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渣过的侍卫成了敌国战神(68)

不过脑子就说了这句。燕岐摸着他的指尖,赞同道:“我确是情人眼里……”

李从玉慌忙堵住他的嘴:“不许说。”

燕岐又把懿旨拿到他跟前,道:“去了北昭,你有侯位在身,行事也方便。”

李从玉收好懿旨,没看,倒是破天荒的头一次俯身过去,环住燕岐的脖子。

“我想要你抱我。”

燕岐依着他,手臂穿过李从玉身侧,牢牢搂着。彼此的体温隔着衣甲交融。

李从玉靠着他的怀抱,一抬头便可见车帘外清晖朦胧的月亮。寒夜似乎变得安全无比。

三月过后,大军班师回朝。

北昭气候严寒,凯旋那日,都城朝泉大雪纷飞。

燕岐骑照夜玉狮子领兵在前,城中永乐大街上,八方百姓夹道相迎。

赶路这些时日,李从玉也从将士口中听到些传言。

燕岐平定丝路,塞外诸国俯首称臣,捷报接连传回朝泉,他在北昭人望大升。

此举不光宣扬国威,打通丝路,更是对北昭民间的大好事。意味着源源不断的商贸。

李从玉下榻摄政王府,燕岐进宫面见萧太后。

他这王府修得极为气派,府中气象万千,山川湖海一应俱全,搭着广厦飞檐,仙宫玉阙,说是神仙之地也不为过。

饶是李从玉做过帝王,也瞧得眼花缭乱。要换了在大殷,燕岐这般僭越,早就成了眼中钉肉中刺,哪还有凯旋游街的机会。

看来北昭这个少帝,日子过得相当挤兑,比他当初还惨烈。

燕岐着人通禀,申时才归家。府上众人对李从玉殷勤之极,摆出山珍海味、龙肝凤髓接风洗尘。

李从玉换了一身雪白的孔雀裘,房中兽炉里点着袅袅的香烟。

他喜穿白,人本来就白净,一穿上便显得皎洁出尘,珠玉生辉。

李从玉慵倦地靠在锦榻围屏上,打开收藏的圣旨,怎么看安珀侯三个字怎么不得劲。

他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做。

一个外来者,在异国太过冒尖,就算有燕岐护着,那也是作死。

从今往后,他就是个只知游玩享乐的昏庸权贵,乐不思殷。

巧在这时,王府长史公孙严在外院骂人,肝火旺盛,声音穿过几重宫殿,传到李从玉耳朵里。

李从玉走出门,立马有仆婢跟着伺候。到了声音来处,公孙严看见他,一改怒容,笑道:“新来的门房不懂事,冲撞了主子,我正教训他呢。”

李从玉道:“刚才听你说,有人要见王爷?”

公孙严脸上僵了僵,颇为无奈:“这……都是些寻常人情往来,不敢劳动公子贵体。”

李从玉笑道:“我都听见了,你骂人家客人是狐鼠之辈。你倒比燕岐气性还大。”

公孙严没见过这么刁钻的人,一点体面都不给他留,只好苦哈哈地交代。

来的确是些不入流的权贵,多是那种历经几代,家世已然大不如前的纨绔子弟,燕岐风头正盛,来献殷勤的。

李从玉道:“喔,那你叫他们进来啊,我想见见。”

长史面色一窘,劝不住,唤人进来。李从玉跟这帮子纨绔子弟一见如故,北昭人大多不知他身份,陡然一见这个天人之姿的少年,乐得两眼昏花,魂飞天外,恨不得把心窝子掏出来。

李从玉跟他们喝了几盅茶,把北昭的概况摸得七七八八。

萧太后与少帝不睦,两派已然势同水火。

少帝年纪愈大,太后拿捏不住,有了废立之心,然而少帝心思缜密,行事滴水不漏,她是太后,也不可妄兴废立。

太后并非中宫元后,乃是北昭先帝末年娶得继妻,她出身大殷,在北昭又无根基,纵然雷霆手段,本国的世家也都不服她。

手底下心腹太少,办事不利,她这才想到早年的儿子燕岐。

燕岐的本事才干都是实打实的。他才到北昭领兵时,也有许多人大肆不满。可他用几场漂亮的仗赌住了流言蜚语。

加上为人低调,不像其他人那般仗着功高地位嚣张跋扈,原本不服的人渐渐转变了看法,对这位远道而来的摄政王恭敬起来。

说完话,几位客人意犹未尽,眼巴巴瞅着李从玉,知他是外国人,便热情地邀出去喝酒。

李从玉正愁没个机会,当即答应他们,带着些随从就出门了。

玩到晚上掌灯回来,他浑身酒气蒸腾,热得头晕。回寝房解衣盥洗,随口问了句:“摄政王回来了吗?”

服侍的婢女们道:“主子出去一回,宫里又传了信,说陛下留王爷晚膳,恐怕要许久才回呢。”

李从玉听得扎耳,道:“你们陛下常留他用膳?”

婢女们互相递眼色,道:“也不常呢公子,一个月也就七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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