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也没有想过太多。
裴枕的手指落在她紧抿着的朱唇。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够试图探入。她想推开他,他的气息是融化在甜蜜的荔枝水里,她被迫的吞咽。
下颚被顶上去,裴枕满是蔷薇花露的气息。在她的口腔里仔仔细细的检查着,迟迟不肯作罢。
霍枝窘迫不已,她的口水都快滴下来。
他真的……是恨她的。
场景回到跟前,霍起的酒气,让人作呕,“不说我也知道,这是你和燕临的孽种!”
裴枕总不会也是这么想?这孩子,只是她一人的。霍枝嘴角一笑,“这孩子和你无关。”这里是裴枕执掌的京城,他不想多生事端。等回了岭南,她便与霍起他分开。
便是这样漠视自己的态度,让他发了疯。“好一个与我无关,今日我就要掐死你这个□□!”霍起的脸被放大无数倍。
“表少爷,你这是在对县主做什么!”小怜冲过来狠狠推了一把霍起的肩膀,哐当一声,撞在门板上。
霍起是越想越不服气,凭什么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却连根手指都碰不得。
“你这奴婢还不滚下去!我和县主本是夫妻,有你什么事!”
听到他如此猖狂,本以为还有动作,霍起却没了声。
“霍枝,你便是嫁了这么一个酒囊饭袋?当真是可笑。”
声音伴随着冷雪从外头传进来。似乎是明摆着在嘲讽她的处境。
霍枝没忍住,呕起来。抬起眸,霍起的脖子已经被一双大手捏住,“我是岭南县主的夫婿!你敢对我动粗!”
曾经她从未想过裴枕会当着她的面儿杀人。
他是慈悲为怀的僧人,如今,却是为了她而恨不得碾死这只蝼蚁。
“杀人啦!”霍起见到这个男人第一反应就是后退。他的眼撑大,身子就像是个小鹌鹑被轻松的提起来。
可是,在这本该嘈杂的驿馆,此时此刻却没有一点声音。
霍枝不由将目光再次看过去。外头的闲杂人等,都被这个男人清理干净了。
裴枕将自己的掌心收拢一寸,眼眸低垂看眼前的少年人。像是一尾在砧板上挣扎的鱼,扑腾着,腥气,他本该是最厌恶这滑不溜丢的手感,可却是在忍。
浓密的睫毛,是有那女人憔悴的身影落入他的眼里。提醒他一句,“本王的东西,也是你随随便便碰的?”
少年人眼皮飞快的跳动,“阿姊救我!”霍起的眼里满是绝望。
霍枝从呕吐中,缓过来,她开了口,“还请王爷放了他一条小命。”
本以为那男人不会听她的请求。她在强迫自己镇定。
裴枕眼眸中有不少的思量,他问了她一句,“你们可曾同过房?”
这算问的哪门子的话?可又是他一个王爷该计较的。霍枝抿着嘴,那被拿捏住的霍起却疯狂的摇着头,“不曾!不曾啊!”
裴枕将霍起提起来,像是丢废物一般丢到边上。
他问她,“你们何时成的婚?”
霍枝声音不大,“和王爷无关。”
那霍起已经脚软爬着出了房门。
好歹是能和姑母交代,留了他的命。她稍微松了一口气。
“岭南王在摄政王府,本王带你过去找他。”
爹爹为何会在这个男人的府邸……
“霍枝。”裴枕脱下身上的大氅,包裹着女人大了一圈的腰肢,“你自己可会起来?”
她又不是瘸了,当然可以起来。正要起身,惊呼出声,“王爷,不妥。”
“本王已经答应替岭南王照顾县主,便没有什么不妥的。”裴枕就当着众目睽睽之下他一把抱起霍枝,快步的走了出去。
冰冷的风像是被这个男人悉数遮挡。她被一道有力的屏障保护起来。
从二楼走到一楼地面,见得许多火把亮起,照亮了寒冷的冬日。
霍枝终于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苦艾气息。
第59章 揉一揉2
第二天, 岭南王龇牙咧嘴,揉一揉眉心:“本王的酒量向来是不错的。这一回,怎么能在摄政王跟前丢了脸?”
昨日他去外头找闲置的宅子, 碰巧就遇到了裴枕。两人相谈盛欢,就坐下来吃了酒席。
说起来摄政王这个人真的够意思,为了招待他都开始饮酒了。你一杯啊,我一杯的, 岭南王就有些喝的晕头转向。
他后来似乎还说了一些胡话,“我可怜的枝枝!怎么命就这么苦啊!”
裴枕手里摩挲着酒盏, 不发一言。
岭南王打了个酒嗝,把人靠到他身上去:“王爷您也是见过枝枝的, 您觉得她长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