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飏正正经经, 回道:“回太女殿下, 七八成,不成问题。”
南宫盛蓉迫不及待催促,温若飏诊治开方。
可玉晏天猛然起身,油盐不进拒绝道:“本王不需要医治, 温太医请回吧。”
“玉晏天,你究竟要执拗到何时?”
南宫盛蓉忍不住恼火质问,将玉晏天拉下重新落坐床沿。
方才言毕, 一瞬明了什么,又道:“是不是,你答应了陛下什么,还是说, 眼疾是你的护身符?”
玉晏天沉默不语, 不知在想着什么。
温若飏却鬼鬼祟祟打量下四周,抓起南宫盛蓉的手腕, 打着眼色道:“微臣,这便为太女殿下诊脉。”
南宫盛蓉顺势而为,让温若飏为自己把脉。眼神却向殿门口张望,看来父皇派了人监视。
这时,温若飏偷偷掏出一瓶药,塞到南宫盛蓉手里,压低声急道:“我早便料到如此,这是我为王爷配的药,定能让其痊愈。”
南宫盛蓉迅速将药藏到枕下,朗声傲慢道:“温太医,本太女的身子如何?”
原本只是装模作样,可她见温若飏眉宇深拧似有不妥。
温若飏正色相问:“殿下的月事,可准?”
南宫盛蓉颔首,温若飏又道:“月事时,可会腹痛?”
南宫盛蓉羞羞答答又颔首,温若飏啧了一声,忽而起身施礼:“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南宫盛蓉起身领着温若飏,去了偏殿。并嘱咐让小宁子看着,莫让心怀不轨之人偷听。
偏殿内,温若飏疑惑不解道:“殿下,莫非在服用避子汤?”
南宫盛蓉原本举杯饮茶,闻之惊得手抖,茶水洒出少许。
她难以置信,否认:“我怎会,我从未服过,我盼着早日与玉晏天有子嗣,又怎会……”
她顿言寒了眼目,玉容冷若冰霜。心中有了几分猜测,莫非是父皇不想她,有玉晏天的孩子。
可若在宫里,惠安帝或许做得到。
可她去东山城后,也不曾有孕。那时她还懊恼,或许是机缘未到。
千头万绪搅乱心神,甚至怀疑起是不是玉晏天所为。
倘若他不愿遂了他父亲的愿,当真有可能不想她身怀有孕。
念及此处,她惊觉畏寒身颤。
“殿下放心,用药之人还不算歹毒,下官为殿下开一些,调理滋养的汤药,假以时日定能有孕。”
见太女有些心不在焉,温若飏也不多言开起药方。
南宫盛蓉恍恍惚惚回到寝殿,凝着玉晏天了无生趣,瘫躺在床榻上。
何人能为她下药,只怕唯有玉晏天这个枕边人了。
她盈盈欲泪,跌跌撞撞到了床榻前,冲着玉晏天的脊背,咬牙切齿道:“玉晏天,我问你,你不想我有孩子,对不对?”
玉晏天翻过身,闻见她委屈哭泣,似有心急摸索起身:“你在说什么?为何突然如此?”
南宫盛蓉柳眉倒竖,恶语相向:“玉晏天你这卑劣小人,是我太蠢,这么多年依旧看不出你的心思,玉晏天为何对我下药,令我不能有孕?”
玉晏天寻声上前,想要安抚她。
可南宫盛蓉心智凌乱,恼怒躲开令玉晏天扑空摔倒在地。
终究是于心不忍,她俯身扶起玉晏天,泪流满面哽咽:“你说,若不是你,何人会下药于我?”
玉晏天牵住她的手腕,镇定自若分析道:“除了陛下,便还有一个人。”
闻她定息不语,顺势一拉将人圈进怀中。又正色道:“陛下绝不会,拿你的身子冒险,如今只有那郑南归,不希望你有孕吧。毕竟你若有了子嗣,他更无望恢复身份。”
南宫盛蓉收住啜泣,疑惑不解道:“这不可能,郑南归压根没有机会,靠近我身边分寸,又怎能下毒于我?”
玉晏天轻拍她肩头安抚,如从前那般轻言细语考问:“唯一的可能,有人和郑南归的想法一致,你觉得会是谁?”
南宫盛蓉一瞬陷入沉思,何人与郑南归想法一致。
莫非郑家余党尚有漏网之鱼,混在宫中不成。
刹那间,思及淑妃,脱口惊呼:“莫非是淑妃?”
玉晏天摇头替淑妃,开脱道:“不会是淑妃姐姐,淑妃姐姐应该比你更希望,你能有,流有玉家血脉的子嗣。”
南宫盛蓉想到什么如梦初醒,南宫盛蓉挥拳打向玉晏天胸膛,嗔道:“你心中有了猜忌的人选,是不是?能不能痛快些说出来。”
玉晏天似有为难:“我是有猜测之人,但需要去证实,若无十足证据ʟᴇxɪ,只怕会伤了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