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盛蓉疾步走近魏子良,疑惑问道:“小宁子,姜栋公子呢?”
“殿下,姜栋公子奉侯爷命,昨日一早便出城去了,尚未回府。”
南宫盛蓉叹了口气,挥挥手示意小宁子到一旁守着。
魏子良见公主愁眉苦脸, 忍不住问道:“殿下, 莫非出了何事?”
魏子良尚未听说玉晏天中毒之事,南宫盛蓉明眸深邃一本正经道:“子良哥,晏天哥哥他中毒了。”
魏子良大惊失色不过很快明白为何,正色问道:“那殿下今日找我来, 所为何事?”
南宫盛蓉绕着魏子良走了一圈,严谨道:“本公主希望子良哥,陪我演一出戏。”
魏子良未有迟疑, 脱口道:“什么戏?”
“放话出去,便说子良哥要争驸马之位。”
南宫盛蓉此言,惊得魏子良瞠目结舌。这哪是做戏,分明是拿命作死。
魏子良沉默不语盘算着, 可南宫盛蓉早没了耐心, 嗔道:“怎么?子良哥不愿吗?”
魏子良捏紧折扇,手心冒出细汗。一咬牙, 应道:“子良答应便是。”
南宫盛蓉舒了口气,眼含歉意有些无奈道:“若非迫不得已,我也不愿子良哥以身犯险。”
即便公主不解释,魏子良也明白事态所迫。他一向不在意这些,大度道:“殿下莫要自责,侯爷如今如何了?”
提起玉晏天,南宫盛蓉眼中添了疼惜,幽幽道:“太医说已无大碍,只是侯爷自幼体弱,大伤初愈又中毒伤身,说是要好生将养着。”
魏子良挥了下折扇,义愤填膺道:“这次又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狂徒?”
“云楚乔。”
魏子良骤然怔住难以相信,这云楚乔竟如此胆大妄为。
不由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自己小命危矣。这些人连个侯爷都不放在眼里,他又算什么。
可他已然答应了公主,只得硬着头皮豁出去了。
“既然知道,为何,还不将那云楚乔捉拿起来。”
也不知是天燥,还是心中郁闷。魏子良心浮气躁挥着折扇,想要驱散闷热。
“无凭无据,眼下也只是猜测罢了。”
魏子良闷嗯一声,好在今日出门时带了五六个家丁随行。这些家丁,自然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
为了做戏,魏子良整整在公主府待了大半日。直至晚霞缤纷时,方才离开公主府。
落日余晖蝉鸣更甚,南宫盛蓉眉宇间有股化不开的忧愁。
送走魏子良,这一日魏子良在此守了半日。她何尝不是,明知未醒过仍不死心询问。
“侯爷,可有醒来过吗?”
南宫盛蓉握着玉晏天微凉的手,忧心忡忡。赵太医明明说了不打紧了,可为何昏睡不醒。
周小婉支支吾吾不敢言语,公主有气无力挥手道:“小婉,你下去歇着吧!”
周小婉不敢拂公主的意,应声告退且去隔壁偏室打个盹。
掌灯时分到了,南宫盛蓉将床榻左右两侧的宫灯点燃。
烛光映在玉晏天面上,她不由想起年少时与玉晏天的初见。
南宫盛蓉眸光柔情,伸手轻抚玉晏天的脸颊,喃喃自语道:“本公主为何就,偏偏看上你了……”
蓦然念起昔日那些缠绵悱恻,她忍不住俯身覆上了他的唇。
陡然间,一双手环住纤腰,化被动为主动。
月收天色,霞光散尽。
“你,何时醒的?”
南宫盛蓉恼怒推开玉晏天,可又见玉晏天蹙眉似有不适不免又心软。
她僵立在床前,为何她拿这个男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玉晏天抚着被推疼的心口,有些虚弱道:“蓉儿,这是要谋害亲夫啊!”
玉晏天这般油腔滑调,公主恼羞成怒呸道:“呸,玉晏天,本公主告诉你,那夜,那夜只能算露水之情,你顶多,算本公主养的面首。”
玉晏天也不恼怒,面上委屈道:“面首也好,男宠也罢,反正微臣要公主负责。”
那夜风花雪月之事浮现,南宫盛蓉玉容红霞娇嗔道:“你这中毒,莫不是伤了脑子,怎变得如此厚颜无耻。”
终究是身子虚弱,玉晏天血气方刚气血上涌忍不住咳了几声。
南宫盛蓉只道玉晏天故意为之,不为所动冷哼道:“别以为这般,本公主便会心疼你。”
玉晏天平复了气息,嬉皮笑脸道:“公主方才不是还在微臣耳畔说,中意微臣,这每个字,微臣可都听得清清楚楚。”
南宫盛蓉一脸茫然不解,这玉晏天好端端的为何转了性子。一副放荡不羁的风流样,与她嬉笑调情是她从前不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