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素听他这么说,才勉强答应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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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素第二次就求见皇帝,在养心殿呆了一会儿,才面带笑容地走了出来。
果然如信王所说,皇帝听到她要去看见太子,只会觉得他们兄妹情深,不会疑作他想。
但是,信王就真的只是让她盯着太子这么简单吗?
怎么有股不安的感觉?
昭素压下这种思绪,去了太子府。
太子府由重兵把守,她亮出身份,又有皇帝口谕,才能够进去,否则一般人还真的进不来。
到了门前,宫人刚为她打开门,就听到里面一声暴呵:“滚!”
昭素皱起了眉头,进门后差点被散落在地的空酒瓶被扳倒,终于是在酒瓶堆里看到了太子本人。
她叫了声:“皇兄?”
太子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是她后,冷哼了声:“你来做什么?你不会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昭素回:“不是,是父皇让我来的,让我来看看你。”
听到“父皇”两个字,太子神情骤变,随后费力地撑起身子,走到昭素面前,酒气熏天地问:“父皇跟你说什么了?父皇还是信任我的是不是?你有没有跟他说,我是被冤枉的?”
昭素心道,就这么颓废的一个人,信王居然还让她盯着他,实在是可笑。
她按捺住心思说:“不是,父皇让我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太子的心一下子冷了下去,嗤笑:“那你回去告诉他,我还没死,还活得好好地,我不会死了如老二的愿!只要我一天没被废,我就还是太子!”
说完后,便继续倒回去,抱着酒瓶喝了起来。
昭素有些无语地看着他,心道只知道喝酒的蠢货,哪里会是信王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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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昭素都来太子府看太子,对太子府的人也逐渐熟悉起来,其中太子的嫡长子,她就见过两面,可爱的小家伙每次看到她,都嘴甜地叫着姑姑。
昭素去太子府的事,没有刻意瞒着,所以贵妃也是知道的。
她还有些疑惑:“昭素怎么想到要去看太子的?”
花嬷嬷道:“奴婢总觉得和信王脱不了干系。”
“哦?”贵妃说,“本宫到是知道她最近和那位来往频繁,本宫侧面向遥祝那孩子打听了下,遥祝那孩子居然也是向着她,回答本宫说是什么也不知道。”
这还真的不能冤枉了遥祝,遥祝每次都被打发了出去,所以他还真的不知道。
不过,到底是近身伺候的人,昭素身上的痕迹他是看在眼里的,但是他谁也不敢说,否则昭素这辈子就完了,他只能深埋在心底。
花嬷嬷道:“若真的是信王指使昭素去看的太子,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奴婢总觉得这里面不简单。”
“你安排人盯着昭素,特别是她和信王见面说了什么话,至于太子府那边,陛下重兵把守,恐怕要安排人进去,不是易事。”贵妃眉间微微皱起。
花嬷嬷道:“奴婢会尽力去办的。特别是昭素和信王的相见,奴婢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贵妃也察觉到了,就是不知道这假凤凰和信王在搞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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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如今在查太子的案子,所以能够自由出入太子府,也察觉到了昭素的到来,但是昭素既然有陛下的口谕,他也不好多阻拦,又见她每次只是和太子说说话,带吃食给太子,便也没有再管下去。
比起这点小事,太子的案子更为重要。
虽然认证物证俱在,但是其中不乏有部分是太子的妻弟打着太子的由头去做的恶事,他把有疑点地挑了出来,呈给皇帝,皇帝却不置一词。
好几天过去,信王迟迟没有等到废位的诏书传来,心里有些急了。
这次来见昭素,特地叮嘱她,之前交代给她的话,可以说给太子听了。
昭素心惊地问:“这么说真的没问题吗?太子日后若出了事,会不会查到我的头上?”
太子自然是会出事,即便是查也只会查到你头上,信王心道。
他上前搂住昭素的腰,安抚道:“你放心,你只是以妇人之见在太子耳边说了几句话而已,不会出什么事,这仅仅是在击垮太子内心罢了。”
昭素回抱他,也以为仅仅是几句话,便应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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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太子依旧是那个萎靡不振的样子,只有再见到儿子的时候才好些,但是不能时常见面,十天半个月只能见一次,每次见了说不到几句话就又分开。
昭素到的时候,小家伙正被人抱走,路过她身边的时候,甜甜地喊了声:“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