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聊吧,我走走消食。”他可不想被萧明裳再打趣一顿。
吃完烤肉,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几人打声招呼,各自回帐篷休息。
张津易不知走去哪儿了,柳昱一人坐在桌子旁等他,目光落在他烤糊的几串肉上,鬼使神差拿起一串,尝了一口。
凉了的烤肉又硬又干,还有股明显的苦涩味道,柳昱心想难怪他会吐了出来。
嘴巴微动,柳昱倒是没吐,喝了茶水压下口中的苦涩,一抬头发现张津易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柳大人是没吃饱?”张津易斜睨他一眼。
“尝尝张太医的手艺。”柳昱轻抬眼睑,对上张津易的眼,眼底没什么波澜。
“呵。”张津易叱他一声,回自己的帐篷去。
“张太医不是说帐篷坏了吗,不如与下官将就一宿。”
张津易背对着他捏起手指,“不了,别污了柳大人高洁的名声。”他抬脚往前走。
手腕被人抓住,张津易用力一抽,居然没有把人甩开,气得张津易猛地回头。
“柳大人,咱们一开始就是错的,怎么,柳大人打算继续错下去了?”
柳昱看着他不说话,也不放手,把张津易看的不耐烦,“放手!”
这书呆子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张津易暗暗用力竟还是甩不开,皱着眉气汹汹瞪着他,“不是我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说过会负责。”柳昱认真道,只是张津易不愿意,可张津易又总做些让他误会的事。
“我也说过用不着你负责。”提起这事张津易就生气,不情不愿的负责,当谁稀罕一样。
这人是不是喝多了在发酒疯,张津易又扫他几眼,试图找出柳昱喝醉了酒的证据。
二人对峙着,柳昱微微叹息一声,显然是没醉,“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你先给我放手。”张津易看向他握住自己手腕的手,难怪这么有劲儿,这狗男人用力到青筋暴起,这是要捏碎他吗,张津易忍不住了,“再不放手别怪我揍你!”
柳昱终于松了手,张津易转头就往帐篷走,柳昱想了想,提步跟了上去。
对峙的场所从桌旁变成了帐篷,二人面对面坐着。
“当时是我的错,我以为是你下的药,对你态度不好,十分抱歉。”
“谁稀得给你下药。”张津易大声反驳,忍不住气血上涌,哪个男人会下药让别的男人上了自己啊,没事找罪受吗。
知道这样说张津易会生气,但柳昱还是想解释下,把二人之间存在的问题说开。
“自小家父便教导,做错了事就要承担责任,有些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就无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那日之后我便告知了家中关于你我二人之事,家母与我是同样的想法。”
“我今年二十有七,承蒙祖上荫庇,家境尚且算是殷实,家母身康体健,为人慈爱,还有个未出嫁的义妹,二人住在本家,距离京城约有半日的行程。”
“我在京城有几处田产,府中无妻无妾,若是你愿意,我可以……”
“你住嘴!”张津易恼羞成怒,一拳头挥了过去,柳昱没躲,只是闭了闭眼。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柳昱闭眼勾唇,“过几天家母与义妹会来京城,你要不要随我见见。”
“不见!”张津易大力把柳昱推到一旁,在柳昱茫然失措的目光中自己扯开被子钻了进去。
“再敢提这个,我就把你凑成猪头!”
柳昱木然坐了会儿,背对着张津易躺下,倒是没再说什么。
翻来覆去睡不着,张津易使劲捶着被子。
这狗男人是喝醉了吧,不然为何突然说这种话?
长公主问这人是否成家,他说暂无心悦之人,既然没有成家的念头,却转头说起这些。
拿他开玩笑,还是喝醉了胡言乱语?
三个帐篷距离不远,萧明裳凑过去听那边的动静,憋笑憋的脸色通红,“真是不虚此行。”
各个都有意思得紧,可惜听不见萧吾泠那边的动静,估计更有意思。
萧吾泠那边,暂时没什么动静。
沈琉墨脱衣裳的时候不注意蹭到大腿内侧,忍不住痛呼几声,萧吾泠正擦着脸,走近凑了过去。
“陛下!”沈琉墨推着男人的肩膀。
“朕看看。”萧吾泠变了脸色,就知道他肯定要磨出水泡,沈琉墨并着腿不让他看,“没事,等明日回去抹点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