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身体般起伏,这比跳舞来的有温度
你不经意的碰触,心甘情愿被你俘虏。”
歌声缱绻,车辆偶尔行驶过不平的地面,摇摇晃晃的频率和阮芋的心脏律动不谋而合。
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该不会,对沈闻有点意思吧?
阮芋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砸的有点懵,很快,歌曲播放完毕,音乐软件给她随机续上了一首歌。
“苏喂苏喂苏喂!”
蹦迪土嗨歌曲来了。
阮芋心底蹦哒着的小鹿瞬间一头撞死。她愣了下,感受了会儿自己已经平缓回来的心跳,然后悄无声息呼出一口气。
还好还好,她刚才应该是被歌的氛围感染了。
她才不会那么容易就喜欢上一个人。
十几分钟后,阮芋先到家门口,她朝沈闻挥挥手:“后天见啊。你的腰这几天注意一点。”
“好,拜拜。”
回到家后,阮芋没发现张向晴和阮诫的人影,大概是还在加班,压根就没发现她今天搞叛逆一直没有回来。
阮芋叹了一口气,接完水上楼时和妹妹相遇。
“你去哪里了?”妹妹抬头看向她。
“……在外面玩。”阮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停顿了一秒,“忘了说,生日快乐。”
妹妹还是睁着一双大眼睛看她,半晌踩着拖鞋啪嗒啪嗒跑下去,从冰箱里掏出一个小蛋糕,再啪嗒啪嗒跑回阮芋身边:“蛋糕。”
阮芋盯着那个小蛋糕,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她抿唇,接过后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发顶:“谢谢。”
—
由于上次阮芋很明显的表达了自己的不爽,这两天张向晴和阮诫也在反思自己。
周六等阮芋上完数学课补习班,他们还抽时间带着她和妹妹一起去了趟游乐场修复亲子关系。
周六,游乐场人山人海。想要玩一个项目起码得排一个多小时的队,这下亲子关系没修复成,反倒让阮芋心里烦躁、妹妹鬼哭狼嚎、张向晴和阮诫互相甩锅甩得面红耳赤。
亲子关系破裂得更厉害了。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周日阮芋照常去琴行上课,张向晴和阮诫决定忙完后去看看自家女儿的学习成果,就当表达一下他们的关心之情。
阮芋全然不知,到达琴行后照旧等待上课。
这次盛柏比她先来,看见她过来笑着招招手:“嗨。”
阮芋这才想起来,这都一个星期过去了,她还没给他一个答复。
但盛柏也没催她,只和她随便聊了几句天,就各自去教室上课了。
反倒是架子鼓老师一脸八卦:“诶,你答应他组乐队了没?”
“没有,我怕尴尬。里面全是高二的学长,我一个也不认识。”
“那有什么,多相处下不就熟悉了嘛?”架子鼓老师翘着腿,冲阮芋挤眉弄眼,“我看你们挺配的,正好盛柏这家伙喜欢乖乖巧巧的女生,你不就是嘛。”
阮芋坐好,拿起鼓棒在手中轻轻松松转了两圈,然后猛地敲下去:“我不是。”
架子鼓老师被震得往后缩了下脖子,随后高声笑起来:“你这小姑娘还真有趣。”
“……”
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时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没多久一节课就接近尾声。
架子鼓老师拿了个新的谱子:“下节课我们练这个啊。先听一下拍子。”
阮芋跟着播放的音乐摇头晃脑,突然,教室门被老板拉开了一条缝:“她练得挺好的,很有天赋啊。”
然后前来修复亲子关系的张向晴和阮诫透过门缝看过来。
阮芋坐在架子鼓面前,看见自己父母时一怔。
张向晴和阮诫的视线从阮芋脸上落到那个体积庞大的架子鼓上,也傻了:“等一下?架子鼓?不是学的琵琶吗?”
老板:“啊?”
“……”
一楼大厅,阮芋坐得端正,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
她已经被骂了十分钟了。
她知道擅自把琵琶课改成架子鼓是她的不对,所以全程就安静的等着他们说,一句话也没有反驳过。
“阮芋,你真是有本事啊?我们给你钱是让你去学什么的?你一个女孩子非喜欢那些吵死人的玩意吗?”
阮诫越说越气,“你从小练的是琵琶,现在中途跑去学架子鼓,不是半途而废是什么?你自己没有点规划吗?什么都跟着心情走?今天我想学学琵琶,明天我去学架子鼓,后天我又去学小提琴,你这样只能一事无成!”
“最重要的是还瞒着我们。”张向晴叹了口气,“有什么可以商量,你没必要这样。阮芋,你觉得爸爸妈妈不重视你,但你现在这样做,不也是不尊重我们吗?”
“我其实问过你们,但你们当时就不准我报这个,也不让我两个都报,说高中了影响学习。”阮芋抿唇,“和你们商量了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