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素素听了贵妃的话,脸上这才恢复如常道:“母妃,您骤然晕倒,儿臣实在担忧,不如就让儿臣这几日侍奉在侧,也好尽一尽儿臣的本分?”
贵妃本欲拒绝,然而还没有张口,就被皇帝抢了先说:“素素,你白天还要与其她公主皇子听学,晚上也正是休息的时候,不可太过劳累。你母妃这里有孤,你且安心。”
贵妃连忙接道:“是啊,素素,母妃有你父皇呢。即便你不侍奉在侧,母妃也能感知到你的孝心。”
张素素见他们都这么说,这才应道:“好,都听父皇和母妃的。”
她虽然想要在贵妃面前表现自己,但奈何贵妃不给她这个机会,不过既然皇帝都这么说了,她自然是更希望皇帝能够陪在贵妃身边。
毕竟,贵妃重新获宠,于她而言,也是有利的。
她冷眼瞧着,虽然皇帝是生贵妃的气,但是贵妃一晕倒,他就什么也顾不及,眼里就只有贵妃了。
可见,贵妃始终在皇帝心中有一席之地。
这也是她乐于看见的。
*
钟毓村。
李姝色自那晚后,白天躲着沈峭,晚上也躲着沈峭,就那么大的床,恨不得从中间劈开,他一半,她一半才好。
沈峭忍了好几日,终于今晚有些忍不住了,刚伸手摸到她被子的时候,就发现她把小被子裹得紧紧的,他一时间竟然也拉不动,忍不住笑道:“娘子,你不热吗?”
李姝色梗着脖子回说:“不热。”
他温热的指尖碰了下她的额头,摸到了一点湿润,哂笑:“那为何额头冒汗?”
李姝色:“......”
这脸打得太快,李姝色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前几日,还可以用身子有些不舒服来做掩饰,现下除了躲着,似乎也只能是躲着。
李姝色那夜着实被他给骗到了,现在还有些悔恨交加,觉得自己太过单纯,才会轻易让弟弟给骗了去。
正胡思乱想间,沈峭不知怎么地就剥开她的被子,还用蒲扇给她扇扇风,问:“还热吗?”
李姝色被这凉爽的风吹得飘飘然,舒服地哼唧了声:“不热了。”
沈峭再次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好整以暇地说:“感觉娘子还是有些热,定是盖了被子的缘故,来,为夫给你扯开被子。”
李姝色:“哎!”
下一秒,她的被子就离开她的身体,黑暗中她瞧不太真切,也不知道被扯到了哪里去。
李姝色有些恼:“你把我被子抱走了,那我盖什么?”
沈峭掀开他的被子,一副欢迎的语气说:“来为夫被里,这样你我都有被子盖。”
李姝色:“......”
她本来就有被子盖的!
见她没动,沈峭自顾自掀开被子直接盖在她身上,顺便揽过她的身子入怀,在她耳边似有若无地质问:“为何一直躲着为夫?”
他还说呢!还不是那天他骗了她!
李姝色两颊染上绯红,不情不愿地开口:“没,没有。”
“那日是为夫不好,”他先是语气诚恳地道歉,紧接着又问,“身子可还痛吗?”
疼倒是不疼,就是有些发酸,不过这话她才不会与他说,她没有吭声,只淡淡地哼了声。
沈峭知道她身子嫩,素的这些日子,就是为了让她好好养着,不过看着她一直躲着不乐意搭理他的样子,他不禁想,难不成是那日下手不知轻重,让她厌烦了此事?
他不由得反思了下自己。
想来想去,他终于是想到了个比较稳妥的方法,让李姝色不对这种事有反感。
他说:“娘子,为夫那日的确孟浪了些,在此为夫向你赔罪。”
他们的身子贴得严丝合缝,他每说一个字,呼出的热气就仿佛能钻进她耳朵里,过电般酥麻,李姝色的心跳不由得加快。
她声音有些哑:“赔罪就也不必,知错能改就好。”
“好,为夫知错,”他说,“既然错了,就该罚。”
李姝色不解:“罚什么?”
像是看到鱼儿上了钩,他低低一笑:“罚为夫好好补偿娘子。”
......
何为补偿?
这就是他所说的补偿?!
李姝色再次上了他这个骗子的当!
当衣衫尽褪的时候,她才知道他所说的补偿是这种的。
他边吻她,还边哄着她说,上次是初次,所以有些痛,这次就不会了。
李姝色觉得也是,她对这方面也不是如稚子般一无所知。
所以,她将信将疑,任由他的指尖划过她身上的每寸肌肤,她也尝试着做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