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闻言,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面上却紧绷地说:“睿王,按理您说了,我总得卖您几分面子,可是您需要多少时日,毕竟这事陛下催得也紧。”
睿王回:“不出半月,本王一定给父皇个交代。”
魏忠拱手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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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拿到画像的事,自然也传到了信王耳中,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些慌乱,便与皇后商量起了对策。
皇后道:“信儿,你先别慌,管他什么画像,你只管不认便是。”
“可若陛下真的怀疑儿臣,那儿臣今后还能...”
他将“登上皇位”四个字咽了下去,但是他眼中的热切却让人一目了然。
皇后安抚道:“鲁国公到底是个没用的,母后会重新给你找个助力。”
信王有些狐疑:“是谁?”
皇后道:“镇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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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姝色这些日子什么祛疤的药都用了,好在疤痕逐渐淡去,不仔细瞧还真瞧不出什么痕迹,她这才长舒一口气。
也不知道沈峭是着了什么魔,对着她的疤痕还能亲的下去,说什么她最美之类的话,那一日说了也就罢了,天天晚上说,未免显得有些腻歪。
特别是办事的时候,他也不熄灭烛火,眼睛就火热地盯着她瞧,好似怎么也看她不够般。
李姝色重重喘口气,等待身上的酥麻感褪去,才不好意思地娇嗔抱怨:“你又不吹灭蜡烛!”
他又直接答:“你好看。”
李姝色伸手摸了摸身上原先有疤的地方,问他:“夫君,你仔细瞧瞧,这疤是不是全部褪去,再也看不出来了?”
沈峭真的俯身仔细看了起来,看了好几眼,只看到刚刚留下的吻痕与某些不可言说的痕迹,其它当真也看不出,便道:“娘子肌肤胜雪,瓷白无暇,为夫很是喜欢。”
李姝色:“......”
不正经!谁问他喜不喜欢了!
李姝色别过头,轻轻哼了声。
他伸手摸上她的脸蛋,哄道:“好啦,说与你件趣事可好?”
他不是个爱讲八卦的人,他这么一说,李姝色立马就来了兴趣:“什么?”
他道:“今日皇后来找陛下求赐婚了。”
皇后育有一子一女,何况两个子女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所以皇后去求赐婚也无可厚非。
李姝色道:“让我猜猜,难不成是为了信王的婚事?”
信王如今可谓是风头正盛,但她怎么感觉,是欲想要其灭亡,必得使其疯狂?
“不是,”他道,“皇后是为了清瑶公主请求陛下赐婚。”
李姝色闻言,张大了嘴巴:“不会是世子吧?”
他又捏了把她的脸蛋,揉了揉道:“猜对了,就是他。”
李姝色心想,皇后是真敢啊,信王如今风头这么盛,还敢和镇北王联姻,这是深怕陛下不猜忌啊。
难不成是太子倒台后,信王觉得太子宝座就是他的了,所以他和皇后才会这么的肆无忌惮?
李姝色道:“陛下肯定不会答应。”
“这可说不准,”沈峭语气平平,“陛下没有明着拒绝,说不定就会赐婚。”
李姝色闻言,没有说话。
她是知道原著的,原著清瑶就没有成功嫁给世子。
但是这一世比之原著因为蝴蝶效应,有出入的地方太多,所以她也不敢肯定了。
这时,沈峭打断她的思绪说:“别想别人的婚事了,我们干点有意思的事吧。”
李姝色还在想,大晚上的,他们两个人还能干什么有意思的事?
沈峭的手突然顺着她的脸颊往下移动,呼吸加重。
李姝色:“......”
她就知道!还能有别的有意思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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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请赐婚的事,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当年,皇帝给刚出生的小公主和世子赐婚的事又被有心人给提了出来,所以他们有的人还在纳闷,这婚事怎么是皇后去提,而不是贵妃?
后来再一打听,皇后原来求的是清瑶公主与世子的婚。
清瑶公主?可是,与世子从小有婚约的不是昭素公主吗?
一时间,流言纷纷。
李姝色也才明白过来,沈峭昨晚为什么好端端地提起了这件赐婚的事,提完之后,又折腾她到深夜。
原来,是因为当年的赐婚,她是真正的小公主,与世子又婚约的岂不就是她?
他这飞醋吃得还真让人摸不着头脑,就像当初吃旁人的飞醋,也是吃的无厘头。
不过当初赐婚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怎么还被有心人给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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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仁宫
清瑶公主眼巴巴地看着皇后,委屈道:“母后,你都不知道外面的流言有多难听,说是我抢了昭素的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