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渣过的侍卫成了敌国战神(91)

少女手捧绣球,美目含羞带怯地扫了一圈,落在李从玉身上,手上轻轻一抛,大红的绣球便砸中了他。

李从玉捡起绣球,抬眸望向天赐的好姻缘。少女两腮羞红,急急带人退开。

锣鼓声一拥而上,环绕着李从玉。有个面白无须的男子走上前,抱拳跟他道喜。

“我们姑娘相中了小郎君,小郎君一表人才,真可谓郎才女貌啊!”

李从玉掂量着绣球:“是哪家姑娘?”

来道喜的人面色一滞:“郎君不晓得我家姑娘是谁?为何到此来接绣球呢?”

李从玉指了指身后的商队:“我到江陵做生意,初来乍到。”

那人看他身后马匹众多,想是家资颇丰,不由得暗暗叹姑娘好眼力,挑了个既俊俏,又阔绰的贤婿,连忙换了张谄媚的脸色。

“无事无事!我家乃江陵豪富隋氏,大殷无人不知。请小郎君与我上府邸一叙,我家主人已备下佳宴,与郎君接风洗尘。”

李从玉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隋家众人欢喜地迎李从玉上马车,路上与他细细说道,隋家小姐隋心月,年芳十六,花容月貌,不愿嫁入他人门户,便在城中设楼招赘,引得万人空巷,整片江南的青年才俊都前来江陵城,要做隋家的赘婿。

李从玉故作不屑:“隋姑娘确是花容月貌,不过这形容,有些夸口了吧?”

“小郎君这叫什么话!隋家是江南甲第,宰辅姻亲,富可敌国!你远在西域,不晓得我家如何豪富,拿只笤帚在隋家砖地上扫一扫,够整个江陵城吃一年的了。”

李从玉听得想笑,商人不事生产,专会钻营,大殷抑商,隋家如此坐大,骨子里很有问题。不是贪赃枉法,欺行霸市,便是欺凌百姓,与民争利。

车马辚辚行进,穿过人声嘈杂的街市。隔着厚厚的幕障,李从玉听见流水似的议论。有羡慕的,有好奇的,还有没做成隋家赘婿,言辞泛酸的。

很快,车驾停在一幢巨大的白玉门楼前,高峻的门楣上悬着一块方匾,上书四字“诗礼流芳”。

李从玉挑了挑眉。

一介商户,勾结外敌害了他舅舅,谈什么诗礼。

抬头往上看,一排排琉璃青瓦在日阳下泛着金辉,屋檐搭的是重檐歇山的样式,只有宫禁中才用。

数不清的彩衣仆婢鱼贯而出,俯身娇娇地行礼。

众仆引李从玉穿过几道门,到一间富丽堂皇的宅院跟前,高处坐着一男一女,两鬓苍苍,皆神色肃穆地盯着他看。

“就是你接了绣球?”

男的沉声发问,端起花梨木桌案上的茶水啜饮,拇指根上套着颗鸽蛋大的翡翠。

李从玉看他衣着打扮,猜到这人身份,定是隋家主人隋闻知。

那中年妇人是隋家主母何氏,对李从玉和颜悦色。

“瞧瞧,新姑爷一表人才,咱们姑娘后半生有福气了。”

何氏并非隋闻知原配,看上去比他年轻许多。隋闻知冷哼一声,摔下茶盏,道:“能成与否还要看天意,我隋家可不养闲人。我问你,姑娘的事情,你知道否?”

李从玉:“望家主明讲。”

仆从知趣地退开,堂中只剩李从玉跟隋家夫妇两人。隋闻知一脸羞怒,道:“我那女儿年幼,被奸人所骗,腹中留下胎儿,现已三月有余。”

李从玉微微睁大眼。

“你、她是教养得极好的,”隋闻知遮住半张脸,长吁短叹,“只要以后你好好待她,老夫不会亏待了你。”

李从玉本想一口应下,却觉得太果断,反倒惹人怀疑,便佯装惊诧。

“只怕姑娘不喜欢我。”

何氏道:“你们本就是萍水相逢,何谈真情实意,老爷也不求你二人琴瑟和鸣,只要待心月好,不得将此事泄露出去。”

这话再明白不过,只要他们成婚,李从玉接下那个孩子。

他面露犹豫,隋闻知唤人送上一封帖子,上有庄园十座,金银五千,权作见面礼。

留下当夫婿,好处只会比这更多。

李从玉蹙紧眉头。隋家到底哪来这么多钱财的?

暮时,金乌西坠,隋家留李从玉到江陵南郊别院去住。临到了府上,天色已然漆黑,重重灯影下隐约可见雕梁画栋,花木扶疏。

他带来的随从一并入府。隋闻知听说他是西域来的客商,面色稍缓,看李从玉有了点欣赏之意,撂下话说,他既然是客商,往后搭上隋家便是天时地利人和,想走哪里的商路都吃得开,即便跟朝廷打交道,亦不会吃半点亏。

裴翡满面难色:“你还真要做他家女婿?”

李从玉卧在榻上,神思郁郁。

“不……江陵有多少条河?”

他没想过跟隋心月成亲,进到这别院里来,不过是顺水推舟方便行事,拿下江陵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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