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渣过的侍卫成了敌国战神(84)

“对对,就这样。嘶,舒服。”

他半眯着眼睛,嗓音柔软地回应,像根羽毛尖搔在耳朵上。

“这个薛卓辉说是性子稳重,我看却未必不是好事。等信送到,你就带着手底下到鹤州去吓他一吓,他定会向定州求援稳固局势。”

李从玉露齿一笑,指尖拨弄燕岐垂曳的发丝,道:“到时候定州空虚,轻易便能被我拿下。”

燕岐牵住他的手指:“你要亲自带兵?”

“怎么?”李从玉挣开他,站起身,负手绕到桌案另一侧,“你不信我?”

他唤了几个随从进帐,让给裴翡带话,办完了送信的差事就募兵。

燕岐:“裴世子要累死了。”

李从玉斜睨他一眼:“哼,你投了他国,如今是他国之臣,我可使唤不动。”

李从玉对这事耿耿于怀,每日都要扎他几句,燕岐习以为常,默然站着。李从玉绕着他走了一圈,嘲讽地继续:“军务大事,万一打着打着你跑了,朕都没处哭去。”

他满意地盯着燕岐无话可说的模样,心情更明朗了几分。这人再叱咤风云又怎么样,还不是任他数落。

李从玉抽身欲走,手腕被一道大力狠狠攥住。转过头去,燕岐幽深的黑眸子盯着他,似有火苗跃动。

“你干什么?”

燕岐盯了他半晌,手上的劲一点点松下去。

“没有。”

李从玉揉着酸痛的手腕,打量着他神情。

“你还敢记仇。”

燕岐启唇:“唇枪舌剑,我不与从玉计较,却一样要讨回来。”

“喔?”李从玉冷笑,“你又想逼我?”

燕岐笑着摇摇头:“从玉方才说‘哭都没处去’。不,我可舍不得从玉哭,要哭也该是在合适的地方,譬如床上。”

李从玉面红耳热,羞愤地咬牙:“你……”

“我既然想通,也不再逼从玉,而是跟你谈条件。”

李从玉瞋着双眼看他那张俊脸。

“怎么,你不去鹤州吗?”

“我去不去,从玉说了算,”燕岐朝他走近,高大的影子罩在李从玉头顶,“今夜让我抱几次。”

李从玉脸颊越来越烫,燕岐低沉的声音直往耳朵里钻。

“青天白日,怎可谈这些无耻之事。”

燕岐不以为意地弯唇:“从玉当初召我,不就是为了干无耻之事。”

李从玉哑口无言,被他从身后搂住,柔软的唇轻啃着后颈,尖利的牙齿时轻时重地划过。

“我就是无耻之徒,满脑子都想着要你。”

李从玉派出的探子日夜监视着鹤州定州,薛卓辉听闻鹤州将有外敌之患,果真十万火急地赶往定州求援。

半月后,募得一万士卒,马匹、弓甲、粮秣齐备。李从玉披挂战甲,与众将士飨宴誓师,大军即日开拨。

燕岐带着麾下北昭人先行,李从玉亦规划了行军线路,佯装往鹤州方向游移,如此一来,在薛卓辉眼里便有两路大军齐进。

他一路走,一路散播战事的消息,以乱两州军心民心。待定州援军调至鹤州,李从玉便率轻骑杀了个回马枪,下令猛攻定州。

是夜,烈风嘶吼,战火焚烧。

三千弓弩手箭如雨下,掩护着攻城的步卒。城墙上守军稀少,战至天亮时分,已被火攻烧成一片烟海。

李从玉喝令停手,劝守军投降。副将登城受降,求李从玉饶过定州万民。

大火烧了一整夜,烟尘化作雾雨。李从玉带着麾下不急不缓地入城,铁甲兵器浸在一片阴郁的水色中,更显肃冷。

定州降将夹道而迎,纷纷高昂着脑袋,脸上一片脏污,神气却是充沛。

李从玉骑在高头大马上,笑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瞬,面不改色地盯着他,虎视眈眈。

李从玉注视着烟青的天穹,道:“你们是想,我今日取了定州由如何,定州与鹤州相距不远,只要援军回来,夺回城池是早晚的事。”

话音刚落,一队骑兵从城中迤逦前来,为首小将正是李从玉先遣入城的小隹。

他们将一个穿紫袍的掼在地上,此人瞪眼怒视,骂道:“逆贼。”

李从玉手起鞭落,一道铁鞭抽在他脸上,立刻让他翻滚了几圈,红血从袖子边汩汩坠落。

“念你不知,这回先饶过一命。”李从玉睥睨着发抖的人,“定州刺史,廖澄?”

廖澄撑着一口气,断续道:“我乃朝廷命官,今日误中你奸计,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绝不背国弃主!”

李从玉嘲道:“蠢货,你效忠的是哪个主?带下去关起来。”

大军踏上湿淋淋的街道,左右房舍里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百姓迫于威慑,纷纷不敢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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