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也这么觉得,”不过,傅澄依然觉得她有必要提醒道,“傅斐,我以为了解情况的不止我们兄妹两人。”
“我见识过傅奎的狂妄,而且他经常说看谁笑到最后的那一类的话,我以为,他很有可能也知道这一切,”“他以为他可以稳操胜券。”
“哥,那该怎么办呢。”
说到底,傅斐意识到自己的心智水平也不过如此,虽说嘴上可以骂骂她的哥哥,但六神无主的时候哥哥依旧是她心里很重要的寄托。
毕竟,他们是双胞胎。
许多事情不必说破,两个人自然就能心领神会。
“他想赢,那就让他自以为他赢了好了。”
傅澄这么些年从来没有设计过一次陷阱,何况身为傅氏集团的长孙,他从来也不需要考虑这些见不得光的手腕。
“我们让他赢,让他眼睑高楼起,又见高楼塌。”
傅斐吭声,说不上来是心疼哥哥还是无助,“你真可以吗?”
“拭目以待,傅斐。”
傅斐也不知道为何,终于有一刻原生的血脉亲情相连的直觉使她分外相信傅澄足以改变这一切的后果……无所谓傅澄采取什么方式,她都默认那仅仅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机制而已。
她总不能真让人有机会爬到头发尖来。
傅斐当然也表示叫傅澄不要有任何的后顾之忧,傅棠雪尽做些小破事,她游刃有余。
比起对于这对兄妹的厌恶,两人对父母结局的惨淡更是心照不宣地难受着。
也不知道最后是谁相处了这个法子,兄妹俩决定大半夜地打通视频电话过去,事情来得及,他们兄妹就冒冒失失地打通了这个电话。
父母一前一后的接起。
父亲当然是一如既往的刻薄言论,“白天神出鬼没我也就不怪你了,大半夜还想着来吵,你们是疯了,还是脑子短路了?”
“爸……”
傅澄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或许是傅斐这一刻想要见到父母安然无恙的渴望如此强烈。
他几乎立马就同意了傅斐想要打视频电话的念头。
谁知,父亲自然会把罪责推在自己这个为人兄长的人头上来。
然而,傅斐此时却不想要终止这一通电话,全因她的母亲江漪还没有从被子捞起,接通这则电话。
她发誓,她只要能看母亲一眼就足以。
但母亲那头久久没有回应。
直到傅司渭打算粗暴地掐断这通电话,母亲才像是有意安抚他们那般,起身接了这一通电话。
傅斐全神贯注的盯着她母亲美丽的容颜看,心想那快捷酒店的氛围和灯光可不适合她如此美艳动人的妈妈……然而她才不过细细看了一眼,就察觉到母亲卧室的背景板和她之前的地方有些不同。
再仔细对比了一下父亲骂人时的那会视频背景。
虽然不能说完全一样,但整体的艺术氛围出奇的像,这就让傅斐这个女人很快有了不切实际的猜想……虽说父母近来关系还不错,但貌似并没有到达那一步的意思。
而显然,梦中的十年他们夫妻也不曾这么和谐过。
-
江漪也不知道如何评判自己和傅司渭出来开房的这段经历。
她其实也是不想的。
还不至于为了一个迷糊而令人不知所措的吻,闯入一个愈发危险的境地,毕竟她和傅司渭都已不再年少了。然而,傅司渭与她并没有转身直接回家。
他们从牛太太家出发,回家导航要整整一个半小时。
傅司渭:“累了。”
人到中年,日常感到体力不支,这是常事,江漪还不至于为了这点事儿去责怪傅司渭。
说什么“你明明接吻的时候力气大的和牛一样,这会儿没力气和七老八十差不多吧”。
有的时候肾虚需要几十年,但有的时候往往就在一个瞬间。
说不定就是今天的这个不合时宜的吻加剧了傅司渭身上的这种疾病呢,江漪不免这样想。
江漪深知,这会儿傅司渭还是家里的顶梁柱,这个柱子趁他没生锈的时候得精心呵护着,她不能心怀怨念。
“钥匙给我,我来开。”
结果上路没有半个小时,抛锚了,练习了相关人员来处理,这时候江漪还是一心想回去,车子没了,但他们可以打车。
或者喊家里的司机过来。
再不济,也可以乘坐公共交通回去,江城的地铁网络系统十分发达,她并不认为自己和这一位有非要在外寻求新鲜感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