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要命,我就打了一小会子瞌睡,怎么就煎毁了。”
话音刚落,便见一个白衣女子撞开门跑了出来。身前还系着围裳,脸上灰一块黑一块儿的,手中还端着一个不停滴着黑水还正往外兹兹冒着烟儿的破药罐子撞开门走出来。
女子将手里的药罐儿往屋外的空地一扔,用手背揩了揩脸,这才注意到站在屋前的覃柘二人。
这便是那个救了自己的医仙?
覃柘人都看愣了。
常雪遥盯着覃柘看了好一会儿,像是才认出来似的,走了过来:“小姑娘,恢复得倒是挺快啊。”
覃柘扬起嘴角,露出一个自认为和善谦敬的微笑,嘴甜地说道:“感谢医仙前辈救命之恩。多亏医仙前辈医术高超,我才捡回了一条命。”
“是啊,遥姨。这次多亏有你在,不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江秋晚一脸诚恳地说。
常雪遥不在意地摆摆手:“小意思。”
“那阿柘再调养几天应该就没问题了吧?”江秋晚问道。
“如果你是指蝎毒,早就无事了。”
常雪遥扯了扯嘴角,眯着眼又上下打量了覃柘一遍,神色复杂地说:“如果是指别的,那我也帮不上忙。”
“别的?什么别的?”江秋晚一脸疑问。
“你知道我在讲什么对吧?”常雪遥反手将系在腰上的围裳扯了下来,抖抖上面的灰。
“嗯。”覃柘点点头,神色如常。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啊?快告诉我。”
江秋晚完全不知道这二人在说什么秘密,急的上蹿下跳。
覃柘伸手在她脑袋上弹了一脑瓜崩,清脆作响。
“哎哟,疼。”
江秋晚摸了摸方才被覃柘敲的地方,继续死缠烂打地追问:“快说,别的是什么?”
覃柘无语地叹了口气:“还能是什么,失眠呗。”
“真的?”江秋晚一脸狐疑。
“不然呢?”
覃柘伸手还想再弹一下,被江秋晚给闪身躲开了。
江秋晚炸了眨眼:“不会啊,我与你朝夕相处这么久,怎么没发现你有失眠的问题。”
“得了吧,你老人家那睡眠质量,头一沾枕头把你人整个抬走你都不知道。”
覃柘翻了个大白眼。
“嘻嘻,也没这么夸张啦。”
江秋晚不好意思地笑笑:“阿柘,你失眠也不早告诉我,我一会儿让人给你炖银耳莲子汤。”
“好啊。”覃柘眼前一亮。
“对了,你们等我一下。帮我尝尝我新研制的利气补血汤。”
常雪遥说完,一溜烟儿地跑进了屋子。
江秋晚闻言脸都绿了,惶恐地看了覃柘一眼,拉起覃柘便跑,一边跑一边喊道:“遥姨,我们还要赶去拜见常爷爷,就不打扰你了。”
等常雪遥端着两碗暗黑的汤药走出来的时候,小院里哪儿还有覃柘二人的身影。
算了,还是去抓老鼠试药吧。
“方才你跑那么快干嘛?”覃柘喝了口茶,不解地问。
江秋晚一脸严肃地说:“遥姨给的东西千万不能吃。我小时候和安歌吃了遥姨给的糖,嘴肿得比马蜂蛰过还大,整整三天才恢复。”
“哈哈哈哈,难怪你吓成这样。”
覃柘挑了挑眉,庆幸自己躲过一劫。
“阿柘,你的脚没事吧?方才光急着逃跑了,倒忘了你还有伤在身。”
江秋晚连忙蹲下来查看覃柘的脚踝。
覃柘一把把她拖起来:“我没事,跑的时候那只脚没使劲。”
“哦哦,那就好。”江秋晚点点头。
两人来拜见常掌门,却被告知常掌门此刻正在出云派与其掌门议事,约莫还要半个时辰才能回来。
如此,便先在此候着吧。
等了小半个时辰,终于见庭院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看来是常掌门回来了。
没一会儿,覃柘看见厅堂走进来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老人长髯白须,步履稳健,瞧着一派浩然正气。不用说,这老人定是逍遥剑派的掌门常璞元了。
常掌门身后身侧还跟着一个腰间佩剑的蓝衣男子,看上去剑眉星目,神色清冷。
“常爷爷,您回来啦。”
江秋晚上前几步去迎接,亲切地挽住了常长门的手臂,看上去倒真像是爷孙俩。
“风扬叔好。”
江秋晚接着和旁边的蓝衣男子打了声招呼。那那蓝衣男子看上去不苟言笑,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下头算是回应了。
“秋晚啊,听管事说你在这等爷爷多时了,他们可有怠慢你啊?”
常璞元不笑的时候威严肃穆,此时望着江秋晚笑得一脸慈爱,像个和蔼的老爷爷。
“他们待我挺好的。”
江秋晚长相秀气干净,笑起来很招人喜欢。她将覃柘拉过来介绍道:“常爷爷,这位是我的好友,覃柘。前几天中了毒得亏遥姨相救,在府内养伤。今日特意过来向您致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