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菁眉也说:“说白了,就是看你们夫妻不爽,拉你们给他死去的孙子做垫背。”
原来如此,这种无端牵连也真的是可恶至极,她还挨了一顿鞭子!咬牙道:“真是可恶,子不教父之过,说到底还是小公子罪孽深重,他若是管好自己的儿子,这件悲剧也就不会发生!”
李琸睿轻哼了声:“阿色说的是,说到底是他抚远侯的孽,只不过抚远侯造孽太多,要想清算起来还得徐徐图之。”
李姝色知道抚远侯府的下场,也知道抚远侯蹦跶不了多长时间了,便赞同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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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诏狱伙食也不算差,但又哪里比得上与朋友一道吃火锅,来得热闹有滋味?
李姝色身上有伤,不能沾酒,所以就看着他们喝,自己就顾着吃菜。
沈峭的眼神时不时瞥向她,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够般,大手还在桌子底下悄悄握住她的手,李姝色通红着脸挣开两次没能挣开,便随他去了。
吃得正酣的时候,突然门被人敲响,走进来道熟悉的身影,语气有这戏谑和急迫:“外面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居然还有心情在这吃火锅?”
说了一句话,世子便很乖觉地坐下,让人重新准备了副筷子,他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况且在座都是认识的人,他也就不客气了。
李琸睿知道他既然这么说,肯定就不是什么小事,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太子的妻弟被人状告十大罪,刚刚陛下发了好大的脾气,还将太子一并发作,给禁足了。”世子语气略显沉重。
李姝色眉间一动。
太子恐怕...危矣。
这是谁的手笔,大家一眼就能够看出来,先前鲁国公的事,信王就认为太子干的,那么太子这次出事,必定是信王出手无疑。
李姝色心道,这才是刚开始,太子的事没有这么简单,而这沉浮争斗中,最后胜利的既不是太子,也不是信王,而是眼前的睿王。
李姝色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李琸睿,想来他已经做好奔赴这夺嫡战场的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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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子嗣不丰,风头正盛的无非就是太子和信王,如今太子的妻弟出事,大家也闻出了点不寻常的味道,这天怕是要变了。
这顿火锅终究是没能够好好吃完,他们一群人还有正事要办,李琸睿便安排人将李姝色送回云裳店去。
沈峭握住她的手,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在家乖乖等我回家。”
李姝色“嗯”了声:“我等你。”
在原著中,沈峭是凭着与抚远侯的关系,又在他垮台后,才爬到那个位置,就是不知这一世,他会爬到什么位置,予天下百姓什么样的福泽。
她有些期待。
大的变动也是大的机遇,想来,他也是会抓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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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峭晚上回家的时候,李姝色已经快要睡着,但是听见他回来的动静,还是起了身,披着衣服,着人给他热了饭菜。
沈峭摸着她的手问:“还没有睡?”
李姝色摇头:“睡不着,总是感觉有些心里不安。”
沈峭知道她的心思,再怎么说,她都是公主,无论是家事,还是国事,她总是要操心几分的。
沈峭拉着她坐下,对她说:“如今看来,陛下是动了大怒,看来这十大罪里面,有不少和太子扯上了关系。”
李姝色知道太子就是个草包,有些事他不一定敢去做,但是架不住他在那个位置,有人拿着他的名义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如今信王既然出手,自然是要打得他连翻身的余地都没有。
否则,陛下也不会将太子禁足了。
李姝色试探地问:“这件事睿王有没有插手?”
沈峭回:“据我观察,他应该是知道信王会朝太子下手,但是何时下手,如何下手,他也不知情,更不会插手。”
也是,坐山观虎斗,是李琸睿的本事。
李姝色道:“如今想来,这一切源头竟是与我脱不了干系。”
若不是她被关在大理寺,那么李琸睿也就不会将鲁国公的罪证交到太子手里,太子也就不会主动发难,导致信王极力反扑,让太子被斥禁足。
虽然没有她,这一切也都会发生。
毕竟,虽然皇帝还在壮年,但是几个孩子都已经大了,况且太子连儿子都有了,信王肯定急在心里,害怕皇帝若真有一天出了点意外,这把龙椅就交到了太子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