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燎热耳唇, 玉晏天倒吸一口气。
一口酒险些喷出来,吞咽反乱呛得咳了好一阵。
恰巧舞毕乐止, 这咳声引起众人的注意。
一时大殿鸦雀无声,只听玉晏天连咳好几声。
姚皇后的脸瞬间僵住,心道:“这个玉晏天的身子,果然没好,本宫就不该轻信公主的话。”
一些不明所以的臣子,互相使着眼色。似在说:“你看,果然是个病秧子。”
“是啊,陛下为何便选了这个病秧子了。”
无声对视摇头可惜,为太女殿下鸣不平。
南宫盛蓉贴心拍背,更引得有人忍不住叹出了声。
惠安帝面不改色举杯:“来,朕敬众卿一杯。”
魏英南率先举杯起身,玉晏天面红耳赤起身,顺势接过南宫盛蓉递来的酒杯。
霎时,殿内异口同声:“吾皇万岁……”
声音嘹亮直传青天,殿外的众人慢了一步,却正好接上大殿声落。此起彼伏,吾皇万岁久久回荡于皇宫上空。
姜栋在大殿一侧廊下愁眉苦脸,他父亲姜宥交代他不准玩忽职守私自离宫。
他满心担心宇文沐颜,公务在身脱身不得只盼着早些宴席结束。
“姜栋,你在此处作何?”
魏子良偷偷摸摸出现在身后,骤然大声故意惊吓出神的姜栋。
姜栋本就心神不宁烦躁,被这么一吓不耐烦道:“你不在殿内,在此处作何?”
原本以魏子良的身份,只能被安排大殿在。
南宫盛蓉特意交代,让魏子良夫妇大殿入席与魏英南同坐。
可魏子良只觉得大殿内皇帝在,多少不自在拘束。
特意求管事公公,在殿外随意弄个桌案即可。
不待魏子良回话,姜栋又急冲冲道:“我夫人,为何没与你二人一道入宫?我还特意交代她,务必与你们一道入宫。”
魏子良捂了捂耳朵,嬉笑道:“满心满眼都是你夫人啊!”
姜栋却一脸严肃,绷着脸盯着魏子良。
魏子良哪能不知姜栋的性子,收起不正经道:“你夫人只说要,陪你母亲一道入宫,令尊此刻可在宫中?”
姜栋摇摇头,忧心道:“就因为我母亲也未来,那个林闻锦又说我夫人身子不适,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你也不必过于担心,待宫宴结束速速回府便是。”
姜栋颔首,瞥见他父亲姜宥过来,急忙昂首挺胸严谨以待。
魏子良对姜栋的父亲也有些畏惧,急急施礼脚底抹油开溜了。
姜栋眉头紧皱,一言不敢发。
姜宥白了姜栋一眼,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劝道:“你也不必胡思乱想,你方成亲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父亲都可以理解,可今日皇太女大婚,容不得半点差池。”
“末将,明白。”
姜栋一本正经应声,姜宥拍了他的肩头两下安抚。提脚向另一边,巡视去了。
日上中天,白云稀疏。
京城郊外,宇文沐颜被人捆绑在一旁。
一群金甲禁卫将七八名粗衣打扮的百姓,押解向前准备进城。
林闻锦扶着被捆的宇文沐颜,将人拖上了马车。
那个萍儿在马车上,亦是手脚被捆嘴被堵住。
宇文沐颜死ʟᴇxɪ咬着唇,不知疼似咬出了血。
林闻锦好心劝道:“沐颜公主,殿下说话算话,这几人的命会暂且留着。”
宇文沐颜松了贝齿,只觉得浑身无力。瘫软下身子,苦笑道:“但愿殿下说到做到。”
“统领夫人,还在宫门口等着呢!”
林闻锦这话,让宇文沐颜提起精神,惊慌问道:“莫非,统领夫人已知?”
见林闻锦摇头,宇文沐颜不禁松口气。她只怕若是家婆知晓,日后该如何相处。
原来自打宇文沐颜成婚后,姜宥一直继续捉拿余~党无果。
上奏惠安帝后,南宫盛蓉去见了宇文沐颜。
希望宇文沐颜将那些人钓出来,并保证不会伤那些人的性命。
宇文沐颜起初并未答应,只说需要考虑一番。
直至前几日,方才应下。
她如今想在南临国安稳度日,便不能做出有碍南临安危之事。
她父亲那些旧部,只剩下这几名忠义之士。
被早出捉拿只是迟早之事,若能以此换几人性命无忧也不枉他们一片忠心。
“宫门到了。”
林闻锦为两人松了绑,那个萍儿吓得颤抖哭出声来。
“不准哭……”
林闻锦无情训斥,宇文沐颜抱着萍儿安抚道:“不要哭,殿下大婚……”
萍儿也是个机灵人,急忙抹干眼泪不敢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