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开始了,屠魔大会如期开始了,这是不是意味着阿柘救援行动已经失败了……
江秋晚此时内心慌乱无比,十分担心覃柘的安危。
“来人放我出去啊!再不出去就来不及了,开门啊!开门啊……”江秋晚想尽了办法撞门但门窗依旧是纹丝不动,脱力地倚靠着门瘫坐在了地上。
相识以来阿柘救过自己好多次了,偏偏此刻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自己却不在她身边,想到此时阿柘定是孤军奋战,孤立无援,江秋晚急得眼眶都红了。
就在江秋晚都感到绝望之时,一阵悉悉索索的开锁声把她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激动地得从地上爬起来试探着问道:“是谁在外面?”
“江姐姐,是我,成昕。”门外的成昕回应道.
手上还在开着锁,门上的几把重锁可不好开,成昕拿着手中几把钥匙便试边开。
听到门外开门的是成昕,江秋晚疑惑地问道:“成昕,你怎么会在这里?是我爹叫你来放我出去的吗?”
成昕静默了片刻,支支吾吾地说道:“江姐姐,渡主他不知道,是我偷偷拿了钥匙来放你出去的。”
江秋晚一听,原来他竟是偷跑过来救自己的,江秋晚心里十分感动,成昕在她身边的这段日子里十分乖巧懂事,虽说是家道中落曾也是个小少爷,但身上毫无骄矜之气,是个好孩子。
“成昕,谢谢你来放我出去,我爹那里你别担心,有什么事我担着。”江秋晚听成昕说话的语气似乎颇为顾虑的样子,以为他是怕爹爹责怪他,于是江秋晚让成昕让轻松,不要害怕,她爹那里到时候她自己去解释清楚。
成昕声音有些沉闷地说道:“没关系的,江姐姐,当初是你救了我的命,还给了我庇身之所,我如今为你做这些小事也是应该的。”
随着“咔哒”几声锁卡响动,沉重的锁链掉到了地上,门被顺利地打开了。
重见天日的江秋晚一下子冲了出来,十分激动地拍了拍成昕的肩膀:“成昕,有你在可真好!我还有急事要去处理,晚点做好吃的给你吃啊。”
成昕乖顺地点点头,他的嘴角抿成了一条上扬的线,清瘦白皙的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使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莫名的违和感。
江秋晚也察觉到了眼前的成昕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但此刻覃柘那边情况危急,江秋晚并没有心思再去想别的什么。
“那我先走……”
江秋晚转身要走,话还没说完只觉后脖颈一痛,眼前一片漆黑,身子便像抽掉丝线的傀儡一般倒了下去,之后便什么也感知不到了。
站在江秋晚身后的成昕一把环住了她坠落的身子,成昕看向怀中已经昏迷过去的江秋晚,他的眼眸中透着他这个年纪的少年眼中不该有的谋算。
这个看上去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年体型消瘦,此时却似毫不费力地便横抱起一个身形与他相当的女子,脚步轻快异常地向着外场的方向行去。
慕汵远迎着众人审视讨伐的目光脸上并不见丝毫的慌乱,反倒是表现得镇定非常。
他寻了处台阶坐了下来,不紧不慢地挽起衣袖,一派轻松闲适地说道:“宁姑娘,你方才也说了,你是在真气紊乱时脑海里浮现出的这些零碎的你称之为‘记忆’的灵光幻象,你怎知这就是真实发生过的而不是幻觉?慕某当初出于怜悯对你进行庇护,如今却被你污蔑成乘人之危,实在是令人寒心。”
“不需要少庄主告知我何为真何为假,我只是练功岔了气,并非走火入魔神志不清。”宁姝秀美微蹙,觉得慕汵远此话甚为荒诞。
“俗话说孩童最是天真无邪,是不会说谎的,如今时过境迁,宁姑娘却与血衣魔的朋党同一阵营将脏水泼向清誉百年的铸剑山庄,究竟是何意图,我看已经非常昭然了。”
“是啊!确有蹊跷!”一旁有人附和。
“当年之事,诸位有目共睹,血衣魔曾在与灵剑派掌门肖摩的比武中途突发狂病,变得嗜血狂暴,这就是他所修习的西域邪功的最直观的证明,诸位是愿意相信亲眼所见还是愿意信这无据之言?”慕汵远淡然地拆析道,他的每句话听上去都很有说服力,让众人陷入了混乱迷蒙之中。
宁姝清修多年,并不谙于人情世故,显然没想到慕汵远会这般诡辩,一张脸失去了血色,只能咬紧嘴唇,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他。
时隔多年,除了她这个亲历者那可能还会有什么实在的证据存在,慕汵远大概也是料定了这一点所以才敢这般肆无忌惮地为自己辩驳。
“这姓慕的讲话滴水不漏,简直就是个人精,除非还有令他无法辩解的铁证出现,不然我看想要凭借此招取胜几乎没可能。”公孙瑾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颇为焦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