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手后,渣攻他疯了+番外(7)

林子目光在乔沉的腰身上停滞了一瞬,摇摇头:“我不唱。”

这话就跟“随便”一样让人难办。

乔沉的手顿在半空,伸也不是缩也不是,求助般地看向林子,让他给自己一个准话。

林子笑了声:“随你吧,你想听什么、唱什么,你就点。”

林子这么说,乔沉却不能这么做。

这肯定不能真由着他,他得揣摩,揣摩老板、客人、金主的心思,揣摩他们想听什么。

乔沉飞速思考了一下。

林子看着年纪不大,估计也就三十来岁,又是个上层精英人士,应该喜欢听点老气但又没那么老气的歌。

乔沉脑子里飞速搜索上个年代的歌,可蹦出来的只有广场舞曲库。

他微微叹口气,自己真的是土的没边儿了。

见乔沉还是不动,林子终于开口赐了个答案:“你再唱一首吧。”

乔沉松了口气,又点了首歌。

乔沉就这么唱了半小时,最后一句尾音还悬在半空,林子说:“自己去酒车上挑瓶喝的,记我账上。”

乔沉也是真渴了,没拒绝,金主赏的,他就受着。他自顾自去酒车挑,手上上下下的纠结。

“喜欢就都拿。”林子说。

乔沉一听,飞速伸出两只手,一探一缩,又稳稳当当坐回了沙发上。

等林子看清乔沉拿了什么,简直哭笑不得。

乔沉左手拿了瓶红酒,就林子才喝了两杯的那种,六位数一瓶;

右手是一瓶气泡酒,低度数没酒味,跟喝碳酸饮料没差,价格几十块。

林子一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要说乔沉爱钱,可他手里还攥着瓶几十块的小孩子玩意;你要说他老实巴交,可林子看着乔沉笑着递过来的红酒,觉得这人就是在装纯。

林子看着乔沉的笑,从喉咙里冒出一个笑,勾了勾嘴角,伸手把红酒接了过来。

“不是酒精过敏么?”林子瞥他一眼,嘴角还是扬着的,“气泡酒没酒精?”

乔沉一顿,刚刚手伸得太快,忘了这茬。

他佯佯地把启瓶器又放了回去,试图找回点颜面:“我......我没看清这是气泡酒,谢谢老板提醒。”

林子继续问:“不渴?”

乔沉忍着那口口水没咽,摇摇头。

“那你还抱着它干嘛?”林子扫了眼乔沉的手。

乔沉火速撒了手,把气泡酒也摆回了桌面上。

林子看得好笑,但也没再逗他,摆摆手:“出去吧。”

乔沉顿了顿,知道自己这事儿确实没做好。

这样的纰漏,也就是林子不跟他计较,换个人,高低得说句“不给面子”。

他来这儿工作一年多了,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乔沉也觉得自己鬼迷心窍了,竟然觉得自己在林子面前能想不喝酒就不喝,还话里话外都把人当韭菜。

他俩的地位就摆在那儿,一个金主,一个酒保,乔沉这事儿做的不漂亮,没把身份摆正,昏了脑袋了。

他收了情绪,刚刚递红酒的那点狡黠和难得的率真统统散在了酒精里,客气笑了笑:“老板再见。”

乔沉带门的时候,没敢往林子那儿看,习惯性垂眼低头,握着冰凉的把手,轻轻把门合上了。

他点了支烟,往更衣室走,经过吧台的时候他丢了两个钢镚到台账上,顺手拿了瓶矿泉水。

其实这儿最便宜的不是那瓶几十的气泡酒,是这瓶两块的矿泉水。

酒车最底下那层就有。

可乔沉被包间里变幻莫测的迪灯晃了眼、迷了心,手伸出去的那一刹,他掉了个方向,揣上了那瓶气泡酒。

青梅味的。碧绿碧绿的。跟右手的红酒瓶一碰,发出了很细微的颤动。

想到这,乔沉脚步一停,像是怕自己后悔似的,飞速把手里的矿泉水又放了回去,掏出瓶青梅气泡酒,往吧台那儿匆匆扔了两张二十的纸币,逃也似地奔去了更衣室。

进了更衣室,乔沉把嘴里才燃了一半的烟往地上一扔、一踩,又发狠地用牙把气泡酒的金属瓶盖启了。

“咕咚咕咚——”

乔沉把整瓶酒往喉咙里灌,半点没觉得烧,好像那里堵了块海绵,怎么灌也灌不够,舌头都麻了,也不尝味儿,就灌。

太渴了。

乔沉太渴了。

一瓶酒不过十秒就见了底,乔沉用手狠狠抹了一下嘴,半身靠在墙壁上,合着眼,粗重地呼吸着,像一条溺水的青蛙,汲汲渴求着陆地上充沛的氧气。

半晌,他睁开眼,眼底又是一片死寂的无望。乔沉抬起手,手腕一转,把酒瓶投进了垃圾桶,又弯下腰去捡那根烟头。

等他出去的时候,女鬼一脸喜色地赶上来:“你终于开窍了!”

乔沉疑惑地看着他,没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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