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动了。”她连忙坐起来,嗔怪地说,“自己身体什么样心里没数吗?怀着孩子还一点都不知节制。”
陆怀沙的目光却随着她坐起来的动作一暗,停在了她胸前颤颤巍巍的两点。
林涧感觉到那沉重炙热的目光仿佛带着倒钩,精准地钩住了她,便“啪”一下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还乱看!”
陆怀沙眼睛被捂住了,嘴唇却浅浅地勾起来,“没有大碍,潆儿揉一揉就好了。”
他越说没有大碍,林涧心里便觉得越发不妙。
她冷哼了一声,正手忙脚乱地扒开被子找衣服,却听陆怀沙笑了一声说:“潆儿还要捂多久?”
林涧此时为了找衣服,把他身上的被子全掀开了,只留了一点遮住关键部位。
她扭头一看,陆怀沙白瓷似的胸腹腰肌全暴露在空气里,熹微的晨光穿透过帐幔纱帘在他身上道道流动,长发铺在身下,眼睛却又被她死死捂住了。
他一动不动地躺着,唇角带着一丝浅笑,莫名有种被强制的柔弱感。
林涧只觉得脸上一热,赶紧别过脸去道:“别催。不都怪你。”
她好不容易将衣服从床底下找出来,胡乱往身上一套,便立马挪开了手道:“哪里疼?我给你揉揉。”
“先看你的手。”陆怀沙却不容置喙地拖着她的手腕,将林涧一把拽到了身前,细细打量着上面交错的痕迹。
他并拢食指和中指,指尖亮起些微灵力光芒,抚在那伤口上,刹那便将伤口抚平。
林涧觉得自己仿佛要被他炙热的目光烫伤,便低声道:“还不是你拿珠子勒的,你倒是还好意思戴着那个……”
她看一眼陆怀沙腕上沉黑的念珠,便想起了昨夜场景,忍不住脸颊一片都开始发烫。
“这念珠我当然要好好戴着。”陆怀沙轻笑一声,转了转手腕道,“看这珠子一次,便想起来潆儿一次。”
林涧猛然心跳乱了几分,脸埋得更深了。
陆怀沙却微微偏头看她道:“我起不来,潆儿能不能帮忙拿一下衣服?”
林涧不敢直视他意味深长的笑意,揪出来他的中衣撇给他,别开眼睛说:“自己穿上。”
陆怀沙却笑了一声道:“本座的哪里潆儿没看过,还这么怕羞。”
林涧:……你别说话了。
待她回过头去,陆怀沙已经将中衣穿好了。虽然还是十分暴露,但比刚才已好了不少。
林涧刻意忽视他胸肌挤出来的沟壑,将被子推到床铺内侧,半跪在床边替他按摩起了腰后。
按着按着,她心思不禁有几分走神。
若说陆怀沙有孕的日子,按他们最后一次算,到如今也该有五个多月了。但是他小腹虽然比以前略有隆起,但也只是普通孕妇二到三个月的样子。
穿了宽大的衣服,更看不出来显怀。
她正想着,手却被人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便听陆怀沙道:“专心。”
“这不给你揉着嘛。”林涧噘起嘴搓了搓自己的手指。
陆怀沙的腰肌还是那么结实,按得她手疼。
而且就算不说肚子大小的问题,更重要的是他这个孩子现在是怀在哪里,将来又是从哪里出来……
林涧目光沿着陆怀沙腰身移动下去,觉得这整件事都没法多想。
一想就会冒出来各种奇怪的念头。
但是这个事好像又不太好直接问他,就连问起来都显得怪怪的。
林涧心里正在纠结,却忽的听见了殿门外和昨日如出一辙的拍门声。
“长岐!你今日感觉怎么样?怎么还没起来?”
林涧吓得手一哆嗦,陆怀沙却已经将她腕骨擒住了,淡淡道:“无须担心。之前给你打的樱花结呢?”
林涧脸上微微红了红。
她在右手上勾了一下,那绳结便显露出来。
之前在离开陆怀沙后,她便想将这绳结解开。没想到陆怀沙说解不开,那是真的解不开。但是那绳结又极漂亮,她不舍得直接剪断,便施了个隐藏术法在上面。一直藏到今日。
这片刻的走神,林涧没有看到陆怀沙在看到那绳结时眼中闪过的愉悦之色。
他变术法似的不知道从哪儿取出一颗白玉珠。珠子不过黄豆大小,表面却莹润异常得仿佛凝了一层水雾。
陆怀沙伸手一按,珠子便串到了两个花结中间,原本的红绳更多了一层淡淡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