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和席如愿做了前后桌。
沈闻眯眼,极其不屑地冷哼一声。
行,随便她。
所有学生选完座位就到了搬东西环节。
阮芋这才暂时回到了原先的座位收拾书本。
“你赶紧搬吧。”
把书一沓一沓重合起来的时候,她听见沈闻这么说。但她手上动作没停,也不理他。
“搬了就别回来了。”
沈闻又说。
阮芋抱起书,临走前微笑着回了一句:“我要是回来我就是狗好吧?”
沈闻冷笑着点头:“行。”
当天晚上,沈闻没来上晚自习。
他翘了一晚上,和校外的朋友去了趟拳击馆。发泄了一通后,又沿着江吹了会儿冷风。
刚吃完烧烤,朋友们手里都举着啤酒,互相搀扶着高声歌唱。路灯一盏盏排列开来,江面波光粼粼,一片片光晕散落在水中。
晚上的宛城是喧嚣的,路边一排都是小摊,还有来来往往的散步的行人。
沈闻一言不发走在最旁边,耳朵被几个大男人的歌声摧残到都差不多要耳鸣了。
这时他很没有来头的想到了阮芋唱的那首《秦淮景》。
好像也是在波光粼粼的湖边,小姑娘吴侬软语,唱出来的调子和水一样柔。
在这一刻,他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他不想和她再没有交集,他舍不得。
第二天早上,阮芋刚到教室,发现自己座位后面坐着一位闲到翘板凳的土皇帝。
土皇帝的手还挺好看的,正拿着杯八宝粥喝。看见她进来了,随手从另一边拎起一笼小笼包递给她:“吃吗?”
“沈闻,”阮芋防备的走过去,暂且没有追问他为什么会坐在这里的事,“你是有人格分裂吗?”
沈闻懒得搭理她这种问题。
阮芋又换了个问题:“你怎么坐这了?来求我搬回去的?不可能,我要是搬回去和你坐我就是狗。”
沈闻:“所以没让你搬回去啊。”
顿了一秒,他继续道:“是我搬过来。”
第28章 二十八颗星星
阮芋的目光定在他脸上, 目视着沈少爷喝完了八宝粥。然后她搓了搓脸,把头转回去:“随便你。”
老实说,沈闻突然搬到她后面坐着, 她还有点不习惯,这种不习惯直接导致她全程背脊挺得笔直, 上课上得格外疲惫。
下课后,沈闻终于抱着篮球出去了,阮芋整个人瞬间泄气,趴在桌子上揉肩。前面的席如愿也转了个身过来, 趴在她桌子上聊天:
“老婆, 沈闻怎么突然搬到这里来了?”
阮芋一顿:“我哪知道他怎么想的。”
前不久还摆着张臭脸说她呢, 现在又来干嘛?求和吗?
男人心才是海底针叭。
席如愿搓着下巴思考了许久, 得出结论:“他一定是想好好学习吧,以前你们那位置太后面了, 看黑板都不方便。”
“猪会上树沈闻都不会爱学习。”
阮芋如是说。
席如愿差点笑死:“你还挺了解他。”
下一秒, 席如愿猛地收了笑容, 捂住嘴做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同时身后传来椅子被拉开的滋啦声。
阮芋头都不用回就能明白是沈闻回来了。果不其然,她很快听见他的声音在头顶方向响起,一字一句拖曳的很慢:“你还挺了解我。”
阮芋:“……”
居然还学席如愿的语气,好欠打一男的。
她懒得理他, 趴在桌子上没接话。直到桌边落下一瓶酸奶,阮芋抬了下脑袋,跟着看过去,只来得及捕捉到沈闻收回的手。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擦过她的耳畔。
阮芋眨眼的速度都不自觉放缓了些, 过了一小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把那瓶酸奶拿起来还回去:“我不要。”
顿了顿, 沈闻说:“阮芋。”
她看他,没说话,也没表情。
沈闻明显被梗了一下:“你这么生气?”
她就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发自内心道:“生什么气?我不生气啊,一个普通同学能让我生气?”
“……”
因为换课,早上最后一节课就变成了体育课,下课铃打响后,操场周围的几栋教学楼都几乎震动起来,学生们鱼贯而出,冲入食堂。
沈闻轻轻松松投进一个球,一边甩甩手腕往严旬那边走一边问:“晚点再去吃饭?现在人多。”
“行啊。”
接下来又打了二十多分钟的篮球,等他们吃完饭已经离下午上课时间不远了,于是沈闻没回寝室,径直去了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