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你记不清,何故躲了我三年。”
姜丛怒不可歇打断魏子悠,一手捏住了魏子悠的下颚。
魏子悠感到急促气息拂面,不禁蓦然羞红了脸不敢直视姜丛。
扭动着想要挣脱钳制,可她越挣扎姜丛便越用力。
魏子悠眼神一亮,扑进姜丛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身。
姜丛那张英俊的脸,忽青忽白转瞬泛起红晕。
魏子悠好言好语哄道:“姜郎将想做何,本少卿配合便是。”
姜丛方才的戾气荡然无存,有些羞怯言语也软了几分。
“你若早这般,我也不至于用强。”
魏子悠心一横,满口讨好娇声细语道:“姜郎将,究竟要人家,怎么样啊?”
姜丛听出几分敷衍,推开魏子悠一本正经道:“我已向你母亲提过亲,魏少卿等着待嫁吧!”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此事,你不是昨日方回京?”
魏子悠瞪大那双凤眼,寻思着到底是什么时候。
“离京护送公主走的,前两日,那日你去了大理寺,并不在府上。”
魏子悠倒吸一口凉气,这么说是三个月前的事。为何她母亲魏英南从未向她提起过,不行她得去问上一问。
魏子悠推开姜丛打算离开,姜丛反将魏子悠霸道拉入怀中,说道:“这次,你跑不掉的,婚期定在下月底。”
魏子悠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香了一口姜丛的侧脸。趁着姜丛发愣,一掌打过去推开姜丛。
一个翻身腾空而起,远离了姜丛身边疾步奔走。
姜丛也不追赶,噗嗤一笑无奈自语道:“你还是老样子。”
魏子悠心慌意乱逃离,三年前那段光景不禁袭上心头。
三年前,端午节。
魏子整日闷在家中读书,准备来年的春闱。
魏子悠自幼好武,这一点受了她二姐魏子越的影响。
二姐魏子越,一去边疆数年不归。
魏子悠正好腻烦了整日苦读,瞒着母亲独自去往边疆探望二姐。
一路上游山玩水,逍遥快活。
那时姜丛还在裴啸凌手下当兵,京中世家闺秀他见过不少。
南临国明明正经人家的女子地位不低,可世家闺秀仍已端庄稳重为荣。
有几人如魏子悠这般洒脱,若非是女子她定当是个风流才子。
魏子悠不拘小节,整日与姜丛这些大老爷们厮混在一起。
姜丛与魏子悠本就是同窗,自然比其他人熟络些。
在军中,魏子悠确实待姜丛与旁人不同。
她一向羡慕男子可为所欲为,做自己想做之事。何况是姜丛这般英武的男子,自然令她多看两眼。
从前在书院里,魏子悠与姜丛称兄道弟。
只是姜丛一直拿她当女人看,兄弟之称也只是魏子悠一厢情愿而已。
二人之间的变故,起因是魏子悠父亲突然病故。
丧讯传来,魏子悠与姐姐回京奔丧。
恰逢姜丛的调令传来,三人结伴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那时隆冬腊月,时有风雪降临。
这一路艰难,足足走了将近两个月。
待回到京城,离春闱不足半月。
而魏子悠的父亲,早已下葬入土为安。
魏子悠与二姐魏子越心中愧疚,身为人女未能尽孝不说。
就连最后一面也未见上,二姐魏子越在祠堂跪了三日。
魏子悠陪着跪了三日,难得一家团聚。
可偏偏是因为父亲的丧事,母亲与二姐魏子越在团圆饭又起了争执。
魏子悠心中烦闷,出门买醉。
夜色浓郁,圆月当空。
魏子悠摇着酒壶,脚步虚晃走在街上。
此时已然宵禁,京城巡逻的守卫拦住了魏子悠。
魏子悠醉醺醺没好气骂道:“好,好狗不挡道,让开……”
按例,巡逻守卫准备上前扭押魏子悠。
魏子悠酒劲上头不管不顾,与巡逻守卫动起了手。
“啪”得将酒壶砸过,巡逻守卫咣咣当当拔刀相向。
魏子悠头重脚轻,努力摇了摇头想要清醒些。
“什么事?”
人群后有人相问,待人过来正是姜丛。
姜丛回京做了金甲禁卫,这金甲侍卫不光负责皇宫的安全。
配合京卫统领,维护京城的治安。
“是,姜禁卫啊!”
一名领队的巡逻守卫,与姜丛客套起来。
姜丛看清醉酒闹事之人是魏子悠,向巡逻守卫求了情。
那守卫一听闹事之人魏尚书之女,也不敢刁难由着姜丛将人拽走。
原本姜丛要送魏子悠回府,可魏子悠死活ʟᴇxɪ不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