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闻朝凝着这天之骄女,思量着公主如此傲娇自大竟亲自挑选驸马。
这与他从前见过的女子是有不同,可他更喜欢温顺乖巧的女子。驸马之位人人趋之若鹜,他当然也是动心的。
肖ʟᴇxɪ柏舟跟着起身拜道:“不知殿下,准备如何考核我三人?”
云楚乔仍端坐着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这死样子像极了玉晏天。
南宫盛蓉瞥了一眼云楚乔,一本正经道:“当然是,看谁有本事,取悦公主开怀大笑。”
林闻朝与肖柏舟面面相觑,不是比作诗而是风趣幽默比取悦之能。
云楚清秀容不展,怎地公主从边疆回来便与玉晏天恩断义绝了。
南宫盛蓉啪啪鼓掌两声,随即有舞女鱼贯而入出现在凉亭中央。
凉亭外不知何时,坐了几名乐师奏起了丝乐。
舞女们各个身子玲珑有致,朱红薄纱若隐若现勾魂撩人。
南宫盛蓉微眯着俏眸,故作陶醉欣赏歌舞。
婉转哀伤的笛声,将乐师们弹奏的欢快舞曲节奏打乱。
舞女们摆着舞姿瞅瞅乐师,又看向吹笛之人。
吹笛之人乃是云楚乔,南宫盛蓉挑起眼帘闻声望去。
不由自主叹了口气,这家伙果然是玉晏天会的一样不落下。这个云楚乔,让她今日时不时念起玉晏天。
肖柏舟观察细微得见公主叹气,只当公主不喜这悲伤的曲子。径直冲云楚乔喊道:“云兄,你这曲子有些扫兴。”
舞女们不知所措舞步凌乱,望向公主求助。
南宫盛蓉挥挥手,舞女们如获大赦急忙退了出去。
云楚乔心无旁骛不搭理肖柏舟,公主都未说什么肖柏舟不好再言。
只能任由云楚乔出尽风头,独奏一曲。
云楚清被曲声勾起心事双眸渐湿,她与裴泫铭注定有缘无分。
林闻朝一脸严肃凝着云楚乔,明日里竟不知对方如此有手段。
南宫盛蓉重新闭上双眸,满脑子都是玉晏天浅笑温柔的模样。耳畔甚至幻听萦绕,“我心悦你,公主要对微臣负责”……
南宫盛蓉呼吸凌乱有些起伏,那夜活色生香的场景历历在目。
“够了……”
南宫盛蓉怒拍桌子娇喝,希望自己清醒些别再去想。
这可吓坏了云楚清,肖柏舟与林闻朝等着看云楚乔出丑。
哪知云楚乔停止吹奏,不慌不忙起身拜道:“殿下是不喜欢这首曲子吗?”
南宫盛蓉面上尴尬,只能假装正经道:“今日相聚在此,云大人不如吹奏些喜庆的曲子。”
云楚乔得意一笑也不落座,捏着玉笛放置唇边重新吹奏起来。
肖柏舟变脸暗骂,又让云楚乔得了便宜。
林闻朝深沉凝着云楚乔,这个对手不简单。
云楚清舒了口气,好在虚惊一场。
南宫盛蓉却无心听曲,心中盘算起玉晏天何时归。
从田公公口中得知,那个什么沐颜公主大约会与玉晏天一前一后入京。
左不过最多还有十日,时间上有些仓促。
她得赶在沐颜公主入京前,将驸马人选定下来。
南宫盛蓉,林闻朝以及肖柏舟各怀心思。除了云楚清,无人在意云楚乔所奏音律如何。
一曲结束,云楚清奋力为兄长鼓掌喝彩。其他人方才回神,假意鼓掌附和。
南宫盛蓉冲林闻朝问道:“不知林表哥擅长什么?”
云楚乔尴尬落座,这公主的眼神竟然未曾在他身上逗留。
云楚清自然察觉到兄长的失意,小声安慰道:“大哥莫要多想,公主她本就是率性之人。”
云楚乔嘴上应了一声,与肖柏舟对视瞪了一眼谁也不服气谁。
林闻朝平日里舞文弄墨,若说擅长的唯有作诗了。
“微臣为公主作诗一首,可好?”
得见南宫盛蓉颔首赞同,林闻朝离开席位走到放着文房四宝的长案前。
此时,肖柏舟急忙起身窜到林闻朝身旁。
“让肖某,为林兄研磨。”
那砚台是上好的松烟墨,出墨浓郁散发出阵阵松柏麝香味。
林闻朝执起羊毫毛笔,凝目思索片刻挥毫落笔。
林闻朝走笔疾书,字迹苍劲。
肖柏舟见林闻朝写出一句,便抑扬顿挫朗读出一句。
“红妆不知伊人俏,相逢恨晚盼明朝。”
“惟愿岁岁博卿笑,花盛不及蓉颜耀。”
南宫盛蓉假意垂眸娇笑,这文人的酸言艳词当真直白露骨。
这林闻朝只差明说,与她朝朝暮暮到白首了。
肖柏舟原本意气风发的念诗,待明白诗意思心底直骂林闻朝平日里端着装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