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缘似乎不错,但明明除了徐恒易他对谁都是淡淡的。
来关心的人中男女比例差不多。
魏姚菲照旧没跟着计嘉和蒋晨茜一起出来吃晚饭,蒋晨茜倒是关心她,还帮她带了杯校门口的奶茶。
计嘉照旧不喝。
两个人拿着排队号站在不碍事的地方,奶茶店旁边是炒饭店。
计嘉看着蒋晨茜手里的号码牌,问了自己体育课好奇的事情:“她是因为喜欢陈清让吧,然后听见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误会了才会状态不好。”
“她和我说过她不喜欢陈清让。”蒋晨茜说。
计嘉一时间有点哭笑不得,蒋晨茜这人真是比计嘉想象中要单纯太多了。怎么都这么大的人还会因为一个人说出口的话就直接相信对方呢?
计嘉组织着想说的话,可还没想好就看见徐恒易拎着从隔壁打包的炒饭走出来。
他朝着计嘉和蒋晨茜打招呼,看着情绪不高,但遇上蒋晨茜还是没忍住嘴欠了一下:“你还真不怕胖啊?”
“你自己不还吃一份打包一份。”蒋晨茜又来了一声滚,“瞧你那嘴,都没擦干净。”
他蔫蔫的,都没继续怼回去:“这给阿让打包的,给张纸巾。”
蒋晨茜从口袋里摸出带印花的纸巾,抽了一张给徐恒易,随口关心了一句:“陈清让那脚没事吧?怎么弄的?”
徐恒易说到这个就生气:“妈的,裴逸个傻屌,打球伸脚真的没品。还好骨头没事,真的找削。”
蒋晨茜嗤声:“就你这身板削裴逸,裴逸削你还差不多。”
徐恒易手握拳,做了个展示肌肉的动作:“我很经得起考验的好吗?”
蒋晨茜嫌弃地闭起眼睛:“哎哟,快歇歇吧,这么比划一下都要累着你了。”
正要为自己正名,口袋里手机就响了,是陈清让在阴阳他。
【陈清让】:大米种好了吗?
徐恒易一边打字一边和她们说再见:“不和你这种有眼无珠的人继续讲话了,我走了。”
【徐恒易】:碰见计嘉和蒋晨茜了,她们关心了你一下,我作为你的驻三中家属代表暂为接收了一下。
【徐恒易】:马上就来。
徐恒易走了之后蒋晨茜的奶茶还没有好,计嘉松开了挽着蒋晨茜的胳膊,思忖几秒后指了指不远处:“我打个电话。”
计嘉走到了没人的店与店之间的窄巷里。
第一个电话计桉没接,第二个电话响了一大半之后才被接通。
“刚有人来找老妈,老妈叫我出去了一会儿,刚回来。”电话那头计桉喘着大气,“怎么了?是要卷铺盖回来要我帮忙搬行李?”
“啧,问你件事。”计嘉时间不多了,过会儿就要回学校了,“打篮球伸脚是什么?”
“怎么突然问这个?”计桉虽然好奇但还是解释了,“就是投篮的时候人不是会跳起来吗?然后下落的时候旁边有其他球员伸脚,那你下落的时候就会踩到那人的脚,导致的后果很严重的。我之前不是有一次寒假脚骨折了吗,就是在旁边公园和人打球弄的。但是我都听见咔嚓一声骨头断掉的声音了。”
这事计嘉记得,但当时她在外地拍摄开春的新衣不在洵川,只记得等她回来之后,计芳华坐在客厅的布沙发上数钱,对方赔了很多。
“这么吓人?”计嘉一愣。
计桉:“嗯,你以为呢。这要不是无意的,那那人的人品肯定有问题,太坏了。”
挂了电话之后蒋晨茜的奶茶也好了,蒋晨茜随口问她和谁打电话,她说是家里人,蒋晨茜一点没怀疑。
*
整个晚自习陈清让都没离开自己的位置,晚上回家费了不少的时间。
李妈看见陈清让的脚踝之后忙给自己儿子打了个电话,李妈的儿子以前是给陈湛林开车的,陈湛林去世之后,她儿子便中年失业了。
新工作还没着落正好这几天来负责陈清让的接送。
第二天计嘉起得早,但李妈告诉她今天他儿子开车接送他们,计嘉还是背起书包准备出门:“不了,李妈我先走了。”
毕竟陈清让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既然要采取“怀柔战略”,以违约金为鞭策自我的皮鞭与戒律,每日三省吾身,并告诫自己不要惹陈清让生气。
李妈还想劝两句,但计嘉已经走了。
提着泡了玉米须的水壶走到公交车站,计嘉照旧戴上耳机,只是在找音乐软件的时候看见了旁边绿色图标上多出来的一个红色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