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六七岁大的奶娃娃,就算来十个我也不会放在眼里。
她仍拼命挣扎,手里紧紧攥着那张纸,踢在我腿上甚至会疼——我从来不知道她能有这么大力气。
我给她喂了断忆散,最后清醒时,她仍不肯放手,要把我不忠的证据交给境公子。
“义父……”
她昏昏沉沉地喊着义父,我上前想拿过那张纸,却发现她依然攥得紧。
“放手吧,小姐,您救不了他,我们都救不了他。”
宜然躺在地上,所有人都说她聪明,境公子总夸她聪明,可现在,她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我也不懂。
“小姐,对不起。”
那日,境公子与殿下小姐在院子里玩,珏月给她带来的花,她还特意分了我一朵。
可惜,那朵花唤不醒我的良知,也换不来我的忠心。
我喂给她失忆的药,一个手刀劈晕了她,把她从朝峰院前又高又陡的长阶上推了下去。
只是我没想到,向垣会用白衣的药来救她。
好在药起了作用,她的记忆完全错乱,不认得境公子,不认得太子,也不认得我。
她怕我。
她再也不会笑着唤我齐叔叔了。
起初,境公子看起来没有那么伤心,可不知洛潇同他说了什么——我猜是断忆散被发现了,我第一次看见他那副样子。
说真的,我有点后悔了。
小姐说得对,他明明待我那样好。
那日雨很大,小姐种的花被打坏了,不知道境公子看了会不会伤心,我站在那里撑伞,我觉得我一定是疯了。
齐泉代为指导向长义那日。
“你们都出去吧,在这里碍手碍脚。”
齐泉微讶,内心窃喜:是向长义自己把他们赶出去的,这样一来,即便出事也完全可以推脱,至少不会牵连太多人。
瞄准目标,抓住机会,齐泉一剑刺去!
岂料向长义竟避开了!
齐泉眉头不可察地一皱,但还是跪下请罪,原以为就是走个过场,毕竟实战磕碰在所难免,可向长义竟然没应,也不叫起。
“很失望吗?”
“公子恕罪,属下不明白。”
“我躲开了,你很失望吧。”
这次,向长义直接用了肯定句。
“属下不敢,公子……”
“是吗?”向长义平淡叙述,仿佛已经演练过无数遍,“宜然怕二叔叔,是因为他当着宜然的面打死元娘。可宜然最怕的人是你,齐泉,为什么?”
“许是因为,当日是属下亲自将小姐送到褚云院。”
“哦。那二叔叔那次,是怎么回事?太子心悦二叔叔远胜父亲心悦母亲,那样的他竟然会不顾二叔叔的身体,事后又查不到蛛丝马迹,齐泉,为什么?”
“洛潇探查过,许是因为二公子从前身上的余毒未清,加之发烧体虚,故酿成此祸。”
“哦。那我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呢?方才那一下,你是不小心滑了一跤,才让剑刺破了我的衣服?”
齐泉脸色变得难看:“……属下无心之失,仲公子,您想太多了。”
“没关系,我不怪你。”反正很快就结束了,向长义浅浅一笑,“齐泉,我们继续吧。”
……
我原本只想刺伤他,剑尖有毒,一点足矣,可我没想到他会故意朝我的剑上撞过来。
我忽然明白了。
他是要用他的一只手,来换我的命。
向长义……我不知所措。他明明那样无能无用,沉默寡言,以至于我完全低估了他。
好在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将军疑我,连带着疑他的亲弟弟,疑他自私寡情,要害将军的儿子。
皇上那边我回不去,与其幽禁暗卫营,不如为境公子博一线希望。
我挥剑前一刻,在房门缝隙中看见了向长义的目光。
所有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爱他,只有我在害他。
分析解释(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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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试图整理,整理失败(bushi)
有亿点点乱,虽然是对故事的解释,但很多都是我写的时候的感想或对评论的解释,很乱(真的很乱!!!)
如果没问题请继续往下看
第一章 有提到背景,两家人打天下,一家人辅佐,后来两国各自为政,辅佐的依旧是家臣,也就是向家,为着当初从龙之功,平步青云。
但是,人的贪欲是无穷的,春秋战国诸侯割据,魏晋南北朝战火连天,还有五代十国的生灵涂炭,除却部分志士,很多都是源于无尽的贪欲。
羲国拿下旸国最有利之处就在于向家的绝对忠诚。向家可以说是段业有利的主观条件,而客观条件在于旸国的制度缺陷。
皇室想要传承无断绝,就需要维护皇权的武器,旸国也想要属于旸国的“向家”,为了绝对的忠诚,他们选择从自家下手,把旁支别系直接降为庶人,训练成为巩固皇权的工具。这必然会引得旁系不满,引发内部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