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这样，古族依旧沉浸在上古的荣耀之中，没有把魔物看在眼里。
没过多久，天堑之渊下诞生了具有灵智的东西，他们能与人对话，不用修行就有巨大的能力。
这时古族才开始慌了，他们停止了对人族的杀戮，将屠刀转向了魔物。
可人族与古族的仇早就解不开了，即便有了一致对外的目标，也无法化解他们之间的仇怨。
于是就算两族宣布停战，底下死的人也没有减少太多，总有争端爆发。
这无异又为魔物提供了养料，直到第一任魔神诞生。
苏言灼额头挂着冷汗，太过庞大的记忆让他一时有些承受不住，他将自己从密卷中抽离，回到现实，盘起双腿腿，打坐调息。
……
宋栖迟一开始被叫破身份后还以为那少年在诈他，但看着少年充满希冀的目光，他便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人，一眼就能看破虚妄。
他没有撤掉隐身诀，即便他再自大，也没把握能对付所有士兵，救下这些人。
侍卫统领听到动静，严厉的目光射向少年，“你看到了什么？”
宋栖迟朝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那少年还不算笨，顿时收回目光，结结巴巴道，“我……我刚在发臆症。”
那统领目光在少年脸上转了一圈，抬手一剑刺穿了他的肩膀，“要不是看你还有几分天资，就凭刚才那一声，你就该死无全尸。”
少年脸色苍白，疼得浑身哆嗦，却不敢再出声，只是余光依旧希冀地瞥向宋栖迟。
他有一双阴阳眼，从小就与各种鬼物打交道，能看破一切伪装，他一见到宋栖迟，就知道他是修仙者。
宋栖迟一张脸黑得能滴水，胸腔里蹿起一股怒意，眼睛隐隐泛起一丝诡异的血红。
他没办法怪把他当做救命稻草的少年，只怪这些用人饲魔的畜牲。
“既然那么不想死，你就第一个下去吧，能受得住魔气灌体，以后有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侍卫统领恶意地拍了拍少年的脸。
少年咬着唇，浑身颤抖着，脸上毫无血色。
宋栖迟掐了一个法诀，闪身到了那统领身边，快速现身，一脚将他踹进了深渊。
一声惨叫几乎盖过了崖底的咆哮。
他的身形暴露在守卫眼中，人群顿时如潮水向他围了过来。
“哪儿来的？”一名身着黑甲的守卫走了出来。
宋栖迟挑了挑眉，“你家祠堂来的。”
玄五脸色一阴，“小子，当我祖宗，你可不够格。”
“也许，但当你爹还是够的。”宋栖迟笑意盈盈道。
“伶牙俐齿，既然送上门来就别怪我不客气。”玄五朝身后打了一个手势，“和这些人一起给我丢到崖底。”
“是。”有人应声。
宋栖迟一把将求救的少年拉到身边，低喝，“长冥！”
长冥剑腾空而起，宛若一道闪电劈开云幕，不过片刻就斩杀一片人。
玄五脸色一变，“灵师巅峰？”
第47章 要么自废修为，要么跳下去
宋栖迟的境界不能以常理来论，他的心脏已经被帝莲取代，成为本命之源，修为的高低取决于对帝莲力量的运用和控制。
玄五不敢与其硬抗，朝身旁的副手使了个眼色，副手悄悄退去。
宋栖迟发现了，却无力阻止。
长冥染血，在宋栖迟的召唤下回到手中，他嘴角噙着冰冷的笑意，“你可以试试，看我能不能把你这里的守卫杀光。”
玄五黑着一张脸，“就算你是灵师巅峰又如何？闯了禁地的人从来没有能活着离开的。”
宋栖迟低头摸了摸长冥的剑身，“那我就来试试做这第一个人。”
说着他身形跃起，四周的灵力疯狂涌到剑上。
“长冥--天地哀！”
剑光如同洪流冲向四面八方，崖窟地动山摇，一道道石门爆开，崖上的守卫和着碎石滚落崖地，惨叫声此起彼伏。
玄五为自己筑了一个结界，挡住了攻击的余波。
而那些普通守卫全都被震晕了过去。
那少年缩在一旁，崇拜地看向宋栖迟，眼里闪烁着回忆的光。
玄五余光瞥到少年，一把将他摄到手中，对半空的宋栖迟道，“再不住手，我杀了他。”
少年被掐住了脖子，脸色涨得通红，艰难开口，“不…不要。”
不知道是叫玄五不要杀他，还是叫宋栖迟不要停手。
宋栖迟落到地面，看着玄五的眼神冷得像九幽地狱的冰，“放了他。”
他救不了崖底那些人，但崖上这些能救一个是一个。
玄五指着深渊，“跳下去。”
少年痛苦道，“不，不要，仙师不要答应。”
玄五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仿佛能听到骨头错位的声音，他低头看向不断挣扎的少年，“主上给你们机会，让你们成就永生，是天大的恩德，你们不但不感激，竟然还想着逃跑，简直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