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是他弟弟仲和远的,只有一个人头,暂时还查不出死因。
“仲和泰在牢里什么都不说,就一直坐着发呆,给他用刑他也什么都不说。”宁阳手下的士兵说道。
“那奇了怪了,带个人头瞎晃悠。”
仲和泰这边什么都不说,便派人去了他的老家去问。他老家不在国都附近,来去要两日才能得到消息。
言姽本来待在国都也不是为了书生的事,见没什么进展就又去了城墙上等祸心的消息。
“老大,确实有沈世子的气息!”
言姽愣了下,连忙问道:“那人呢?”
“找不到寻踪。”
言姽皱眉:“怎么会!”
祸心找人找魂找尸体,在世间它排第二,没谁敢称第一。
更不用说能察觉到气息,却发现不到寻踪的。
“那青面呢?”
“青面……找到是找到了。”
“找到了?它怎么不出来?”言姽歪头不解。
“它说它现在会跟着凌槐真人,直到找到阻止您成为天道的法子。”
“……”言姽无奈道,“行吧,随它去吧,魂还在就行。”
虽说青面现在的行为和叛变了没啥两样。
言姽不再出声,但也没让祸心退下,它看着言姽想问又拉不下脸的样子。
“老大,我还在城里见到一个人。”
言姽挑了下眉,“还有我认识的?”
“您见过的,在落枫山下坟地里,走马灯出现的那位紫衣女子。”
言姽缓缓转头看向它。
祸心颔首:“我没看错。”
言姽磨磨牙,“我又不认识,关我屁……”
“她现在就在七爷身边。”
-
饭桌上,青玉、凌阳,还有言鹤行手里扒着饭,眼睛不时瞥向言姽。
不知道言姽在外面又受了什么气,一回来周身冷得像冰块。
本以为是因和白烛吵架了,但这次白烛人都不在,为何又有气了?
“阿姽,你心情不好?”
言姽放下筷子,“我看着像是心情不好的样子?是不是我看着不够温柔?”
此话一出,饭桌上所有人将停下动作,一同看向她。
温柔?
这个词为何会从言姽嘴里说出来?
凌阳咽了咽口水:“你,是不是被附身了?”
“啪!”饭桌被狠狠拍了一下,碗筷都震了下。
凌阳缩着脖子等死。
言姽放在桌面上的手捏紧、再松开、再捏紧。
“我要是被附身了,第一个把你噶了!”字字从牙缝里挤出来,言姽语气极其温柔。
夜晚,在卧房里,言姽拿出阴阳册找仲和远的名字。
门被敲响。
“阿姽,是我。”
“坐,这么晚找我有事吗?”言姽给青玉倒了杯茶水。
青玉看着此时言姽,她面色平静,是她平时的样子。
“阿姽,你是我见过的最温柔的人。”
言姽愣了下,笑道:“行了,我知道我啥样,白天的事是在开玩笑。”
“与白公子有关吗?”
言姽轻笑:“为什么觉得会和他有关?”
“只有碰上白公子的事,阿姽你才会这么阴晴不定。”
言姽如羽毛般的睫毛颤了颤,眼睛里的泪光闪了下。
“可是我现在好难受。”
“不碰上他的话,也不会这样难受。”
第207章 涂泽鬼王
言姽冷眼地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
昨晚青玉开导她之后,说让她遵循内心的想法。
她不是别人,她是言姽,洒脱直率的言姽。她和白烛之间不能这样僵持下去,她的性子就是让她主动出击。
但是!
“白哥哥,这位姑娘是谁呀?”乌姝姝挽着白烛,样子柔弱,眼神里满是对言姽的挑衅。
言姽只是来找白烛的,碰上这姑娘也在预料之中。
可这姑娘第一次见她就这么大的恶意,她要是再给好脸色真是对不住她自己。
“找到沈北竹了?”白烛再看向乌姝姝,“松开。”
这要是对言姽说的,就她那反骨肯定挽得更紧。
而眼前这紫衣姑娘,狠狠地给她上了一课。
被白烛说了后,乌姝姝依依不舍地放下手,从挽着到只捏着一点衣角,恬美的脸颊微微低下,楚楚可怜的杏眼抬起看着白烛。
她咬着樱唇,柔柔说道:“我知道了,白哥哥别生气。”
言姽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白,哥,哥?白烛!你这还不是在和别的姑娘纠缠不清!”
“她……”
“这位姐姐好凶啊。”乌姝姝躲在白烛身后。
言姽怒道:“我又没凶你!我们两个说话,你一边去!”
“呀!”乌姝姝小声叫了声,躲在白烛身后更是贴近她,“姐,姐姐,是姝姝的错,你不要生白哥哥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