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东西……”江秋晚摇摇头,“没有,左左就只留了这个香囊。”
覃柘原本只专注于研究纸条上的线索,听到江秋晚的话,忽然被点醒了,赶紧将原本用来装纸条的香囊仔细打量一番,并没发现有什么问题,随即将香囊从囊口处整个翻了个面,果然内袋上画着一幅微缩的路线图。
“左左果真留了线索呢!”江秋晚借着月光凑过来一看,之间上面密密麻麻画得乱七八糟,一时难以分辨,“这是什么意思?”
覃柘嘴角扬起,似乎已经明白其中的意思了——这是左式地图的独创画法,先前每次分头行动时,左左担心覃柘找不到她,都会预留一幅写意地图,看久了倒也觉得十分直观。
“你们按我说的做。”覃柘说完,足见一点,身轻如燕地连退数十步,落在一块大石上,拿出手中的香囊举起来对比着眼前的山体轮廓察看,在这个位置刚好能够看清图上对照的山体上所有的点数位置,一目了然。
如果没操错,这些涂黑的点便是机关所在。
“阿柘,接下来要怎么做?”江秋晚挥挥手,等着覃柘的指令。
“小晚儿,你往左再行三十步,走完站在原地先别动,安歌,你往右行五十步,再等我指令。”覃柘在远处调动。
“阿柘,我做什么?”耶律隼十分自觉地主动揽事。
“莫急,很快到你。”覃柘不紧不慢地说道,语气中难得的温和让耶律隼还有些不大习惯。
“阿柘,我到了,接下来要如何做?”江秋晚莫名有些紧张,聚精会神地等着下一步指示。
见江秋晚和常安歌都已然就位了,覃柘便对照着左左给标注的点位顺序进行安排:“小晚儿,我说哪儿你就挥掌拍哪儿,用些内力。”
“我知道了。”江秋晚用力点点头,全神贯注。
“离地两丈为轴,东北一丈三,西南二丈五,右撤五步,正中一击。”覃柘说完,江秋晚便蓄力跃起,按照覃柘所报的点位一个接一个地拍下,神奇的是,原本坚实无比的岩体,落掌之处却很容易便下陷了几分,像是打在弹簧上一般。
“安歌,离地三丈为轴,西北三丈五,正北、西南三丈一,正中一击。”
待常安歌完成,便还余下最后一步,覃柘看了耶律隼一眼:“你头顶正上七丈七,一击。”
耶律隼终于明白为什么覃柘将他留在最后了,这般陡峭异常,完全没有着力点的山壁,想要一步跃上七丈高着实考验轻功。
耶律隼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足下蓄力,沿着岩壁飞攀登而上,气力将竭时终于到达了七丈七的高度,挥掌拍下,而后借着反力飞身跃了下来。
“轻功不错。”覃柘走近前来,双手抱臂,似笑非笑地夸赞道。
耶律隼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自然是笑着全盘接受了。
“诶,阿柘,怎么都没什么变化啊?”江秋晚拍干净手掌上的灰,走了过来。
话音还未落,众人便察觉到脚下地面激烈震动起来,就像是即将山崩地裂一般,声势有些骇人。
覃柘站定稳住身形,朝着来路望去,地面倒也没如想象一般四分五裂,几匹马儿表现得异常镇定,还好震感很快就停了下来。再望向身旁的岩壁时,便见山体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撕扯开,中间裂出了一道能容一人勉强通过的细口。
“我们难道……要从这儿进去?”
望着山体中间裂出的暗道,江秋晚两个黑沉的眼圈配上一脸惊诧的神情使她整个人看上去像狸猫一样,很是滑稽。
奇门遁甲
覃柘走到裂道口儿前往里面看了看,发现这山体小道一直朝里延伸,竟看不到尽头,隐约有月光从顶上缝隙落下,照在碎石地上一段明一段暗。
真没想到,居然有机关可以做到如此移山填海的程度。
覃柘顺手捡起地上一块石子凝聚内力投了进去,石子带着相当的劲力地穿过间道,在山壁左右弹射而过,声响渐远,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微弱的一声落地声响,确认没有机关后覃柘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眼下也就这一条路,没得选。走吧,我打头,你们跟上。”
说完覃柘便准备率先往里走,却被耶律隼伸手拦住了,抢先一步走了进去,末了才招手让众人进来,笑道:“断没有让姑娘家打头阵的道理,我走前头,保你放心。”
覃柘有些无语,不过既然这蛮子爱逞风头那便由他去,便也没说什么,只紧跟他身后走了进去,江秋晚和常安歌也随之走了进去。
方才从外往里看觉得狭窄异常,此刻走进来后反倒也渐渐习惯了这种压迫感,覃柘的肩膀不宽,正着走无碍,再看走在前方宽肩阔臂的耶律隼,明显憋屈很很,还得微微侧着些身子才不会被两边石壁刮擦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