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守春应声坐下的时候,卞梅香也皱着眉头:“沈慧如?不是那个和敌特有关的劳改犯,她咋冤枉场长?”
卞梅香斜眼盯着范守春:“别是你背后搞小动作?”
现在的卞梅香,可是沈赢的头号粉丝,生怕范守春这个老员工闹妖子,还警告道:“范守春,和坏人有关的事情马虎不得,你要是胡说八道,你这辈子也就到头了。”
“我能不知道轻重吗?”范守春没好气的说,觉得自己刚才叫住沈慧如,问沈赢秘密的做法,真是愚蠢至极。
他就应该学那位陆团,直接当没听到,远离沈慧如那个祸害。
范守春不敢让沈赢知道,自己主动搭理沈慧如的,就说:“是这样的场长,我刚才看见沈慧如缠着你丈夫,说知道你的秘密。你丈夫没理会她的疯言疯语,开车走了。但我是农场的员工,是你的秘书,我不能看着人到处破坏你的名声啊……”
范守春还往自己脸上贴金:“于是我就质问她,警告她别乱说……”
沈赢笑盈盈的看着范守春,那含笑的眼神,看的范守春心里发毛。
就好像自己心里的那些小九九,都被这个年轻女同志给看穿了似的。
但是可能吗?
这么一个年轻的女同志,能比得过他这老狐狸吗?
这么一想,范守春心中一定,又继续说:“然后沈慧如就发疯了,大吵大叫着让我和她合作,洗清她身上的冤屈,她还想把场长你给拉下马……”
范守春拿衣袖擦汗,好像很害怕的样子,对沈赢说:“场长,你要是听到啥风言风语,你可千万别相信,我是坚决拥护你,艰巨抵制一切妄想危害社会和国家的不法分子。”
沈赢探究的眼神扫在范守春脸上,范守春紧张的都举手发誓了:“真的,场长,我发誓,我和沈慧如绝对一点关系都没有。”
“行了,我信你是有分寸的一个同志。”沈赢点头。
这个时代,那确实每个人都会和沈慧如这样的人划清关系,就怕沈慧如会牵连到自己。
但是沈赢也知道范守春,来向自己表忠心是假的。
真正的目的,是想让办公室里的人都知道,他和沈慧如半点关系都没有。
范守春的城府不是一般的深啊。
沈赢在心里感叹,难怪不到30岁,就当上农场的秘书。
“这件事确实很严重,不知道你有啥解决方案?”沈赢继续问。
“我觉得这事儿必须严重对待,必须当众批评沈慧如,让她做出反省。”范守春说:“让农场里的广大同志们,都知道她像条疯狗一样,到处乱咬的人。”
“行,这事儿就交给你去办。”沈赢点头。
这个方法也挺好,至少能让沈慧如知道厉害,否则她天天在农场里发疯,也是棘手的事。
但她不放心范守春,又对卞梅香说:“大姐,你去协助范守春一起办事儿。”
“场长你放心,我肯定好好协助范守春。”
……
下午六点,陆耀廷准时出现在了沈赢办公室。
“还没弄好?”他看沈赢还在低头翻资料,就把手里的萝卜饼递了过去:“吃点东西再说。”
“快弄好了。”沈赢又翻看了几页资料,这才拿起萝卜饼一边吃,一边说:“今天可累死我了,走,咱们回家。”
她刚站起来,就见陆耀廷背对着自己,半蹲在地上:“上来,我背你。”
宽阔起伏的背脊,就像巍峨高山,充满了安全感。
沈赢弯了弯眼,整个人趴了上去:“谢谢你呀,陆耀廷,要不是你接送我上下班,我肯定累都累死了。”软软绵绵的声音,在男人耳边响起,带着笑,听着人高兴。
“这是我该做的。”陆耀廷背着她,脚步稳重的背着人走出了办公室:“你不用说谢谢,显得生分。”
怕她从自己背上摔下去,男人双手握着她的腿,有点紧,掌心滚烫,倒显得她的双腿冰凉。
陆耀廷低头,看见自己那双晒出了古铜釉色的大手,握着女人莹白如玉的腿。
深蓝色的裙摆和列宁装是同一个颜色,可此时微微卷起,映衬着她娇嫩肌肤,格外的白,像牛奶一样散发着光泽。
而他的手,像是包裹着柔软细腻的奶油……
陆耀廷双眸沉了沉,很快收回目光,背着沈赢走到吉普车面前。
拉开车门,把沈赢放在副驾驶位上的时候,还下意识整理了她宽大的裙摆,让柔软的布料,贴实着她的小腿。
“天越来越凉了,以后别总穿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