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水汪汪的杏眼里蓄着泪水,像是受到了天大的欺负。
别人一看,肯定都以为是言姽欺负她了。
“别闹了。”白烛无奈地将乌姝姝拉开。
动作和语气哪还有白无常生人勿近的感觉?
言姽第一次抱小白烛的时候,可看到他脸上嫌弃的表情了!
“行,白烛,你俩,百年好合。”话落,言姽转身就走。
老娘不受这气了!
一眨眼,言姽就窜得没影儿了,白烛想去追,被乌姝姝缠上来。
他还没开口,乌姝姝先说:“她肯定吃醋了,指不定现在已经抛弃你去找别的男人了。”她白嫩的食指点着樱唇,“像是涂泽那位,可跟着我来了国都,言姽要是知道他还活着,哪里轮得到你?”
乌姝姝话说了一半,白烛的身影就已经不见了。
白烛着急去找言姽,没超过一段距离,就听到一旁的树上有声音唤他。
他抬头一看,言姽正坐在树干上冲他招手。
白烛愣了下,翻身落在她身边。
“你……”
“那个女的没跟来吧?”言姽冲着白烛身后看了看。
“没。”
刚刚乌姝姝只是想气言姽,言姽不在了,她当然不会跟上来。
“那是谁?为啥跟你那么亲近?”
白烛顿了下:“我小妹。”
“我当然知道她是你的好妹妹,刚刚还叫你白哥哥呢。”言姽撇嘴,“你怎么还有个小妹?没听你说过。”
言姽还想问,突然感知到祸心在唤她,并且在向她求救?
“走!”言姽拉着白烛就去找祸心。
国都郊外。
言姽沿着祸心传来的气息飘过去,在看到祸心时身子一顿。
祸心被一个人掐着脖子。
那人的背影熟悉且又陌生,是她这三年来不敢面对的身影。
“老,老大!”祸心艰难地出声。
言姽再愣下去,它就要魂飞魄散了。
回过来神后,言姽连忙上前抓着那人的手腕,“你干什么,它是祸心啊!”
那人缓缓看向言姽。
同样是熟悉又很陌生的一张脸,有她记忆中的样子,却少了那份随她的肖像,更多了怪异的俊朗。
言姽发现她说话后,那人还是掐着祸心,身上的鬼气在祸心魂体上蔓延,再不放手祸心就魂飞魄散了。
“给我松手!”言姽抓着他的手腕,将他掐在祸心脖子上的手拉开。
盯着言姽将他缓缓移开的手,泽北眼底带着震惊,随后在祸心身上打量了一番。
“怪不得看你眼熟,原来是无头山上的小鬼。”泽北出声,声音里是沈北竹不曾有过的冰冷。
“那你就是无头鬼王了,想不到是个小丫头。”语气也不如沈北竹温柔。
言姽额头青筋暴起:“……”这丫的是沈北竹?是她那乖孙?
见言姽来,泽北收手。
他打不过言姽,更别说这里还有一个言姽的小跟班,以及一个连他都探不出实力的白衣男子。
“无头鬼王,再会。”
说着,泽北便消失了。
言姽本想去追,思绪在脑海里转了一圈,决定弄清楚再说。
反正沈北竹醒了,而且比之前更加强大,也不需要她像个老妈子一样守在身边。
“他为啥成了涂泽鬼王?”言姽帮祸心将差点散去的魂体凝聚。
在刚刚那个很像沈北竹的男子身上,她感觉到了染血发环的气息。
可她明明已经将染血发环里的邪气消去了,给沈北竹的只是个人血凝成的手镯。
“他本来就是涂泽鬼王,之前传出他修炼得走火入魔,还以为灰飞烟灭了,倒没想到会用这样的法子渡劫。”白烛出声道。
祸心跟着点点头。
言姽后人的体内有着她独特的体质,无论多么强大的鬼力,只要有言姽的血肉就能将这些鬼力平稳地留在体内。
涂泽鬼王只想找个能炼化他鬼力的躯壳,但没想到会成为言姽的乖孙。
他修炼得走火入魔就是想跟言姽抢下无头山。
这下山头没得到不说,还成了言姽的祖孙,怪不得见到言姽出现跑得比谁都快。
祸心心里爽翻了。
跟涂泽鬼王打交道了几百年,它和青面可比泽北更知道他想的什么。
“那他还是沈北竹吗?”言姽最想知道的是这个。
白烛颔首,“沈北竹只是他千百年来的一个不足以提起的经历。”
言姽抿嘴。
白烛这话的意思岂不是就是说她可以将那涂泽鬼王打个半死?
不打个全死,算是看在沈北竹的面子上。
毕竟,那小子居然敢叫她小!丫!头!
大逆不道!
回到长公主府,言姽便要将沈北竹还活着的事告诉给青玉。
“沈世子真的还活着。”青玉喃喃道,“其实在这三年里,我也见到过那个和沈世子很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