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红着耳朵,“哼”地一声扭过头,算是默认了。
白泽静静地看着,看着他的宝贝亲吻“白泽”。
看着“白泽”又别扭又忍不住心喜地揽过她,温柔地亲她,说:
“你呀,招惹我!可别想那么容易摆脱我!”
白泽一边流泪一边笑:你看,他也说这种话,他也霸道呢。
只是,终归是不同的。
“白泽”时常去戏楼逮正打赏男旦的孙宁宁,气地他整个人原地打转!
却还是忍着,等她听完后,才一把搂过去,按进马车里亲。
一回府,他就招下属来。
白泽以为占有欲一样强的“他”,也会做同样的事。
却猜错了。
“白泽”招来了那几个戏子,一遍遍教他怎么唱戏,脚步怎么挪,水袖怎么甩。
“白泽”偷偷瞒着,苦练了两个月,等着大婚后给孙宁宁一个惊喜。
和自己还不同的是,“白泽”会细心地记住宁宁身边的每一个人,哪怕是不起眼的守门的小厮。
他会命人寻找好药材,送去给孙阁老;
空闲时会陪着孙阁老下棋,和孙阁老畅谈政事,谦虚地逗他笑。
眼看婚期将近。
“白泽”兴奋地抱着孙宁宁蹭,像一只小奶狗似的。
“宁宁,生三个吧...”
“你想得美!”
“宁宁,我现在身体好了,可以陪你一辈子了,那,生两个好不好?除了生孩子,所有的一切都我来!宁宁依旧是老大!”
“白泽!你别蹭我!哎呀手往哪儿放呢!说好的霸道王爷呢!”
“原来宁宁吃这一套,好呀,满足你,我的王妃。”
白泽静静地站在窗外听着。
血泪滑落,他的笑声吹散在立春的寒风中。
身躯一点点消散。
强行被扯回了原来的世界。
摘星楼上。
白泽缓缓睁眼。
看着天幕,漫天的星辰。
“从没有人教过我,如何才是爱。”
“现在懂了。”
“我真的错了。”
“宁宁,你不会再要我了,对吧?”
“呼衍再也等不来他的宝贝了”
...
法禅寺
主持看着秦帝脱下了手中的佛珠。
他看了眼白泽,念了句碣语,而后默默收下。
又问了白泽几个问题。
一刻钟后。
高大的男子踏出佛门。
白泽身穿一身花色束腰长袍,肤白红唇,眼窝深邃,原本的墨发三千已变成满头银丝。
妖异到极致的美丽。
人们靠分开的痛觉来分辨爱意。
所以,他无法忍受这漫长的痛苦。
五个时辰后
白泽徒步走到了南山顶峰。
在曾一同看过雪景的崖边,他缓缓迈步。
金铃声响起。
清瘦的白发男子,五官绝尘迤逦,跳起了巫族失传已久的祭祀舞。
“我的挚爱,惟愿你平安、幸福。”
一曲终了。
一袭艳丽花色的衣摆消失在崖顶,风中飘起数串泪滴混着鲜血。
...
半日前的法禅寺
主持问:
“何为不甘”
“求之不得”
“可否具体”
“得而失之”
“可否再具体”
“得她,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