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松雪还是没停,又说:“比它小。”
毫无疑问,下一张牌肯定比k小,艾松雪又继续,不过换了张牌。
九张牌里胜算比较大的牌她都喊了,她运气不错,等九沓牌都叠了一定高度,她都还没猜错一次。
“过。”
看着场上的牌都是不大不小的牌后,她才收手,然后抬眼看向陈安风,眼神里是明显的挑衅和逗弄。
一遍都还没玩过,上来就开始布局整人,不愧是她艾松雪。
陈安风唇角微勾,从她目光中脱身出来,去看牌。
“比它大。”
他指着一张7说。
翻出来的牌是6,他猜错了,于是这一沓牌都是他的了,场上只剩下八沓牌,而他还得继续猜,下一张他虽然猜对了,但翻出来的是9,又得继续,而下一张牌他又猜错了,再猜,还是猜错……
直到场上只剩下四沓牌他才猜对。
艾松雪成功把他给整到了,这才第一回合,他手里已经累计了厚厚一沓牌,最后他手里的牌当然比艾松雪多,那这局就该他喝酒。
陈安风拿起酒瓶往杯子里倒满一杯酒,仰头喝下去,喉结随着吞咽而滚动。
艾松雪盯着他的喉结看,他连喉结都好看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尤其他现在还仰着头让颈部线条完全伸展,显得那一处凸起尤为优越。
喉结最为男性的特征之一,对女性天生就有着吸引力,看久了,容易让身体里的荷尔蒙躁动,比如现在艾松雪就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眼前喉结滚动的画面在荷尔蒙的驱使下,染上了一层极易让人产生联想的欲。
艾松雪微眯了眯眼。
以前她觉得自己大概是个性冷淡,现在不这么觉得了,非但不冷淡,还挺色.情。
她勾了下唇,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第二局,艾松雪估计重施,但这游戏说到底还是靠运气,她的运气大概在第一局耗光了,哪怕她又挖好了坑给陈安风跳,结果是把自己给坑惨了,这局甚至陈安风手里一张牌都没有。
第三局情况又不同,前面她手气还是很背,但最后两沓牌堆到了老高,最后到了陈安风手里,她算是逆风翻盘。
这个游戏的乐趣就在这儿,充满了不确定性,总是能有出乎意料的局面出现,而且随着九沓牌的减少和每一沓牌高度的堆积,刺激性都在不断攀升。
玩了二十来局后,两个人的兴致都还蛮高,在酒精的催化下还越玩越兴奋。
不过,看着艾松雪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的笑容,陈安风猜她应该醉了,这几天她常笑,但还没这样大笑过。
“你是不是醉了?”他直接问她。
艾松雪:“没啊。”
陈安风不以为然,醉了的人基本都不会承认自己醉了。
“你站起来走几步直线试试。”
“行。”
艾松雪站起来。
酒醉的人一般眼睛会眯起来,眼神比较迷离,可艾松雪双眼本就狭长,瞳色又浅,哪怕在平时看起来也有种醉酒后的媚态,只是她气质清冷,媚而不俗,现在也是这般,她喝酒又不上脸,除非醉到不省人事,不让她起来走两步还真不知道她到底醉没醉。
艾松雪到底是醉了,两步都还没走出去,就自己被自己给绊倒了。
陈安风忙忙起身去接住她。
艾松雪是真的醉得厉害,哪怕摔倒全身也并未紧绷,软得像滩泥,陈安风需要紧紧扣住她的腰才能让她不往下滑。
他也不知道她喝的酒都去哪儿了,腰身又薄又细。
“还说没醉?”
他这会儿的声音比平时要沉哑许多,大概是因为怀里的人一直在试图站稳,可她根本站不稳,只能徒劳地在他怀里动来动去。
酒精本该麻痹知觉,但陈安风却觉得感官被放大了数十倍,他可以异常清晰的感受到那如初荷般的娇挺,时间也仿佛被放缓数十倍,明明只是这片刻时间,与她接触的每一寸身体已然变得滚烫无比,连同呼吸也不由灼热起来。
他一时间丧失了思考,站在那儿任怀里的人胡乱扭动。
“我没醉,你放开我,我再走给你看。”
艾松雪抬起含雾的一双眼看着他。
陈安风回神,低头对上那双眼,又一瞬失了神。
她醉酒后的双眸与平时还是不一样的,像有一池春水在她眼底氤氲潋滟,漾开的眼波比酒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