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趁着柳无良不注意,悄悄往她手心里写了几个字并塞了一个糯米纸包着的小玩意。
粉衣少女也很聪明,立马明白覃柘了的意思,便也不再闹腾了。
“还是美人懂事!”
“这就对喽,听话一点,爷自然不会亏待你的,咱们今夜就成亲,拜了堂,以后你们就都是我的娘子了。”
柳无良还在痴人做梦地盘算着一夜春宵,完全没留意到覃柘的手已经悄然摸向了小腿内侧绑着的那截短兵。
覃柘见时机已到,也没必要接着演戏了。
嗤笑一声,一双琉璃似的眸子里杀机乍现。
“娘子就免了。”
“当你娘我姑且可以考虑一下!”
言罢,刀光一现,不待柳无良反应过来,覃柘便出招了。
她动作很快,衣袂飞扬,像只飞鸟一般掠起,刀光反映在柳无良的脸上,生生将其逼退了一丈远。
还没给他喘息机会,覃柘手中的雪刃已然如闪电一般劈头盖脸地朝着采花贼面门袭来。
“你!”
柳无良这才意识到原来这女子先前的顺从举动都是装的,一时怒火中烧,一张猥琐脸也变得狰狞起来。
他完全没料到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武功竟这般高强。
一时间被打得完全没有还手之力,身上被划开了好几道血口。
惹上硬茬了!
柳无良深知自己不是覃柘的对手,于是转身便想要逃。只要他先上去,就能将她们困死在地窖里头。
然而他的念想还是落了空,出房间的门在他面前应声关上了。
原来是这粉衣少女趁他与覃柘打斗之时悄悄跑过去关上的,这下真成了关门打狗,瓮中捉鳖了。
柳无良狗急跳墙,便转而想对粉衣少女下手。
然而就在他即将得手之时,粉衣少女突然伸出手朝他面上撒了把红色粉末,柳无良瞬间痛呼一声,捂住眼睛。
然而已经晚了,双眼刺痛无比,像是要瞎了一样。
覃柘飞身过来过来,趁他不备两下便点了他的穴道。
“啊啊啊!你用了什么毒?!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柳无良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只能骂骂咧咧。
“不过是几两辣椒面而已,鬼哭狼嚎地作甚。”覃柘拍了拍手上的灰,嘲讽道。
粉衣少女笑着跑了过来,一双圆眼亮晶晶的,崇拜地看着覃柘,夸赞道:“侠女好厉害,多亏了你才制住了这害人精。”
“还行吧,你配合得不错。”覃柘笑了笑,对于侠女这一称呼颇感别扭。
由于柳无良实在太吵,覃柘干脆一掌劈晕了他,顺便就地取材将他五花大绑了起来,从昏死过去的柳无良身上摸出了解药,和粉衣少女将其余被困少女们都解救了出来。
覃柘提着柳无良的领子,脚步轻快地一路飞奔到衙门口,换了不少赏钱。
以他罄竹难书的罪行,不砍头不足以平民愤。
一切搞定,肚子也饿得咕咕直叫了,覃柘拿着刚得手的赏钱寻个摊儿先填饱肚子再说,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叫住了她。
“覃姑娘,覃姑娘留步!”
覃柘回头,便见李家阿婆步履蹒跚地追了上来。
李阿婆气喘吁吁地走到覃柘身边,将一个洗得发白地红布包着的东西塞到了覃柘手里,握着她的手连声道谢:“覃姑娘,阿玉能平安回来,实在是太感谢你了,老婆子身无长物,这十两银子你一定要收下,就算老婆子我一点微不足道的心意了。”
覃柘连忙摆手:“不用客气,我救你孙女就当是还了你慷慨赠饭之恩了,李婆婆,你自己多保重。”
说罢将布包的银子塞回了李阿婆怀里,扬长而去。
待到李阿婆反应过来想去追时,哪里还见覃柘的身影……
事情的起因主要还是怪覃柘花钱没什么划算,回到中原还没两个月,身上的钱袋儿就见底了,结结实实饿了好几顿。
幸亏前日遇上了李阿婆,这才得了碗热饭,填饱了肚子。
覃柘见李阿婆因为孙女被采花贼掳走而郁郁寡欢,正好又看到官府张贴的悬赏令,便想着设计引那采花贼上钩,如此既能报答老人家的一饭之恩,顺便还能挣点路费,一举两得,这才有此前那一出擒贼戏码。
忙活了一宿,还什么东西都没吃,覃柘在街上晃悠一圈后,找了个面摊点了碗牛肉面。
一碗面吃得连汤都不剩,这才满足地放下筷子,一抬头覃柘便发现那粉衣女子正牵着马站在面摊外盯着她瞧。
粉衣女子看见覃柘发现了她,于是笑嘻嘻地栓了马,坐到了覃柘对面。
“侠女,吃面呢?”粉衣女子十分自来熟地聊道。
覃柘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没话找话的粉衣女子,擦了擦嘴,很大方地招招手:“你要来一碗吗?我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