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愿伏低做小,倒贴钱成了旁人的外室。
“侯府到了。”
马娇芸恍惚回神,玉国公已然解开她手脚的捆绳。
她看着玉晏天先下了马车,玉国公拉起她手腕威胁道:“若敢胡作非为,这辈子也别想,再见到你儿子。”
马娇芸郑重颔首,换上一副雍容笑脸。
与玉国公一前一后下了马车,端庄娴静跟在身后进了侯府。
刘管家张罗几个仆人,搬运携带来得物品。
“天儿,你这侯府,怎会如此冷清,连个仆人都没有。”
玉国公平常在家中,到哪都有仆人参拜。可这偌大的侯府,竟连个仆人都没有。
玉晏天只在前带路,并未回答玉国公。
玉国公见惯不惯,自言自语笑道:“好在,为父从家中带了几个可心的仆人来。改日,让刘管家张罗着招些仆人进来,撑撑侯府的门面。”
听到此处,玉晏天停下脚步回身冷淡道:“这京城不比东山城安全,到处都是眼线,父亲不是带有几个仆人,够使了。”
玉国公连连颔首赞同,直夸玉晏天深谋远虑。
玉晏天忽然觉得父亲这般虚以委蛇,只会更令他厌恶。
马娇芸紧紧跟在玉国公身后,眼神呆滞不知在想些什么。
行到云楚清所在的月洞门外,玉晏天回身与马娇芸言语。口吻是难得的平和:“里面住着你想见之人,进去看看吧!”
玉国公顺嘴发问:“什么人。”
玉晏天盯着马娇芸,仿若问话之人是其,意味深长只说了三个字道:“云楚清。”
马娇芸瞠目结舌身子一抖,什么也顾不得抬腿奔了进去。
玉国公不放心想跟着进去,被玉晏天拦住。
“父亲若想帮我,便一切听我行事。”
“这个自然。”
玉国公自讨没趣闭嘴不再言语,跟着玉晏天去往安排的住处。
那马娇芸进入院子,见厢房门口有个侍女,奔上前热泪盈眶哽咽问道:“云,云楚清……”
可她抑制不住情绪,如鲠在喉说不出话啜泣起来。
云楚清在房内听到动静,起身将房门打开。
马娇芸泪眼模糊,见有人出来。急忙抹了把眼泪,想看清对面之人。
马娇芸望着眼前端庄秀丽的云楚清,扑上前抓住云楚清的柔夷,哭喊道:“清儿啊,我是你姨母啊……”
云楚清微微怔住,死死盯着马娇芸。她从前不知身世时,想不明白为何她半分都不像云香玲。
如今瞧见马娇芸,方才明白原来她另一半像她姨母。
“姨妈,你为何会来侯府?”
云楚清并未像马娇芸那般心潮澎拜情难自已,她被软禁的日子早想明白了许多事情。
云楚清镇定自若,拉着马娇芸入房说私密话。
马娇芸掏出手绢擦着不断涌出的眼泪,云楚清的淡定她未觉奇怪。
毕竟彼此生分,也在情理之中。
二人相对落座,云楚清为马娇芸斟了杯茶。
“姨母,是玉侯爷让你来见的我吗?”
天气浮躁,马娇芸哭了会当真觉得口干舌燥。
拿起茶杯抿了两口,放下茶杯叹气道:“也不算是玉晏天……”
马娇芸顿言,望着云楚清怜惜道:“你是何时知晓自己的身世的?”
云楚清如实回道:“也是近些日子,方才知晓。”
云楚清不慌不忙将前因后果,说与马娇芸听。
“你是说,云香玲拿你父亲的命逼迫你,勾引玉晏天想办法嫁给玉晏天……”
云楚清面色忧愁回道:“我怎能做出伤害公主之事,如今住在侯府,也只是权宜之计,暂保我父亲的性命。”
虽说嫁与玉晏天是个不错的出路,可玉晏天什么人马娇芸倒也清楚一二。
他若不喜欢连看都懒得看一眼,何况还有公主殿下呢。
马娇芸皱眉绞尽脑汁也没得办法,只得先宽慰道:“清儿,你先别急,玉晏天他足智多谋,定有办法救你父亲。”
马娇芸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夸赞起玉晏天。
云楚清自然了解玉晏天的聪慧,猛地又想到什么惊慌问道:“那个,我听侯爷说,是,是姨母害死了他娘亲,侯,侯爷不会因此记恨我,置我父亲生死不顾……”
昨日在公主府,她与玉晏天私聊得知一切。
只是当时她身子虚弱未想那么多,此刻想起方觉大事不妙。
马娇芸一时无言以对,慢慢狠下心苦笑道:“你放心,只要你与我儿晏城平安无事,姨母到时以死谢罪,绝不在玉晏天面前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