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两餐。”
“你还好意思说？”夏余笑，“下次见面，我铁定给你妈说。”
“小学生才告状。”
“小学生才不按时吃饭。”
“……咳，主要是没人提醒我。”齐钰喉头微动，掌心有些薄汗，“不然你帮忙提醒提醒我？”
夏余迟疑，雷达直觉感到有些不对。
但看到齐钰疲惫的样子，又没想出来哪里不对。
“也不用你特地记得。就是你每次吃饭的时候给我发个照片，我把你设置成特别提醒，听到了就记得了。如果你也没吃饭，就不用提醒我。”
说着，齐钰拿出手机，递到夏余面前。
“帮我设置一条语音，就说‘吃饭了’，怎么样？”
包厢的灯光昏暗，齐钰恰巧坐在一个射灯下面。
白灼的光映在他的脸上，双眸发亮，慑得夏余不敢接近。
第103章 拗不过
还好这个时候齐钰点的歌到了。
“你俩干嘛呢？齐钰，唱歌了。”冯韧走过来，递过一只麦克风。
“好。”齐钰坐直，接过。
前奏很长，混响刚好，显得开口齐钰声线特别好听。
他唱的是一首英文抒情歌，据他说，最开始学英文，他都是先从歌曲开始学的。
一连唱了两首，他偶尔看看夏余，对着她笑一下。
夏余很长时间里失去了自己的声音，心跳有点快，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开始失控，却又找不到缘由。
最后只能归结于灯光太暗。
——再理智的人，也始终没办法躲过潜意识的蒙蔽。
……
唱完出来，太阳已经落山。
天际昏黄，风微凉。
齐钰咳了两声。
“你还感冒了？”
“没有。”
夏余看了一眼，不太相信：“熬夜把身体熬虚了吧？”
“我不虚。”齐钰据理力争，“每天早上我都跑着去实验室的，必要的课也跑着去上，运动量绝对达标。”
“算了，懒得说你。”夏余转头，看向其他人，“小情侣我就不问了，其他单身狗，我带齐钰去吃羊肉锅子，有要一起的吗？”
“不了，我有事。”
“我想吃别的……”
“我要先回学校！”
每个人似乎都很忙，纷纷告辞。
夏余挑眉：“行吧，你们没口福。”
说着，顺手拦了个车，把齐钰带去以前自己作过探店文章的老字号羊肉锅子。
老板还记得夏余。
“又是你俩！上次谢了，有好些人看着你们的图文号，来我们这边吃锅子呢！”
“主要是老板弄的味道好。”夏余张望，“还有位置吗？”
“大厅没了，还有个包间，本来是预定的，但现在过了十分钟客人还没来。你们去吧。”
“方便吗？”
“有啥不方便，我这边规定：过十分钟也不来电话说明情况，自动放弃预定！”
“谢谢老板啦。”
“没事，还谢谢你们给我宣传。”老板亲自带着两人上二楼，“今天这顿敞开吃，我请客，千万别客气！”
“老板……”
“哎呀，别拒绝！我就是谢谢你写得好，我这店子开挺久了，但位置不好。虽然本地人也来吃吧，可人流量到底有限。现在不一样了！每天有外地的赶来，我都把隔壁盘下来，准备一起开了！”
“那祝老板生意兴隆。”
“谢谢谢谢。”老板拿出菜单，“信得过的话，我给你们安排吃的，怎么样？”
“行。”夏余也不扭捏，“老板家的东西味道好，你推荐的我肯定信得过！”
又寒暄两句，老板拿着菜单下楼了。
齐钰看着夏余笑。
“笑什么？”
“你和人寒暄的时候。”齐钰顿了顿，“和你平时很不一样。”
“我平时什么样？”
“感觉没有这么有人情味。”
“什么叫没这么有人情味？”夏余不乐意，“我平时对你们还不够好是吧？”
齐钰拿出手机：“可你都不愿意做举手之劳。”
“齐钰你真的是——”夏余哭笑不得，“至于吗？”
“我总不能让我寝室那群给我录吧？”齐钰摊手，“那就真的说不清了。”
“其他随便找个铃声不行？”
齐钰听着这话，心底暗暗雀跃：得，只说这个……提醒他吃一日三餐这事儿，稳了。
表面仍不动声色：“以前经常一起学习，你一般都是有事儿才叫我，我对你的声音比较熟悉，也形成了一定的条件反射，这样比较有用。”
“但是……”夏余还是觉得怪怪的，“到时候你们实验室的人听着不好吧？”
“别人又不知道你是谁。”齐钰笑，“他们不认识你、也没听过你的声音，怕什么？”