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算是完全自创的,是从师父那儿学来的,加了一点点改良。
“小姑娘,这招真绝,年轻人就是想法多。”周苍澜一脸佩服,毫不吝惜地对覃柘的赞许。
骆语冰此时无比庆幸自己未曾得罪覃柘。
想想要是真被绑成这样挂树上那还不如自己挖个坑给自己埋了得了。
如此看来覃柘之前对他确实是手下留情很多了。
“走吧,就留着他们挂在这上面看风景。”覃柘拍拍手转头准备走。
此时树上那位目光如炬地盯着覃柘的背影对覃柘说了一句凉朔话。
覃柘头也没回地走了,走之前也用凉朔话简短地回了他一句。
那人闻言挑眉一笑,望着覃柘远去的背影,没再说什么。
“诶,之前那小子唧唧呱呱跟你说了些什么?”回去的路上周苍澜一脸好奇地挤过来问。
“他说有缘再见。”覃柘省略掉一些有的没的,简略地解释道。
“那你回的他啥?”周苍澜问道。
“我说见他祖宗。”覃柘说。
骆语冰没忍住,笑出声来。
但说笑归说笑,那位为首的凉朔人骆语冰总觉得有些眼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地,总觉得之前在哪儿见过,但此刻完全想不起来了……
周苍澜被带回来后,癔症倒是也没发作了,就是始终记不起来自己的身份姓名,以及前尘往事,令霍三娘颇为伤怀。
好在千说万劝,他终于是答应了与霍三娘一同返回牧云阁,待见到家人后能看否使他恢复记忆。
在霍三娘的帮忙下,周苍澜换上了从村民家翻出来的干净衣物,将仪容仪表整理妥当后,前后差距甚大,判若两人,覃柘几乎都要认不出他来了。
还别说,这大叔底子不错,长得就挺正派豪气,也难怪霍三娘这么多年痴心不改一直等着她。
“周大叔,看不出来啊,捯饬完还挺人模人样的。”左左没大没小地打趣道。
“什么叫人模人样?小丫头,你这话怎么就这么不中听。”周苍澜显然对于左左的评价很有意见。
“澜哥,你就别跟小孩子计较了。”霍三娘从中调和着笑道。
覃柘见骆语冰牵着马已经在村外候着了,于是也不啰嗦了,跟霍三娘辞别:“霍姐姐,既然你与周大叔已经商量妥善了,那我们便就此别过了,江湖路远,有缘再见。”
“大恩不言谢,覃妹子,以后若是有我霍三娘能帮上忙的,你只管到绿柳山庄来寻我便是,我绝不打推辞。”霍三娘扣手感谢道。
覃柘笑着挥挥手:“一定一定。”
“霍姐姐,告辞了。有缘再见啊,疯大叔。”
左左说完还不忘朝周苍澜做了个鬼脸,然后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诶,这小丫头真是……”周苍澜一脸无奈地摇摇头。
辞别了霍三娘和周苍澜后,覃柘三人重新踏上了前往沐阳的路。
今日无风无雨,太阳也不见踪影,但初夏的风已经带着一丝丝的暑意了。
覃柘骑在马上,走马观花,慢慢悠悠地行进着,将远山抛于脑后,颇有些闲情逸致。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骆语冰笑道。
下一句骆语冰没说出口: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
少年未觉此间意,也不知为何现在愈发觉得这句诗衬心衬景。
“老骆,别拽文嚼字了,此处开阔,咱们来赛马吧。”覃柘提议。
骆语冰看了看覃柘骑着的枣红小瘦马,显然不觉得她有什么胜算:“阿柘,我也不占你便宜,我让你先跑百步如何?”
“小瞧人了,不对,是小瞧马了啊你。小红枣平日里看上去是不太可靠的样子,但它赛跑可是一流,要不怎么逃跑起来这么快呢,是吧,小红枣?”
覃柘拍了拍马脑袋,马儿撇过脸去不搭理人。
“是我有眼无珠了,怎么个比法?”
骆语冰拉了拉马辔,将黏在小红枣身边的逐日扯开。明明两匹马儿都是牡马,不知为何这么腻歪。
“那我数到三就开跑。”覃柘竖起三根手指头。
“好。”
“你听着哈,预备,三!”
话音还没落,小红枣四蹄飞奔,像道闪电似的冲了出去。
对于覃柘直白的作弊行为骆语冰只是一笑了之,驱使着逐日跟了上去。
还跟在后面慢慢吊的左左见两人快跑得没影了,赶紧拍马背跟上。
“覃姐姐,骆大哥,你们等等我啊。”
九州镖局
走走行行十余日,覃柘几人来到了苍州地界。
一到苍州覃柘就明显感觉到了什么叫一方水土一方人。
就拿澹州相比,澹州江南水乡,百姓一个个说话都温声和气,饮食也清淡宜口,苍州就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