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皇后推了一下淑妃,淑妃扶额头痛深呼了一口气,为难道:“殿下,有些传闻,不知殿下听说了没?就是,有关,玉侯爷的,传闻?”
南宫盛蓉越发是一头雾水,莫不是玉晏天背着她做了什么事。
这三人支支吾吾,弄得她有些烦躁不安。不悦嗔道:“玉侯爷怎么了,快说。”
吴贵妃慌忙打圆场道:“殿下莫生气。”
又叹了口气一咬牙说道:“有人说玉侯爷那个,不,不举……”
吴贵妃这么一说,姚皇后立马接上话道:“母后,与二位娘娘忧心不已,便着急寻个人去试一试……”
“哈哈哈……”
南宫盛蓉明白后,瘫坐在椅上捧腹大笑。
吴贵妃方才臊得出了一头香汗,抹着汗水赔笑问道:“莫非,殿下都听说过了?”
南宫盛蓉笑得花枝乱颤上气不接下气,话不成句只得颔首称是。
姚皇后舒了口气,原想着公主知晓,还不知闹出什么动静。
姚皇后瞪了一眼狂笑不止的公主,喝道:“既然你都知道了,别耽误母后挑选人选。”
南宫盛蓉捂着腹部起身,强忍着笑意赞同道:“母后说得是,毕竟有关儿臣,儿臣要一同亲自挑选。”
公主憋着坏笑,正好考验一下玉晏天能不能接受住诱惑。
一时,中宫殿热闹了起来。
几人女人从未如此一心,认认真真对着这些女子品头论足挑选起来。
皇宫外,魏府。
魏子良与云楚清行完了交拜礼,云楚清被送入了洞房。
魏府人声鼎沸,宾客传杯弄盏笑语不断。
魏子良被人围着灌了不少酒水,肖柏舟护在一旁替其挡酒。
他与魏子良幼时也算交好,深知魏子良酒量不行。
玉晏天单独坐了一桌酒席,并非魏府区别对待。
只是宾客大部分都是朝中官员,近来朝野动荡都与这位冷面侯爷有关。
人人自危避之不及,哪里会有人敢与他同桌而坐。
魏子悠眼看着魏子良被灌醉,拎着酒壶过去解围。
魏子悠将酒壶摔到了桌面,原本围着魏子良哄闹的宾客登时安分下来。
“魏少卿,我等只是敬个酒,呃,醉了醉了……”
有人见风使舵,急忙替自己开脱。
其余人纷纷散开回到座位,只有肖柏舟硬扛着肥壮的魏子良。
魏子悠一一扫过灌酒的众人,与肖柏舟一起将魏子良扶去了玉晏天那桌。
魏子良面色酡红,醉声醉气嚷嚷道:“晏,晏天,来,你我兄弟干一,一杯……”
魏子良说着便要去拿桌上的酒壶,被魏子悠一掌按坐了下去。
魏子良哎哟喊了声疼,趴在桌面呼哧喘气。
“你这酒量,如何入洞房?”
魏子悠嘲讽了一句,端起酒樽敬玉晏天道:“侯爷,若觉得吵闹,不如到后宅……”
玉晏天没等魏子悠说完话,端起酒樽起身淡然道:“不必了,本侯还有事情要处理,劳魏少卿,护好子良。”
玉晏天一饮而尽放下酒樽,魏子悠不敢阻拦饮下酒向玉晏天施礼送别。
玉晏天穿过喧闹的酒宴,仿若这里的一切纷纷扰扰与他无关。
可魏府外,玉晏城还在马车上侯着。
等着他,带其去往大理寺见马娇芸。
“侯爷。”
聂云仍旧用红巾遮住容貌,待玉晏天上了马车收好马凳挥鞭赶马。
马车内,玉晏城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双目红肿大约是哭了许久,见着玉晏天眼神瞬间溢出恐惧。
玉晏城捂着嘴呜呜咽咽,不敢放声痛哭。
只因玉晏天告知他马娇芸一事后,警告他不准哭出声。
玉晏城好一阵方止住抽噎,心中不自觉更恨起玉晏天。
自打玉晏天回到东山城,周遭的一切皆发生巨变。
他鼓足勇气咬牙切齿道:“玉晏天,我母亲说的没错,你就是回来寻仇的……”
见玉晏天从容自若,一副不爱搭理他的模样。
他更怒上心头,吼道:“即便是我母亲有错在先,我也不会原谅你,玉晏天你就个扫把星,搅得家门不幸……”
玉晏天扬起手掌似要打下去,玉晏城一缩身子后退既怕又恨。
玉晏天将手掌握成拳头,骨骼咯吱响动吓得玉晏城护着脸面哆嗦。
“看在你母子将分离,留着脸面与你,不打你,免得你母亲见了,放心不下你。”
这话说得既冷漠无情,却又有几分体谅。
玉晏城怎会领情,如今更恨极了玉晏天。
可他既无权势又无武力,拿玉晏天实在是无能为力。
只能嘴上逞强,喊道:“玉晏天,我与你势不两立,你等着,我玉晏城绝对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