耐心告罄,准备严刑逼供,一张嘴,牙齿开始打架:“说~~哦~~哦~~,我~~哦~~嗦~~~”
一位狱卒上去,给他找准了穴,扎了两针。
高侍郎终于镇定了下来:“我我我都交代!吏部考功司郎中,沈玉……”
鹿添说,让边上的人记录:
“沈玉,字伯山,西瓯州单橘县人。承奉元年恩科进士,历任白池州永吉县主簿、县令、州功曹。承奉八年,升白池州转运使。承奉十一年,调京任吏部考功司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