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前夫BE后重生了(133)

温琼面带不悦, “被蒙在鼓里就不担心了?告诉我一声有何之难, 我还能将消息透露出去不成。”

他躲到角落里将折扇展开挡在膝盖前,桃花眼里委委屈屈,“那你要揍也该揍姚宣辞, 都是他的主意, 你打我做甚。”

“他不在这儿,不打你打谁?”

先前兄长一心坚定的站在她身后, 这才多久就开始变脸了, 到涑州一路有大半个月时间, 愣是一声不吭看她和母亲胡乱揣测皇城局势。

温琼想想就气得直咬牙,顾不得往日的温婉形象,一连抽了他好几下,“你若再与他合伙骗我,干脆认他做妹妹好了!”

“……”她力气轻飘飘的打人就跟挠痒痒似的,可那句话着实让温伯清憋屈的说不出来话。

眼下就他在她跟前,可不就是要逮着他教训解气嘛。

又挨了三下,他气不过也不肯吃亏,“你别只教训我,回头见了姚宣辞你再一下不落打回去。”

哪能只他一人被欺负。

温琼气笑了,“你几岁?”

不用兄长提醒,她也会找姚宣辞长谈一番。

成婚不过两载,当初的他一心放在朝堂公务之事,几乎不理会侯府后院的事。

就算他对自己有几分在意,仅凭着一段虚无缥缈的梦,断不会被影响到如此迅速决绝的对东宫出手。

可换作她在梦里所见的那个满身孤寂站在她墓前的姚宣辞,似乎就很合理了。

温伯清被自家妹妹毫不留情的嘲笑,顿觉得脸上无光,强行转移话题道,“父亲落狱之事,你可别透漏给母亲。”

温琼吐出一口浊气,皙白的手指认认真真将书册捋平整,平复着翻涌的复杂情绪,“我知晓。”

远离了皇城的母亲脸上时常带着笑,看着轻松开朗了许多,让她留在涑州总比面对皇城那一堆烂摊子要好。

“那我去给舅父们写封信道个平安,免得他们听到父亲入狱的消息后为母亲担忧。”

温伯清拍了拍微皱的衣衫起身,顺手掀起帘子探头看一眼。

“估摸着再有一刻钟就能到莫城了。”

“墨崖说咱们要到鹤城,还得一日路程。”温琼拿起搁在一旁的书信拆开,询问道,“郑二姑娘被姚宣辞劫走放在后面那辆马车里的事,你可知晓?”

温伯清沉吟了一瞬间,如实道,“知晓。”

她拆信的动作一顿,抬起眸子,“那兄长现在觉得方才那顿打委屈吗?”

温伯清探手拿过桌上那本书册,那双潋滟的桃花眼里莫名透着一丝乖巧,“不委屈。”

温琼被他这小表情逗得眉眼浅浅一弯,“兄长日后可不要再同别人欺瞒我,不然我便要给母亲告状了。”

“啧,你几岁了,还拿着母亲吓唬我。”温伯清吊儿郎当将书册往桌上一扔,便掀起帘子,“我去写信送到嵩州。”

而温琼唇角缀着一抹笑意看着他跳下马车,随手展开书信,可很快眉梢间的淡淡笑意随着信中的内容飞速消失,神情变得格外认真严肃。

这信里……

女子细细的柳眉渐渐皱起,捏着信纸的指尖用力至微微泛白,一道轻微细小的刺啦声,信纸的边缘被隐隐失控的力气攥得撕扯开裂。

马车车厢里唯她一人,寂静无声,外头车轮滚动或低声交谈的声音尤为明显,可这些声音都渐渐远去。

温琼失神望着书信的内容,良久后,攥着书信的手垂在膝头,她轻轻恍然般的啊了一声。

“怪不得琢磨不透,原是两个人。”

所以做过预知梦是这一世的姚宣辞,知晓她刻意消失后又气又怒。

可他如记忆中那般一身傲骨不肯低头,不答应签下和离书,也强硬的不准她动离开的念头。

那个突然半夜醒来答应和离,以退为进让她回到皇城的便是前世的姚宣辞,他小心翼翼纵着顺着,生怕惹得她不快,眼里隐忍克制着的热切。

两个灵魂交替出现,让人摸不清,分不清,可一致的都在阻拦她的离开,如今皇城里乱成一团,也是为了化解她的心结和忧愁。

想到这儿,温琼忍不住失笑,眼尾却忽然泛起了红。

她微微仰起头抵着厢壁望着马车厢顶,细白的手搭在肚子上,苦笑着自嘲的呢喃。

“真是……何德何能啊。”

轻飘飘的简短几字,道不尽的酸涩。

他说,阿琼,再也不会有当初的廿九之夜了。

信纸被紧攥在掌心变成皱巴巴的一团,温琼闭上眼,压下眼底的莹莹水色,一声轻叹,“亡羊补牢,又有何用。”

若他当初多几分在意,坦诚相待,真心相对,又怎会有今日的局面。

到底是狠狠跌过一跤,她怕了。

*

在莫城落脚后,温伯清很敏锐发觉温琼的情绪不高涨,他站在院里捏着要寄出的书信若有所思,片刻后直接转身去寻墨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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