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人见他们主子被人给放倒了,一时间都不敢再轻举妄动。
周苍澜用力地拍了几下自己的脑袋,双目又恢复了清醒的神色,停住了手:“哦,我差点昏头了。”
“咦,你何时又恢复正常了?”
覃柘方才还琢磨着要不要给他也来一针,看样子是不必了。
“小姑娘,我几时不正常了?”
周苍澜像是完全不记得自己之前发疯的事情一样,看上去像是又变了个人似的。
“你……罢了,没什么。”
覃柘觉得跟精神不稳定的人没什么好多说的,罢了,只要他不捣乱了行。
覃柘走到那男子身边,他身体虽无法动弹,但意识却还清醒,他正睁眼看着覃柘,俊气的脸上明显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看什么看,兵不厌诈懂不懂。”
覃柘从路边揪下一根狗尾巴草,不客气地往他脸上呼了呼。
见他脸上又痒又动弹不得的样子,覃柘觉得很愉快。
骆语冰将包括面具名帖在内的东西打包好,走到覃柘身边,看了眼地上的人:“阿柘,东西到手了,这些凉朔人如何处置?”
“嗯……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有用的信息。”
覃柘将这个凉朔汉子后颈上的细针拔了出来,针拔出来后虽短期任然动弹不得,但至少可以开口说话了。
“说,你们几个凉朔人,鬼鬼祟祟地来中原找什么东西?”
覃柘那狗尾巴草当剑,指着他的脖子。
男子清咳几声,故作诧异地说:“姑娘,我何时说过我是来中原找东西的?”
“少装蒜,方才在树上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识相的就快交代,否则我不会让你好过的。”覃柘半眯着眼,威胁道。
这个男人的眼睛像狼一般,盯着覃柘看的时候让她感到莫名地侵略性。
“原来姑娘能听得懂凉朔话?”男子一副颇感新鲜的模样,玩味地笑道。
“别废话,说还是不说?”
覃柘懒得再与他多费口舌了,若是他不乖乖交待,那覃柘就只能采取最简单直接的方式了。
“说,当然说,美人想知道的我自然不会隐瞒。”男子笑道。
骆语冰见这人死皮赖脸地与覃柘调笑,于是直接一脚踢起地上掉落的刀,刀刃飞出去直接插到了他的离他脖子不到一毫的地上,完全不加修饰的警告。
“主子!”
旁边的手下见状焦急万分,拿着兵器又不敢上,毕竟主子人在覃柘手中,万一对方来真的了,那主子铁定危险了。
这男子的确是条汉子,刀都快插脖子上了依旧面不改色。
他见骆语冰一脸凶煞,又看了眼覃柘,很清楚二人关系不一般,但就像是要故意挑衅骆语冰一般对覃柘说道:“姑娘,你凑近点,我只告诉你一人。”
覃柘笑了笑,当真往前挪了半步:“凑近点是吧?好啊。”
男子见覃柘当真听话地靠近了些,他的脸上笑意尽显。
可还没得意半刻,一记拳头便很不客气地直接朝着他的软肋狠狠袭来。
出拳快准狠,疼得他闷哼一声,脸都白了。
就连旁边站着的不敢上前的手下都不禁为主子感到肉痛。
不待他恢复过来覃柘又是一拳上去了,覃柘冷笑问他:“够近了吧,还要不要再近一点?”
覃柘这两拳完全都没留余力,饶是这男子再怎么身板健硕也扛不住这么揍,疼得眉头抽抽,很快就被揍服气了,连连摇头。
骆语冰也没料到覃柘下手这么干脆,心情极度舒适地松开了自己紧握着的拳头。
即便方才覃柘不揍这厮,骆语冰也没法儿忍住。
“咳咳,姑娘,中原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打是亲,骂是……”
男子话还没说完,腹部又结实地挨了两拳,这下子疼得他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就在覃柘想着要不要再接着补几拳时,便听到有一大批车马往这边过来,声势不小。
此处离官道不远,本来就只是想教训教训这几个凉朔人而已,覃柘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先撤为好。
反正不管这家伙来中原找什么东西,也和她没有关系。
“就这么放过这帮凉朔小子岂不是太仁慈了?”周苍澜还站着不动,若有所思地说道。
覃柘想了想,好像也是。
“我有主意了。”
覃柘笑得一脸邪恶。
最后,这群凉朔人被覃柘像是绑螃蟹一样用结实的藤条一个个绑着手脚倒吊着挂在树上,整整齐齐地挂满了一树,十分滑稽。
尤其是他们的主子,那个讨人嫌的家伙被覃柘挂得最高,而且姿势十分诡异好笑。
“怎么样,有点儿意思吧?这就是我自创的‘自挂东南枝’。”覃柘嘚瑟地扬了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