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屿寒被他按住了以后也不动, 说:“我只是想……”
“晚上再想。”景曳翻了个身从他身上下来, 后背落到硬实的木板上, 疼的他又抽了一声。
昨天晚上两人都很兴奋, 直到后半夜的时候景曳体力不支,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昏过去了,但是脑袋中的意识还是勉强清醒的, 就像现在,那些恍若梦境的记忆片段一直在频繁被身体上的不适唤醒。
“你昨天身上有很多淤青。”裴屿寒提醒他。
昨晚看到的时候他就想问的, 景曳的后背肩膀大腿乃至胳膊上都有淤青,但是都不严重。
只是那个时候景曳没有给他机会问,自己只要一停下动作,他就睁着那双湿漉漉的黑眼珠子盯着自己。
景曳抬起眼皮瞅他:“你咬的。”
“……不是。”裴屿寒点点他的腰:“身后和腿上有很多小块的淤青,你是不是摔到哪了?”
景曳这才认真的回忆了一下,随后语气不确定的道:“应该是拍打架那场戏的时候在地里滚的吧。”
“疼吗?”虽然拍戏有这种小磕小碰是正常的,但裴屿寒还是有些在意。
“不疼不疼。”景曳摇摇脑袋:“那几个群演大哥对我下手都很轻,我拍的时候没控制住力气,他们伤的比较厉害,后来我去道歉,他们还让我不要放在心上。”
裴屿寒若有所思,随后伸手捏捏景曳上臂的软肉,景曳被他捏的痒,缩着身子笑着往后躲,后背快靠到床头的时候被裴屿寒一把捞了回来:“小心又磕到。”
“哦。”景曳在他怀里被搂了一会,随后又不老实的在床上扭来扭去。
裴屿寒看他:“你干嘛呢?”
景曳就偏过头去和他对视,随后小声说:“我有点疼。”
“哪儿疼?”
景曳冲他眨了下眼:“……”
裴屿寒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他沉默了片刻,随后从床上坐起来:“给我看看。”
“???”景曳默默伸手抓紧了睡裤上的抽绳。
裴屿寒被他的小动作逗的有些无奈:“看一眼,决定用不用药。”
景曳眼神怀疑,但手还是慢吞吞的从抽绳上松开了。
他之前来剧组的时候小易给他准备了个齐全的家用医药箱,里面有平常头疼脑热跌打损伤的常用药。裴屿寒顺着景曳的指挥从柜子里拎出来一盒小型医药箱,在里面找了一下,拿出来一支消炎的药膏。
“这附近没有药店,这个也能用。”裴屿寒拿着它走到床前,递给景曳:“你自己来?”
景曳看了一眼药膏小巧的包装,犹豫着要不要接,最终还是深呼吸了一下,转身闷在被子里,略微羞涩道:“你来。”
……
上药后他趴着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后腰还在被人轻轻按揉,裴屿寒就坐在他旁边,端着手机在看什么。
景曳闭着眼睛去抱他,埋在他腰侧蹭了蹭,随后懒洋洋的问:“几点了?”
“下午一点二十。”裴屿寒手上还在不轻不重的帮他揉着:“你可以多睡会。”
“嗯。”
腰被揉的很舒服,基本感觉不到酸涩了,身后的隐隐作痛也已经神奇的好了很多,景曳在心内感叹那支消炎药的作用强大,当然有一半要归功于裴屿寒细致的上药。
“晚上我请导演吃饭,就在剧组,请了隔壁镇酒店的厨师过来。”见景曳睁着眼睛发呆,似乎不准备再睡了,裴屿寒搭在他腰上的手就换到了他头上,问道:“你想去吗?”
景曳惊讶:“你请?”
“嗯,我和他比较熟,你在他的组拍戏,也要感谢他对你的照顾。”裴屿寒解释。
景曳了然:“好呀,就我们和导演吗?”
裴屿寒“嗯”了一声:“可能还会有导演身边的工作人员,你有想邀请的朋友吗?”
“我问问。”景曳说着就掏出手机来给王朝默发微信:“朝朝,晚上一起吃饭不?”
王朝默秒回:“好呀,在你那儿吗?”
景曳:“应该在导演那边,我老公说请导演和我的朋友。”
“狗狗祟祟.jpg”
王朝默:“?????”
“!!!你哪来的老公!”
“猴子跳河.jpg”
景曳:“我结婚挺久了。”
王朝默:“那必须去啊!我得看看是谁对你下的手,你比我小两岁,我还没谈过恋爱,你已经已婚了!/可怜”
景曳:“/偷笑。”
聊完天景曳起来洗了个澡,又勤劳的将两人换下来的衣服扔进了洗衣机,屋内又热又干,洗完的衣服一晚上就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