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音原本想去勾她的下巴,最后想想又作罢。
白清欢啐了他们一口,都是一丘之貉,没必要给屎盆子镶金边。
现在她多说无益,还有可能遭到傅屿洲的毒打,现在寡不敌众,只能表现出一脸配合的模样,心里也同时祈祷上天不要这么玩她。
重活一世,她怎么还那么窝囊?
不应该呀!
在傅屿洲要动手之际,傅殊白带着人赶到了,踹开别墅的大门。
他像是踩了一束光进来,照亮白清欢漆黑的世界,让她能够停靠。
这一刻,她眼眶酸了,被几个人绑着她没哭,被傅屿洲虐待暴打没哭,在看到他来时,她居然哭了。
想到那些照片,他曾经所受到的伤害,眼泪哭得更凶涌。
直到傅殊白带来的人将现场傅屿洲和他那些狐朋狗友全部都制服,他信步来到她面前,温柔地揩掉她眼窝里的泪水。
“不哭,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他喉结滚动,心疼的不得了。
已经紧赶慢赶,还是差了一步吗?
面向傅屿洲时,他的眼眸凉到底了,就像腊月里的冰,怎么都融化不了。
傅屿洲也不怕他,跟他互怼。
“傅、傅殊白,我的包。”她指了指被白浅音侵占的包,哭噎着嗓音。
腿软到差一点摔倒在地,还是他手疾眼快将她扶住,最后干脆弯下腰直接将她抱起,单手横过她的腿窝,像抱小孩似的,让她坐在自己的胳膊上。
白清欢本来就是在云端上踩着,双腿一下子悬空,她有些不适应,只能抱住他的脖子,脸红了红。
他走到白浅音跟前,朝她把包拿来过,然后狠狠地踹了她一脚。
白浅音撞到茶几上“轰隆——”一声,茶几子四分五裂躺在地上。
第63章 ,听话
白浅音躺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肚子,额头上的冷汗涔涔,双手也在颤抖着,可怜地望着傅屿洲。
然而傅屿洲的情况并不比他好太多,他被严金抓住狠狠地打,不留痕迹的那种打,会伤到骨头,表面看不出来。
“啊!!小叔,你让他轻点打。”傅屿洲痛地嗷嗷直叫,是真的疼啊。
严金打他的时候,像是泄愤,把傅先生这些年受到的苦楚全都发泄在他身上。
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也被按在地上摩擦,一个个的鼻青脸肿,顶着大熊猫的眼睛。
就算是这样,傅殊白也不打算轻易的放过他们。
让人给他们打晕之后,他亲自在这些人身体里注射一种不明液体。
今后他们的性•生•活会变得不和谐,全都怪傅屿洲,怨不得他。
谁让这些人动了不该动的人。
白清欢坐在沙发上,眼神一点点的回笼,看到傅殊白做的那些事,只觉得后背冷汗直流,是那种掌控不住的恐惧。
她才发现,同床共枕那么多些天,并不了解傅殊白。
他没有表面上看的如沐春风、温文儒雅,当初用斯文败类这个词果然没有用错。
当傅殊白回头时,白清欢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那一瞬间,他后悔了。
他阴暗的一面不该让她看到。
缓步走过去,单手捂着她的眼睛,轻声低语,“不用怕,我可以伤害任何人,唯独不会伤害你。”
这是他的承诺。
白清欢抿住红唇,久久不语。
或许是刚刚的事情太过震撼。
无法想象,他能做出这种事。
她双手紧紧地护着包,并不是暴力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而是里面的照片,有点值钱。
将他的手拿开,她并不是害怕,深深地叹口气。
连死亡都经历过的人,又何惧死?
“傅殊白,你看上我什么?”她声音哆嗦,披头散发也遮挡不住她的美艳,额头上有一道红痕,那是被傅屿洲砸玻璃窗留下的。
傅殊白转身来到她面前,凝视着她氤氲着红的眼,思索片刻后才开口:“不是看上,而是爱上。”
他觉得用‘喜欢’这两个字不太恰当,所以才思考一下,用了‘爱’。
喜欢是棋逢对手,但爱是甘拜下风。
白清欢一下子愣住了,这个话题过于沉重,她无法接话,只能呆愣在那里。
“现在你不需要想其他的,也不需要你立马回应我,只管做好你自己就好。”
傅殊白抱住他的后脑勺,贴着他的腹部,另一只手在她后背上轻轻的拍拍,希望能缓解她的压力。
他知道傅屿洲的为人,被抓来这一路,肯定没少欺负她,看她额头就能看出来了。
宁姐在后面跟过来,一进屋子就看到傅殊白抱着小祖宗,那模样还挺长情,她长长吁了口气,只要安全就好。
傅屿洲被人打得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眼睛眯成一条缝,模模糊糊中看到刺眼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