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惠安帝便吩咐下去,北宫的吃食全部严查。若再有事,必将严惩御膳房。
“沐颜公主,可有说要见本公主?”
南宫盛蓉有意无意问着,想起昨夜宇文沐颜的失态。总觉得怪怪的有些异样,不过有姜栋在应当没事。
“殿下,殿下……”
小宁子火急火燎,一惊一乍地高呼奔到殿门口。
南宫盛蓉坦然自若继续品着酸梅汤,反正她问不问,小宁子都会自行禀报。
小宁子摸了把额上的汗珠,满脸焦急道:“殿下不好了,方才侯爷被陛下责打了……”
咣当,汤匙掉落碗中。犹如石子落水,惊起水花。
南宫盛蓉慌忙起身,指着小宁子还未开口。
小宁子又继续言道:“田公公方才唤我去太极殿,亲口告之,陛下与侯爷发生了争执,拿拂尘打了侯爷后背好久,眼下侯爷还在宫中,就是不知人去了哪?”
“可有说,因何事争执?”
南宫盛蓉娥眉微蹙,百思不得其解。虽说父皇对玉晏天一向严厉,可从未责打过他。
小宁子只是用力摇头,又擦了一下汗水。
“那还不派人,去寻侯爷。”
小宁子迟钝一下,连忙应声出去吩咐下去。
南宫盛蓉如坐针毡,索性出宫亲自去寻。
出东宫不久,便碰上京卫统领姜宥。
姜宥倒是识趣,如实相告玉晏天人在曲艺阁。
南宫盛蓉匆匆赶往曲艺阁,一路上思绪纷飞。
这曲艺阁是她幼时初见玉晏天之地,玉晏天为何去了此处。
宫门启动,玉晏天闻声眯着眼,望见那抹熟悉的身影。
唇角微微一动,露出一丝狡诈之笑。
南宫盛蓉吩咐所有人在外侯着,自行进入又将宫门落栓。仿若在做什么,偷鸡摸狗之事。
公主抬眸凝着,清冷孤傲的玉晏天端坐在戏台上。
犹如戏曲中人一般不真切,又有几分人间烟火的惆怅。
她轻手轻脚登上戏台,走到玉晏天面前。
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更有些不知所措如何宽解。
愣在原地,一时竟怕扰了玉晏天。
玉晏天佯装假寐,可半天都未有一丁点动静。索性睁眼,四目痴缠相对。
南宫盛蓉俯身,伸手轻佻勾起玉晏天的下颚,故作放荡不羁道:“听说,你想讨本公主地欢心?”
玉晏天不用想也知,定是小宁子透露与公主。
玉晏天伸手一拽,将公主锁在怀里。学着方才公主的样子,勾起公主温润的下颚径直低头覆了上去。
南宫盛蓉并未像往日别扭挣扎,反倒主动环上他的腰间。与他辗转厮磨,争品天地灵气。
枝上蝉虫奋力嘶鸣,风轻云淡竟不觉吵闹。醉心之时,只觉天地恬静。
“嘶”
后背吃痛,玉晏天猛然推开公主。气息凌乱似有委屈,看向罪魁祸首掐他后背的南宫盛蓉。
南宫盛蓉贪婪喘了一口气,坏笑道:“本公主确定一下,你是否真的被打。”
玉面霞光肆意娇笑,玉晏天委屈巴巴的样子真是好笑。
玉晏天挽了挽左袖,刻意露出受伤的左臂。右手摸向后背,故作龇牙咧嘴道:“嘶,微臣真的是,拿命喜欢公主。”
“少贫嘴,快说,又是为了何事?”
玉晏天一瞬正经,不徐不疾细细将事情相告。
“父皇一时半会,确实不易动云香玲,可夜长梦多,魏尚书那边定要严加看管,莫让人钻了空子。”
南宫盛蓉不苟言笑,指挥若定的模样,让玉晏天有些刮目相看。
那个无忧无虑娇憨可人的公主,如今当真是有些转变。
“公主放心,微臣命姜丛守着魏尚书,应当不会有事。”
坐得久了,腰背酸困。再加上后背伤痛,玉晏天慵懒起身。
“微臣要出宫去了,公主这些日子,可是要继续住在东宫?”
南宫盛蓉分明听出话里有话,她倒是想去公主府。毕竟侯府与公主府近在咫尺,也不必像在宫里拘礼。
只是,惠安帝命她好生陪着宇文沐颜。
玉晏天握住公主的玉手,有些依依不舍道:“微臣,告退。”
玉晏天不敢逗留,公主来此已有半个时辰。惠安帝让他装傻充愣,不得与公主过分亲近。
玉晏天往前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又折返回来。
“殿下,不如放出消息,便说沐颜公主要选云楚乔为驸马。”
南宫盛蓉眨眼回神,拍手叫好:“对啊,本公主怎未想到,你这计谋甚是不错。”
“你在宫门口等着本公主,我这便带沐颜公主出宫见云楚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